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想去洗手间躲一会酒,顺便让自己清醒一下的,然才挪步准备离开,蓦地,手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扣住。拉住她的人,就是她身边的那位日本议员。“去哪?”他用日语询问菓诺,“不要走,继续喝!”菓诺在上大学那会恰好选修的是日本,虽不精通,但寥寥几句还是懂的。“抱歉,去一趟洗手间。”她尴尬的回答,赔笑,要挣开他的手。但,未果。他扣住自己的手,越发大力了。甚至于……另一只手,还似无意般的搂住了菓诺制服裙包裹着的翘臀。“请坐下……”他用那种非常蹩脚的中一本正经的命令着菓诺,扣着菓诺翘臀的手,还忍不住在她身上摩挲起来。菓诺厌恶的皱眉,胃里只觉翻搅得厉害。她知道,或许在这些议员眼中,自己不过是他景荣西身边的一名秘书,又或者,一个三陪公关?!菓诺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用同样蹩足的日语道,“先生,请您放手。”却不想……那男人抓着菓诺的手,越发嚣张起来。手,直接划过她的臀部,竟往她的双腿间摸过去……菓诺吓了一跳,冷颜低喝,“先生,请您自重!!”她去抓他的魔爪,慌乱的要从他的禁锢中退离出来。但,男人的气力实在太大,她根本挣不开来,一张小脸更是涨得通红,而桌上的其他人见着也不出声,只是笑看着这一切,唯有胡局长急得满头是汗,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起了身来就要往菓诺这边来,然,倏尔间,包厢隔断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迈着笔直修长的双腿从外面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同慕允果约会去了的,景荣西!一席欧华质地的西服在身,将他本就高大的身材衬得越发修长而完美,西服内搭一件白色的经典款衬衫,领口一条精致而华贵的领带,将他本就尊贵的气质衬得越发优、沉稳。他站在门口,微笑着扫一眼众人,而后,视线凛冽的落定在对面的菓诺身上……以及,搂着她的那只,咸猪手!!眼眸,蓦地一寒……但,唇角的笑意,却越深。只是,这笑,丝毫不达及眼底。“哟!景总!!您不是出差去了吗?”胡局长一见门口的景荣西,额上的汗水渗得更厉害了,忙起身去迎他。菓诺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却已经顾不及自己刚刚的谎言了,伸手去抓腿间的咸猪手,“别这样……放开!”菓诺有些怒了,但这家伙手间的力道大得她根本挣不开来,而且……她已经不指望某些人会来救自己了!!果不其然……景荣西的视线凉淡的从菓诺身上挪开,宛若视而不见一般,微微一笑,迎上去与胡局长握手,“胡局,好久不见!今日有贵宾到访,我景某再忙也必然要赶回来的。饭局迟到,是景某招呼不周,我自罚三杯酒聊表歉意。”他边说着,边往桌前走去。酒桌服务员赶忙上来同他斟酒,却被他抬手拒绝,“我自己来。”酒搁在了菓诺的身前,他走过去,长臂绕过菓诺的腰间,从她身前将酒瓶取了过来,拿过酒瓶扫一眼瓶身上的年份,勾了勾唇,“82年波尔多赤珠霞,不过尔尔!”说着,他看向菓诺,问了一句,“你觉得呢?”菓诺看不懂他,才想要回答,却倏尔,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景荣西手里的酒瓶竟毫无预兆的就砸在了菓诺身边那个日本议员的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红色,漫染了那议员整个脑袋。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包括菓诺。那日本议员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住了,捂着脑袋,狰狞的瞪着对面一脸无谓的景荣西,吃痛的叫喊着,辱骂着,许是因为血流不止的缘故,他的脸色越渐苍白。菓诺整个人呆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半刻还回不过神来。景荣西依旧只是笑着,“这酒虽不怎样,不过……啧啧,用来砸这种驴脑袋还真是奢侈!”他看着手中半截瓶身,啧啧摇头。末了,回头冲身后的服务员蹙眉道,“都这样,还不打算叫120?这血要流不止,糟蹋了咱们酒店的地毯,谁负责?”“……”景荣西这几句毒舌话,终是让菓诺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来,但很快,又考虑到场合问题,急忙收了情绪。“胡局,这三杯赔罪酒,暂时先欠着吧!景某的妻子看来是吓得不轻,如有必要,我不介意以法律手段起诉这位日本议员对我妻子的性骚扰行为!失陪!”景荣西说完,拉着菓诺就走,留下包厢房中呆愣的众人。直到走出了餐饮部,进了总裁专用电梯时,菓诺这才猛然回了神过来。“不行,不行……赶紧让电梯停下来,我现在必须得回一趟餐饮部。”菓诺急的在电梯里直跺脚。“回去干什么?”景荣西一张脸黑如锅底,寒眸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你怎么能把人家砸成那样呢?还起诉人家!都那样了,人家铁定告你殴打不成!”越想菓诺越着急。“苏菓诺,你有没有一点是非心!”景荣西一下子就怒了,一把扯过菓诺,将她摔在电梯门上,严严实实的抵住她,讥诮的冷哼道,“怎么?看着他被打,你心里还舍不得了?难不成一顿饭时间,就被他摸出了些不一样的感情来?呵,那是不是刚刚本少爷就不该出手,而是直接大方的替你们上楼来开间房!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会更喜欢?!”“你混蛋!!”景荣西每一句羞辱的话,都如同一根根的细针扎在菓诺的心尖上,她委屈得差点掉下泪来。她在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同时,心里却也在担心着他的安危,“如果那混蛋真的告你怎么办?”她哽咽着朝他喊着。景荣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