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白茅刚才骑着它落于中庭,大鸟此刻正小心的梳理着身上的羽毛,更甚至是它好像受伤了,左边的翅膀有些诡异的曲折。白枭见她不答,再次扯住一边急着要打架的儿子,不好意思问道:“小丫头,你是觉得老夫这般打扮不好吗?”他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一身昂贵的衣服,他是为了迎接眼前的人而来,因为眼前的小丫头给自己的感觉十分像是已过世的妻子。她的身上有自己熟悉的东西,白枭因着这点,并未对蒲英的不答话,表示生气,仍旧是有礼貌的招待着他,并严厉喝止白茅一脸敌对的样子。“茅儿,这位姑娘以及她身边的朋友是为父的贵客,你再如此放肆,休怪为父责罚于你!”蒲英一直看着大鸟,心中好奇它怎么受伤了,而大鸟梳理了羽毛后,刚好抬起头来,在望到蒲英时,蒲英只觉得从它的眼中读到了激动一词,好似还有点开心。她转过头,故意装着没有听到白枭对白茅的喝斥,天真问道:“白叔叔,外面那只大鸟好漂亮啊!”仙禽作为一只仙鸟,羽毛格外的美丽,披着一身白色的羽毛,额头处有着一撮火红色的绒毛,远远看去十分漂亮,只是这一次再见到它时,那身白羽稍显凌乱,还有些脏污,蒲英心中自然知道那是白茅造成的。然而她这娇莺初啭般的声音,听在白茅的耳中,恍惚中觉得,这个小妖的声音原来如此好听。白枭本想捋捋胡须,却只摸上了光光的下巴,坐在主座上大笑一声:“丫头,你真是好眼光,这只大鸟名叫仙禽,是老夫于一座大山上好不容易捕捉到的,不过,它现在是茅儿的坐骑。”蒲英自然知道那是静立在一旁白茅的坐骑,因为她自己曾经就被强制性掠夺到上面,站在大鸟的背上,恐怖的滑过天空。“它的名字是叫仙禽?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呢。”蒲英继续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喂!臭丫头,你明明……”白茅终于忍不住插话,却被自家父亲严厉的目光吓的将口边的话吞下去。蒲英心中偷笑,这恐怕就是人世间的万物相克,这个恶毒的少年原来是如此怕他自己的父亲。她在转头看向菊奶奶等人。菊奶奶正端着茶水,有条不紊的细口品尝,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成人形的仙草,而水仙就弱的多,她正拿着茶碗不知道该如何将杯子中的茶叶赶跑,甘草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在一边老实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