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人是前湖镇上的衙役头子,他目光扫过房间中的几人,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蹲在地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另有一个妇人扶着桌角,体力不支的站在一旁。还有就是两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怒目而视的看着自己。“你说谁是妖人!刚才来打伤我娘亲的黑衣老头吗?”甘草chu言质问。衙役头子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组合,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眼前的一幕,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亦或者是,怎么这女人长的都这么的美?他晃晃脑袋,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话,却是狠狠的瞥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店老板,白痴,你报的是什么案子,明明都是一帮子仙女!蒲英这时站起身,先是走到车前草身边,看了看车前的样子,见他真的就保持草的样子,表面上并无伤痕,只期待着他真的如青鸾所说的可以醒来。而水藻被水仙放在一只瓷碗中,那水中正飘着她的枝叶。当他们还未成人时,蒲英总是觉得棘介之地就是一片奇怪的草所在之处,而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人,哪怕变成了她们所说的妖。可现在,她们反倒变成原来的样子,蒲英心情沉闷,又听得衙役头子骂自己这边的是妖怪,她皱着眉,走到衙役头子身边,言辞肯定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妖怪。”蒲英性格中的一点固执,终于被菊奶奶看到,她不知道那是优点还是缺点,只是衙役盯着她头上明显的妖的标志,点头哈腰的承认错误。“对不起各位,是小的说错话了,既然没有那什么,小的就回去了。”甘草和水仙面面相觑,待衙役头子带着小兵转身离去,在店老板光速的逃跑时,同时围住蒲英:“你做了什么?”“只是做了妖本该做的。”蒲英淡然,同时摸摸怀中的羽毛,没有掉。“就是问你妖会做什么啊?”水仙忍不住吼道,那个人明明还是一脸疑惑的问着,怎么蒲英一说话,就变的老实了,立刻挥手让他带来的人离开了。菊奶奶叹息,走到花盆那里,抱起车前草,淡然说道:“仙丫头,别问了,带上水藻,我们离开这里吧。”蒲英只觉得她口中的仙丫头,如此刺耳,忍不住望向水仙,只见对方咽下嘴边的追问,转身将茶碗拿到手中,却是看到房中有一个大口花瓶,又将水藻换到了那里,然后她将花瓶抱在怀中。菊奶奶见甘草摊着手,意思是在问我们去哪,她抬起下巴,指向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