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仙人大汗,自己这宝贝儿老婆的联想也太丰富了吧?怪不得别人说孕妇的情绪问题是全人类共同的难题,原本只是想说个笑话缓解一下她的紧张情绪,没想到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他抓了抓脑袋,迟疑地道:“不至于吧。。。。。。就凭我两的优秀基因应该生不出这么极品的小孩儿。”“谁知道?说不定他们就返了哪一代傻子的祖呢?反正是你的种,养不教父之过,你要负责知道吗?”这话堪称神转移,而且霸气外露,孕妇果然不可理喻。秦大仙人都快把自己的头皮给挠破了,怎么这刚怀上就有了产后忧郁症的趋势?但这个事情神仙也没辙,就像忧郁哥的婚前恐惧症,属于心理学的范畴,于是只能舔着脸道:“这应该属于教不严师之惰,跟我的关系不是很大吧。。。。。。”张惜君柳眉一竖,瞪着眼睛道:“你看,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推卸责任,男人果然指望不上。。。。。。”说着就红了眼眶。秦大仙人立马就举了白旗,拍着胸脯连声道:“管,我肯定管,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管?你也不想想你老公我是什么人,就算是个傻子我也能让他变得三岁懂让梨,七岁能砸缸。”这一下张惜君倒是乐了,拍打着秦大仙人的手臂道:“呸呸呸,哪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就这么咒他们!”虽然秦大仙人牺牲了几根头发,但总算是缓解了张惜君的情绪,苏省虽然离申市不远,但他还真没有来过,通过车窗向外面望去,铁轨两边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远处更是连绵不断的青翠山峦,即便山脉不算是很高,但这些风景都是申市所没有的,江南一带的山脉总是带着些淡淡的钟秀之气,跟内陆或者西部的崇山峻岭不同,虽然少了几分大气,但也别有一番风韵。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火车准时进站,大舅魏无畏跟秦大仙人在车站门口分手,约好等他搞定了张惜君的父母再打电话给他上门拜访。两人在火车站打了辆出租,来到了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秦大仙人下车一看,这地方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楼房的外墙都显得有些斑驳,原本的颜色也已经模模糊糊,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明显的开裂,但也就是随便地补了补,看来张惜君的父母虽然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但为人还是很正派,如果稍稍贪一点儿的话,省会城市的派出所所长就能赚上三五套房不在话下。电梯也有些陈旧,秦大仙人出于职业习惯,抬眼扫了一下上一次的检修日期,却根本没有看到电梯里贴有年检的记录,不禁就要怀疑这电梯会不会开到一半就掉了下去,如果换做是他以前管辖的小区有这种情况,他直接就一张整改通知书发给物业了,也不知道这里的户籍警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在他看来,这就是严重的失职了。张惜君家在二十三层,这电梯一路晃晃悠悠往上走,害的秦大仙人时刻准备着抱起张惜君腾云而去,这也是他的职业习惯,在他眼里,每一个细小的隐患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因为作为一个警察来说,各种稀奇古怪或者惨不忍睹的事情实在是见得太多了,或许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到一回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司空见惯,成仙之前,秦大仙人每天晚上睡觉都要仔细检查一下电器和煤气开关,以及门窗是不是都已经锁好,如果哪一天不得不开着窗子睡觉,他的枕头底下铁定要放一把菜刀才能睡着。很多恶性案件都是由入室盗窃转化的,比如杀人、强女干等等。张惜君回来并没有跟家里打过招呼,这会儿站在门口就有些慌张,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找出钥匙,但怎么插也插不进锁眼里。今天是星期六,如果她的所长老爸不值班或者加班的话,那家里应该是两个人都在,她就这么带着个男人回家,还买一送二,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的父母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我来吧。”秦大仙人从张惜君的手里拿过钥匙,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才插进了锁眼里,他也紧张,这个事情实在是自己做得不地道,把人家闺女都弄出人命来了才想到上门来投降,将心比心,如果这个事情搁在自己身上,吃了那小子的心都有。但现在已经来了,而且是必须面对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去,老老实实地做好毛脚女婿的本分才是正经。“咔嚓”,秦大仙人打开了门,侧身让了一让,总要让张惜君先进去,不然要吓着自己的岳父、岳母。张惜君犹豫了一下,艰难地跨出了脚步,心虚地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这是一套南北套的两室一厅房子,说是两室一厅,但这厅也就七八个平方,放上一张餐桌和一个冰箱就差不多占了一大半地方,所以张惜君的声音虽然因为心虚不是很大,但也应该足以让屋里的人听到,可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人应声出来。“呼”,张惜君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父母出门了,虽然早晚要面对,但以她这柔弱的性子就是这样,面对难题,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先进来坐会儿吧,他们可能买菜去了。”张惜君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递给秦大仙人。屋子虽然不大,家具和家用电器也是已经过时的,但却是显得非常整洁明亮,秦大仙人心想:“看来自己这岳母大人也是个会持家的,怪不得能教出张惜君这么个好闺女。”“你先坐,我去给你泡杯茶。”张惜君拿出个杯子,向厨房走去,她家没有饮水机,老两口习惯烧水喝,但她转了一圈又出来了,奇怪地说道:“家里热水瓶都空了,你等会,我刚烧上。”按说这个事情不应该发生,她知道自己老**习惯,家里任何东西都有备用的,不可能连开水都没有。“不用忙,你歇着吧,我又不是客人。”秦大仙人拉过张惜君坐在自己身边,问道:“你爸妈好不好说话的?”“还好吧,我爸这个人很有原则,但他听我**,而我妈看上去很和善,但是有点儿固执,从小对我就很严格。”张惜君想了想答道。“这还叫还好?”秦大仙人心里暗暗叫苦,一个有原则的派出所所长,秦雪阳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岳父大人会有着一张怎样的扑克脸,或许想看见他一丝笑容都是一种奢望,而固执的中老年妇女则更加可怕,他以前做户籍警的时候最怕跟这种类型的生物打交道。固执算是一个中性词,如果换个意思相近的贬义词来形容,就是不可理喻,“唉。。。。。。看来哥儿们要受苦受难了。”两个愁眉苦脸的小人儿就这么相互依偎在沙发上等待着审判的来临,这个事情即便秦大仙人大罗了也没辙,现在看来神仙也不是万能的。时间就在两人担惊受怕中悄悄溜走,转眼就过了两个小时,已经快要下午一点半了,但两位法官大人还没有回来,张惜君有些担心了,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向很节俭,从来不在外面吃饭,怎么会过了午饭的点儿了还不回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秦大仙人看出了小美人儿的担心,安慰道:“别瞎想,说不定他们走亲访友去了呢?要不你去问问相熟的邻居,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一般老式公房的居民还多少能残存点儿人情味儿,邻里之间或许相处得比较融洽。张惜君点点头,这房子是她妈妈单位里分配的,周围住的都是卫生系统的同事,大家互相都熟悉,虽然也有些不便的地方,比如谁家两口子吵架动了手,明天一早就全单位都能知道,但总得来说还是能互相照应的,这比一般的居民小区要好得多。隔壁就是她妈妈一个科室的同事,两家的关系很好,张惜君每次回来都会去她家坐坐,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秦大仙人陪着张惜君按响了邻居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打开门一看见张惜君就显得很惊讶,问道:“惜君,你怎么回来了?你妈还是给你打电话了?”张惜君一愣,这个话没头没脑的,她根本没听懂,反问道:“柳姨,你说什么?我妈给我打什么电话?”柳姨听了张惜君的反问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惜君,我可以把事情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柳姨别干傻事,最好马上回申市去,明白吗?”这话虽然还是说得有些稀里糊涂,但总算是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张家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张惜君当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慌忙问道:“柳姨,你快告诉我,我家出什么事了?”由于心情激荡,话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