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的声音,落在蒲英心上,蒲英本待沉溺到其中,却突然听到外面的仙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蒲英挣脱白枭的手,向外跑去,只见白茅正用力的扯着仙禽口中的引魂锁,大声的叫着:起,起,起。蒲英忍不住握紧手掌,指甲整个渗入到掌心中,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白叔叔的儿子!跟过来的白枭见她整个身体成绷紧状态,不明白她怎么了,小心拍拍她的头,疑惑问道:“小英?”仙禽已经在白茅的折腾下,渐渐的起飞,它的翅膀,并未完全伤好,而它的身上却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露出八颗牙齿,笑着挥手:“父亲,孩儿,先行一步。”这一次蒲英没有看到仙禽的目光如何,因为它整个身体疼痛的弯曲起来,脑袋像着一边受伤的翅膀,似乎在努力的保持平衡。很快天空上就再也没有仙禽的影子,蒲英也终于从心痛中醒过神来,转过脸时,正看到白枭蹲着身,正要和她好好谈谈的样子。如果一个人,为了你,愿意迁就自己的高度,那么这个人不是你的父母,就是你最亲最亲的人,因为他们会在你难过时,与你平行,紧紧的保住你的身体,承接那份重量。蒲英看着眼前之人担忧的目光,从嘴角处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白叔叔,仙禽好可怜。”她的心中已经明白,如果对眼前的人使用魅惑,是不能够实现的,小妖的仙法修炼中,告诉她说,魅惑只对那些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有效果,像是白枭这种稳重,又有一颗爱护他人的心,是不会受魅惑影响的。何况,在这里撞到了白茅,那样狠毒的少年,他的背后还有着黑衣老者,蒲英不愿意让眼前的人知道自己是妖的事。白枭听了她的话,又见她深深的低着头,再回头看向菊奶奶她们时,见她们脸上写满担忧,心中恍然大悟:“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那只大鸟?”蒲英贝齿轻咬,轻轻点头:“是。”然后她又说道:“不止这样,白叔叔既然能对小英那么好的人,我希望白叔叔同时也放了刚才所说的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