第七话、蠢动的阴影

书房。虚拟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办公桌之上，明亮无比，却仍照不开脸上的愁云。plant开国黄道同盟元老之一，现最高评议会会长，西格尔?克莱因正看在椅背之上，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桌面，脸上充满了难得的严肃与忧愁。“父亲，你找我？”粉红公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哦，拉克丝，你来了啊。”看到乖巧的女孩，西格尔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只是拉克丝看得出来，这笑容十分的勉强。“父亲，你怎么了？”看着一向面带笑容的父亲露出这张的表情，拉克丝不由得问。“你觉得修?佐拉?欧西里斯这个孩子怎么样？”西格尔没有回答拉克丝，反而问了拉克丝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父亲，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拉克丝疑惑的说，“我和他仅仅也只是见过几面，对于他还不是很了解。”“没事，那你就说说你这几面他给你留下的了什么印象吧。”西格尔想了想说。“恩，”看着西格尔如此认真的表情，拉克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仔细的回想起来，“虽然仅仅只是见过几面，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看不透，有着一种远超我们同龄人的成熟。而且似乎一点都不买我们身份的帐，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洒脱呢还是没有教养，也不知道欧西里斯叔叔是怎么教育他的？”想到这里，拉克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是吗，连你也认为这个孩子令人看不透么？”西格尔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那你觉得，那个孩子对你和阿斯兰，谁更和善一点？”“应该是阿斯兰吧。”拉克丝说，“到底怎么了父亲，和修有什么关系么？”“你看看这两份文件吧。”西格尔敲了敲自己的书桌，上面正整整齐齐的摆着两份文件，“拉克丝，你是否还记得，两年前，我们五月市的殖民卫星之内，突然无缘无故的出现了闪电的事情？”“恩，我还记得，”拉克丝拿过其中一份文件，“我们plant没有地球那样的大气构造，是不可能会出现雷云的。所以对于那一道无缘无故的闪电，我印象非常深刻，好像天文学家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原因。”“恩，先不说那道闪电是怎么来的，问题是，那道闪电劈中了一个人！”西格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个人，不会便是修吧？”拉克丝张大了嘴巴，“可是，他现在……”“恩，那命大的小鬼不仅屁事没有，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或者说，还越活越好了！”西格尔指着拉克丝手上的文件说，“你看完它就知道了。”带着疑惑的表情，拉克丝翻开了手中的资料，看到了那大大的黑字标题――《疑似进化因子？雷电与基因补全研究计划》“进化因子？基因补全？”看到这几个名词，拉克丝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惊讶的看向了西格尔。“当初修被雷劈中的事情，plant之内没有多少人知道。”西格尔对着正低头看着文件的拉克丝说，“不仅仅是因为那道雷电来的匪夷所思，更是因为修的基因检测报告结果，所以才被我们压了下来，不对外公开！”“基因检测报告结果？那不是我们每个调整者出生时就做的测定么？综合分数越高就代表基因越优秀。”拉克丝疑惑的说，“如果我记得没错，修的基因应该不会太出彩吧。否则，我们应该都会知道才对。”“没错，当初你和阿斯兰他们的基因检测结果都是相当的高，而修的基因不能说不好，也仅仅只有中上流水准。”西格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匪夷所思的表情，“可是，自那道莫名其妙的雷电劈中他之后，他之后几个月的基因检测结果显示，他的基因完善度正在以一个诡异的速度在上升！然后我们得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那就是，修的基因，被那道雷电改变了！而且不是一次性的改变，或者说，是基因慢慢地正在自我完善！”“基因的自我完善？”就连拉克丝如此处变不惊的人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可想而知这个消息的冲击力有多大。要知道，一个人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均是由基因决定的，当基因改变的时候，这变化必将反映给他的身体，“可是，我看修的样子也没有怎么样改变啊？”“相貌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他的身体素质，肌肉骨骼，神经反射、精神感应等各项数值测试都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同龄人，甚至已经超过了你和阿斯兰这些拥有极高基因评分的人。”西格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怕的还不只是这些，他的基因完善还在每分每秒继续进行着，这样下去，修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我们调整者之中，不，是整个人类之中，最‘完美’的人！无论他从事什么行业，无论他以后会高贵或是平庸，他都会以极强强大的适应性去融入他们，然后绽放出自己的光辉！”“这就是……进化因子？”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掉那那巨大的信息冲击，拉克丝看着手中的报告，双眼有些失神。“是的，我们必须搞清楚，是那道雷电留在了他体内，一直在完善他的基因。还是因为那道雷电，激活了他内在的进化因子！而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好好注意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因为有可能，他会是将来改变整个plant的人！”当初一个乔治?格伦便改变了整个世界，现如今，面对一个可能会真正达到“完美”的人，西格尔绝对有理由相信他的能耐。“父亲是要我去接近他，然后观察他的举动？”聪明的拉克丝立刻明白了西格尔的意思。“恩，虽然他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已经相当不简单了，这一点你应该也已经很清楚了。”听到西格尔的话，拉克丝不由的点了点头，“而且本以为他父亲利作为帕奈尔的得力助手，应该是偏向我们稳健派的，可是事实上，他这个怪胎儿子，好像更偏向于我的那位老友呢！”说着，西格尔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这些是？”拉克丝拿起了另一份文件，便再度陷入了惊愕之中。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绝密”档案标记让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中子干扰素可行只用计划、反物质档案、ms模拟程序……父亲，这些都是？”“这些便是那个臭小子从我们安全局那边黑走的资料！”西格尔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想不通一个中立派的政客的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激进的做法，“虽说这也不乏我那位老友故意放给他看的嫌疑，但是据安全局的人反映，这个小子的技术进步实在到了一个令人发寒的地步。”“为什么萨拉叔叔要将故意这些资料给他？他这样不是违反国家安全法的么？”拉克丝有些疑惑的问。“是啊，为什么呢……”西格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敢打赌，帕特里克的手上也绝对有着这么一份有关于进化因子的研究资料。而且他想做的，也绝对不只是观察修这么简单，他想要的，是将修紧紧地绑在强硬派的战船之上，控制在他自己的手中啊。“我懂了父亲，我会和修成为朋友的，毕竟将我的心底的祈愿诉说给他听的。”看到西格尔的神色，聪明的拉克丝已经了然，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走到西格尔的身边说。“难为你了，拉克丝。”西格尔慈爱的摸了摸拉克丝柔顺的头发，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歉意。作为政治家的子女，他们从小便必须按照家族安排的路来走。就连选择朋友也是一样，正如拉克丝所说的，她会和修成为朋友，而不是她想和修成为朋友。只要有利害关系，就是敌人，怕是拉克丝也能和他谈笑风生，宛如多年的老友一般吧。看到拉克丝乖巧的离开了，西格尔似乎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之上，喃喃自语。“老友啊，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敌人……”同样的，这句话也在萨拉府邸的书房内响起。拿着修的资料，帕特里克?萨拉深深地抿了一口咖啡。“修?佐拉?欧西里斯，就让我好好的看看吧，你有没有辅佐我儿子的资格。”自那之后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好久。本来一直风平浪静的plant似乎也多了不少的小阴影。虽然一般的民众没有多少感觉，但是作为**的政客，多多少少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然而作为燎原的火星的修对于这些可没有丝毫的自觉，依然窝在家里，摆弄着电脑和哈喽。自从从安全局那边搞来了那套ms模拟驾驶程序之后，李易原来存在哈喽之中里那些个机体的资料都一个可以完善起来。虽不能说是很详细，但是大致的骨架也算能拿出去见得了人了。这让修不由得大喜，身为武器研究员的热情让他不由得深深地钻研起ms的开发起来。“果然，限制机体能力的最大条件便是能源么？如果能够将双微粒子湮灭反应炉装上ms的话，不知道会如何呢？”想到自己曾经最高的研究成果，修就不由得乐的傻笑起来。可惜啊可惜，虽然哈喽里面储存着原来那次实验的参数，就是他娘的苦于没有反物质！就算有个芝麻大的一块也好啊，那也够反应堆工作上好几年了！每每想到这里，修就不由得一阵憋屈。那种感觉就像上厕所上到一半忽然便秘了一样，那憋得那是相当的难受！“等一下玖尔少爷，修少爷他正在忙，要不我去叫他，唉，玖尔少爷！”就在修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却听到了米丝蒂焦急的声音。然后，就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哦不，没有这么优雅，这力道准确的说来应该是砸门声！“修，你这混蛋，老子知道你躲在里面！快滚出来！”修不禁一阵头痛。这么些时间过去了，能一直保持着不可一世的没教养风范的也只有伊扎克那熊孩子了。“我的伊扎克大爷，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啊？”修想不应付他也不行啊，他老娘可是最高评议会的十二议员的之一啊！而且是脾气出了名火爆的强硬派，修这边一个招待不周他老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嘛，这件事情说起来修可是有惨痛经历的啊。这不是当初被伊扎克天天要求单挑逼得烦躁不已么，修就忍不住出手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虽然是调整者，但是完全没有丝毫战斗经验的伊扎克哪里会是修的对手啊。三下二除五就将那小子揍趴下了。本来揍了也就揍了，可当时修手贱啊，打的爽了一下子没收住手，一个拳头就往伊扎克的脸上招呼上去了。结果搞得那天伊扎克鼻青脸肿，回到家掩饰不了，没办法向老妈交代之下，只好坦白从宽了。然后他那暴脾气的老娘就向着帕奈尔一反应，结果让利是点头哈腰道歉了许久才将事情摆平。什么，赔钱？人家还差你那点钱么？然后修就足足被他老爹数落了一个月……自那之后，他揍伊扎克时再也没有打过脸，都是往臀部招呼了！不过伊扎克这臭小子也真是有够倔的，揍着揍着还被揍上瘾了，三天两头来向修学习格斗技，然后转身出去揍别人。但是他倔强也便表示，修的平静生活，一去不复返了。现如今，这老小子再度找上门来，看这架势，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修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当修摆出一副笑容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的表情顿时苦了下来。站在门外的，不仅仅只有伊扎克这个白毛，阿斯兰、尼高尔、迪亚哥一个不少！更加操蛋的是，他喵的连拉克丝这个小妖精也来了！今天又是什么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