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萍也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可以提供,如果不是张俊才的老上级私下打了电话报信,她甚至都要以为自己老公失踪了。这些天她跑遍了分局和市局,甚至还去了市政府信访办,但都是失望而归,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分局踢市局,市局又把她给踢回分局,好像张俊才变成了致命的病毒,谁沾上了都会被传染。舒萍是个固执的人,前面张惜君跟秦大仙人介绍过的,还曾经被毛脚女婿腹诽为蛮不讲理,但这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就变成了一个优点,换了个性格稍弱一些的女性或许就只会躲在家里抹眼泪,但她偏不,既然公安系统内部没办法解决,她就直接去了检察院、法院和市政府。张惜君到家的时候她刚刚从市政府信访办出来不久,正心神恍惚地在过马路,然后就被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给撞了,据舒萍自己的直觉,那应该不是交通意外,当时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段,马路上也没几个人,那车是直奔自己而来的,而且撞完人后,一点儿停车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就飞速逃逸了。这样的话,那秦大仙人也没辙了,现在能断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老岳父肯定是被陷害的,然后老岳母是被谋杀的,而且动机应该是不让她再到处上访把事情搞大,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很简单,以秦大仙人的工作经验,不用拍脑袋就能判断出来。但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这一切,老岳父被陷害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总不见得要哥儿们杀进公安局禁闭室里去劫个法场?”这当然只是秦大仙人不成熟的想法而已,他不可能去自己人打自己人,即便他现在断定建业市公安局肯定有问题,但出于对自己这份职业的感情,还是做不出同根相煎的事情,毕竟有问题的可能只是一两个人,别到时候误伤一大片,那就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要给舅舅打个电话?”秦大仙人正在纠结是不是要用原子弹打蚊子,忽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然后就是几声惨叫,接着小黑走进来道:“大哥,外面有几个小流氓要闯进来,被我们收拾了。”秦大仙人一听倒是乐了,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正找不着幕后主使呢,他居然自己就跳出来了,那真是要傻到一定的境界才干得出这种事情。“走,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狗胆包天。”一出门,秦大仙人就看到地上躺着三个黄毛,出于职业习惯,秦大仙人最见不得这个,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娱乐圈、时装广告界,或者美容美发界的人士,其他人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最不济也是素质低下为人粗鄙不堪。幸好这里是VIP病房区域,周围人不多,不然的话现在铁定是里三层外三层,就跟他解那块标王的时候差不多。“说!谁让你们来的?”秦大仙人厉声喝问。那几个黄毛虽然趴在地上起不来,但嘴却还挺硬,其中一个胖子叫嚣道:“小子,你倒霉了,等着死全家吧!知道你们得罪的是谁吗?”秦大仙人根本不理他,跟这些社会渣子呈口舌之利,大罗金仙丢不起这个人,转头对着一直肃立在身后的马青道:“手脚打断,舌头割掉,放一个去报信,我们等着。”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好像在叫邻居去菜场的时候帮自己带颗大白菜,但那三个黄毛却是慌了,他们一向横惯了,现在社会风气也不好,普通人都躲着他们走,在马路上调戏个良家妇女的时候也没人出来制止,所以自以为就是威风凛凛的黑社会了。但说到底他们也就是几个小混混,连流氓都算不上,那里见过秦大仙人这样的狠人,云淡风轻的就要断人手脚,还割舌头,这是遇见传说中的恐怖分子了?那黄毛看着马青向自己走来,惊恐地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啊!”他话还没说完,马青就一脚踩断了他的左手,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黄毛整个人一下子蜷缩起来,大声地惨叫。“别踩了。。。。。。我说,我说了!”看着马青又对着自己的右手抬起脚,那黄毛连声投降,根本顾不上自己一脸的眼泪鼻涕。马青听他愿意招认,转头看了一眼秦大仙人,见老大面无表情,就又是一脚踩了下去,那黄毛的惨叫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声了,但显然是声带有些撕裂,那声音却是比刚才更加凄厉渗人。既然有人冒了头,答案自然很快就会揭晓,对这种小混混秦大仙人是最痛恨的,大错没有,小错不断,刑事犯罪够不上,但治安拘留个三五天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反而会成为一种圈内的资本,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们的存在就是社会的毒瘤,浪子回头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至少秦大仙人从警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既然法律不能严惩,那就自己来,这种产粪机器,除了浪费社会资源,一点儿用也没有,自然是死一个少一个。以前没能力的时候只能自己随便想想,看着网络小说YY一下,现在既然自己有了这个能力,那当然是要尽到守护者的责任,即便现在还是候补的。他随手指了另两个黄毛中的一个,说道:“你,滚蛋,去给你主子报个信,就说我在这里等他。”那被指到的黄毛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同伴的遭遇让他**抽搐,他原本想站起来的,但小黑和马青出手有点儿重,他刚站起来就觉得浑身发软,一个跟头又跌到地上,可是又担心这个恐怖分子觉得自己没用,要换个人去报信,于是只能连滚带爬往外跑,慌乱、惊恐,加上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终于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一下子喷发出来,在他前进的路线上留下了一道骚臭的水渍。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医生护士围了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在这个连老人倒地都没人敢去扶的年代,更不用说是看上去的黑社会火并,甚至都没有人生出报警的胆量,生怕引火烧身。那黄毛已经晕过去了,脸冲下趴在地上,嘴边是一截血淋淋的舌头,剩下的那个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么样的酷刑,缩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魔怔了一般反复地在说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让他跪着!”秦大仙人交待了一句,就回了病房。舒萍原本对这个神仙女婿就惊大于喜,现在更是有些害怕,虽然她知道这是女婿在给他们家出头,但这个方式方法太过血腥了一点儿,完全超出了一个普通中年妇女的心里承受底线。“你干嘛!弄得血淋淋的,吓着妈了。”张惜君曾经经历生死,也在衡山医院门口见过摔成一滩烂泥的劫匪,所以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倒是不算什么。“阿姨,不好意思,我让人把他给拖出去。”秦大仙人抱歉道。“算了,你看着办吧,不用管我。”舒萍心里恨极了差点儿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虽然心里不适,但也忍了,她要亲眼看着这些人的报应。外面两个黄毛,一个跪着,一个晕着,小黑和马青像是两个门神一样站着,那模样无比的拉风,还是那个主刀的医生,悄悄从人群中退出了出去,拿出手机报了“110”,在他看来,即便是死刑犯生病也要先治了再说,他的三观跟秦大仙人截然不同,这也跟两人的成长和工作环境不同有关,很难说谁对谁错,但无疑秦大仙人的做法更符合目前的国情。十分钟不到,警察还没来,黄毛的救兵先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带着十几个五彩缤纷的毛赶了过来,那报讯的黄毛在前面带路,但样子明显惊魂未定,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那男人一边儿走,一边儿大声嚷嚷道:“谁?谁TMD这么大胆子敢打我牛三爷的人,给我滚出来。”一帮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带头的手脚打断,其他人统统跪下。”结果自然毫无悬念,唯一不同的是躺着的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跪着的也变成了一串,但新加入这个行列的各种毛身上多多少少带着点儿伤,他们没有第一个黄毛那么幸运,可以目睹自己同伴的悲惨遭遇,仗着人多还想反抗一下,那小黑和马青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客气。那中年人倒是有几分硬气,居然没有痛晕过去,躺在地上还在叫嚣道:“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谁?”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虽然关着门,但这个声音确实显得很清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响起。“谁?哈哈,你有种让我打个电话吗?”“让他打,手机给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