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走,如果没猜错,最后一个卷轴就在她身上,“恩”天,已经快黑了下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潇然,晚上我要出去一下,你就待在屋里吧”肖雨起身,“这么晚了你要去什么地方?”**的人皱着眉头,“有些事,你不用担心”说完他便走了出去,看着窗外已沉浸的天空,他有些担心。夜晚终于来临,这座小村庄也陷入了绝境中,来到井边,那里并没有人,依然如昨晚般清静、诡异,“怎么还没来”他喃喃着走向井口,然后坐了下来,夜晚的风有些寒冷,加上这石做得井口,使他感觉一阵阴气,那阴风从井里一阵没一阵的吹了上来;‘咚’一阵水声响了起来,这使他一惊,立刻警惕起来,‘咚’那声音又出现,难道是井里?他有些愣住,昨晚,井里是没有水的,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想到这,他的后背一阵毛骨悚然,‘咚’又是那阵滴水声,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吸引他往后看。转过身,井里一片漆黑,他微微俯了下去,井内,隐约看见水波粼粼,守井人的头,在井里若隐若现,突然,那脸上的眼睛睁了开来,“啊”井边的人连退了几步,“你来了”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转过身,“那个守井人正在他眼前,“啊,不……不要过来”他苍白着脸,摇晃着双手,又退到了井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人又问道,“你是人是鬼?”肖雨依然对他很恐惧,因为刚才在井里看到的的确是他,“当然是人啊”“那,那怎么白天没有看到你”“白天我要去巡逻,当然没时间了,上次你们不是也看见我了吗?”说完,男孩便顿了顿,上次他们确实是天亮是看见他的,“如果你是人,那么那个是什么”说着他再次往井里看去,这依然一口枯井,里面只有一些堆积的树叶,“怎么回事”他疑惑着,刚才明明还在的”“没关系,其实这口井也算是不祥,看到什么也并不奇怪,不然为什么会有人把它封住”“恩”肖雨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好了,今天我就给你讲这井里死去的那两个人”男人也坐了下来。在南宋时期,有一户大户人家,名为花家,花家有一个丫鬟名为喜儿;“喜儿,今**就休息吧”花夫人走了过来,“夫人,喜儿……”“呵呵,你这丫头到生得乖巧,那等会你把那衣服洗了就去休息吧”“是,夫人”喜儿答道。大厅,“老爷,今日……”“老爷,夫人,门外有一算命先生求见”一个丫鬟冲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打发他一点就可以了”花员外挥了挥手,“老爷,他说,他说他能帮花家得一子嗣”“什么”“老爷,就让他进来吧,我看应该是位高人”夫人在一旁说道,“脉搏,请他进来”不久,“贫道见过老爷”只见一个闭着眼睛得和尚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写着:算命;“你是和尚?”正椅上的人疑惑着,“贫道虽为和尚,却以算命为生”“何以见得”“贫道小到结婚生子、大到国家事事都能算,只不过,贫道只为有缘人算”“哈哈,师傅请坐”和尚坐下,“请问师傅,您说您能让我花家得一子嗣,是真否?”“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只是,施主若要想得一子,恐怕得杀生”“杀生,我一生杀生无数,有何多这次”“施主,贫道所说的杀生,是人”话落,大厅中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你们先下去吧”“是”一旁的下人走了下去,“师傅请说”“因为花家……所以需要一个极阴之人的血作为婴儿的开祭”“师傅请明说”“这极阴之人,就是在阴历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并且现在是正值十八的处子,找到她后要在最阴的子时开祭,用她的皮装上她的血,不能有一滴落下,然后把她其余部位投入一口枯井,而皮则埋在一棵杨柳树下,每天在那棵树下搜集露水,每次都要九十九滴,搜集后的露水给夫人服下,不出一月,夫人便会……但是当婴儿出生后,便要立即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因为那枯井的冤魂会找上来,切忌,不要让婴儿的任何东西靠近那口井,否则那个冤魂会缠上婴儿”“师傅,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老爷有些为难的问道,因为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杀过人,现在要他……“没有,只有这一个办法,若施主不肯,那贫道也没有办法了”说完,和尚便杵着棍子离开了。夜,天空沉浸了下来,“喜儿,我看夫人很喜欢你,说不定那天会认你做她的女儿”一个丫鬟打趣道,“说什么呢,我这一生不求容化富贵,只求能过足温饱”喜儿看着天空笑笑,自从爹地把她卖掉后,她便遭受期辱,从未吃饱过,直到花夫人把她带回花家做丫鬟,虽然只是个下人,不过夫人却带她如女儿般。卧房内,“老爷,那个和尚说的……”“哎,我也……可是花家也不能没后啊,但如果我们做了,这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老爷,我想如果是为了花家,列祖列宗会原谅我们的”“夫人,你也认为吗?”“恩,老爷,我永远支持你”“夫人,可是我们去什么地方找满足开祭条件的人啊?”“对了,老爷,我记得,喜儿就是……”“喜儿,她愿意吗?”“我想为了花家,她会愿意的,当初也是我救了她的命,现在该她为花家做一些事了”“那好吧”夜晚,过得有些长久,但最终迎来了黎明,丫鬟们纷纷忙碌起来,“喜儿,夫人让你去趟柴房”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哦”喜儿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来到柴房,里面空无一人,她有些疑惑,‘咯吱’门突然被关上了,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一根木棍便敲了下来,“快”朦胧中,她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屋内,一片阴暗,只有微弱的光在照射着,“喜儿,对不住了,如果不是为了花家没有后,我也不愿意这样……好了,动手吧”说完,她便走了出去,屋内,什么声音也没传出;许久,“夫人,可以了”一个家丁用布包着一块东西走了出来,那白色的布已经被里面的东西染得鲜红,散发着的腥味直冲人的鼻尖,“好了,把其它部位东西扔进井里,然后整理一下屋子,记住,如果有谁问她,就说她已经回娘家了”“是”后院的那口井已放置已久,里面的水早已干枯,一些枯黄的树叶飘落在里面,发出腐烂的臭味,一个家丁把一个布带扔了下去,然后用石板把井口盖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做的天衣无缝。黄昏来临,“已经准备好了吗?”夫人问道,“准备好了”“老爷,时间一道就可以开始埋了”她看着一旁的柳树,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也不可能回头了;落日的余辉从柳树移过,天,黑了下来,“你们都下去吧”“是”那些下人纷纷退下,午夜,慢慢接近。子时,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如果在这时候自杀,那么她死后的怨气会特别重;“好了,可以了,老爷”夫人对身旁的人说道,花员外愣了愣,他接过那包东西,有些木然,“老爷,别再犹豫了,人已经死了,但她为我们花家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我们……”听完,他狠狠的咬下牙,把东西放在了柳树下的坑内,然后用土把它一点点的遮住,“喜儿啊,你这一辈子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下一辈子,你一定可以投胎到一户好人家……”数月后,“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生了,是个小姐”“什么,太好了,快带我去看看”花员外兴奋着,这下花家终于又后了,孩子的降临给花家添了一门喜庆,以前的不安和自责已经全部忘掉;“老爷,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吧”“好,都听夫人的”“对了,老爷,那棵柳树也把它砍掉吧”“好,好”夜,花家举办酒宴,“没想到夫人和老爷终于……”两个丫鬟边走边说,谁也没有想到曾有一个丫鬟为花家付出了一辈子;“糟了,小姐的平安符掉了”一个丫鬟惊慌道,“啊,那快找找”两人在周围找了起来,“在那”井边,一个东西落在那,“还好找到了”她把平安符捡了起来,“快走吧”“恩”两人快步离开了井边,谁也没注意到,草地上遗留的血迹不知何时消失了……“后来呢?”肖雨继续问道,“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男人手中的烟刚好被抽完,“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因为,我就是花家的老爷”男人说话的声音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