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丫环过来伺候。”“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是!”都华退下去后,宗政澈将水盆搬到上官渺渺脚边,亲自蹲下要为她脱鞋。引来上官渺渺不停的摆手。“不不,澈,我自来就好了。”宗政澈微微浅笑,“无妨。”说话间轻轻的为她除去了鞋袜,感到双脚的冰凉,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将脚放了进去。温暖的感觉从脚底传到全身,这份温暖不仅是因为水温,更多是心理的温暖。这一刻她切实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她决心将这份温暖永远的放到心里,把这个男人永远的放到心底。“怎么了?”宗政澈细致的为她洗着双脚,突然看到她背到后面的头。“没什么,就是热气有点熏眼睛。”上官渺渺极力掩盖微红的眼眶,还是被宗政澈捕捉到了。“看来还是为夫做的不够。”“......”上官渺渺面露不解。宗政澈嘴角勾出笑意,“若是我天天给娘子洗,娘子早就习以为常了。又怎么会哭鼻子呢?”“......”上官渺渺心中的感动已经不足言表了。心里只有说不尽的甜蜜。“娘子。”“嗯。”“要叫夫君。”“夫君。”“让我天天为你洗脚好吗?”“......好。”“我想为你洗一辈子,至少一辈子好吗?”“好,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少,整整一辈子。”......皑皑的白雪下了半宿,陌寒从外面回来时,雪已经快到膝盖了。他已经在这间山顶的木屋里住了几天了,自从离开了太子府就一直在这里。望着这漫山遍野的白色,他突然想起那次百花宴上上官渺渺一袭白衣跳的那支舞。空中飞舞的雪花被风吹成各种姿态飘落,像极了她那日的舞衣飞舞。想到这,陌寒的嘴角苦笑了一下。原本是为了忘记她才来这里,为什么更加想念了呢?终于爬到了木屋,屋内亮着的灯光让他突然警觉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声的走了过去。透过门缝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敬爱也最想回避的人,——他的父亲夜烈。算起来他们已经三年未见了,虽然在太子府是当奸细,却是他二十多年中最幸福的三年。陌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刚转过身的时候,屋里的父亲叫住了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陌寒没有吱声,推门走了进去。“父亲。”“炎儿这就是你完成的任务吗?”“对不起父亲,我对他俩都下不了手。”陌寒站在一旁,低下了头。他从来没有忤逆过父亲,放过宗政澈是第一次,放过上官渺渺是第二次。他知道墨红宫的规矩,知道他要为此付出的代价,但是他不后悔。“你是很对不起我,现在暮唐国我们基本没有了什么势力。”“我......”陌寒还是没有抬起头。“现在有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夜烈眼皮微挑意味深长的看向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