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仙君目送他离去,又望了望石桌上的酒坛子,叹息道:“这好好的酒兴致可全败坏在这家伙手里了!”蒲英眼瞅着他,“老家伙,你在搞什么鬼!”太白仙君捋捋胡须站在上方神秘的看她一眼:“丫头,我这可是为你好。”蒲英翻他一眼,将酒坛拿到手中,邪笑的看着他,“这七日红果虽是难得采摘一次,采摘的日子又有些费事,可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本公主这里可不是摆设,你再糊弄我,小心我将你的酒全部喂了地仙!”“哎……这可千万使不得!”太白仙君慌忙跑过去要抢,无奈蒲英忽然飞到了屋檐上,太白仙君在下面着急的蹦着,完全忘了他自己其实也可以飞上去。“公主啊,万万不可啊,那酒可是小仙唯一存着的了,这才刚刚喝了一点点,可不能……”蒲英翘着腿在屋檐边坐着,仿佛一个欲腾空而起的仙子,她讲酒坛往外挪了挪,眼角处却犹自瞄了一眼远处躲躲闪闪的人,正是本该告辞离去的墨仙使。他手中的镜子正透过树丛偷偷摸摸的照着月露台处,显然是在给玉帝或者王母当眼睛。蒲英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深长的笑容,这一世,你们分不清这个身体中到底有着谁,而我却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天宫殿,紫色的雾气环绕着整个宫殿,此刻仙殿内玉帝和王母正头并头凑在一起,两人之间由玉帝捏了一面古朴的镜子,此时镜子正被几个树木的枝桠挡着,隐隐间露出一个人影,那是一名看似纯真无邪的少女,她歪着脑袋提着一坛酒,笑眯眯的看着下方,眼波间还不时流溢着皎洁和小算计。王母摒住呼吸,一面惊喜的用手指点到镜子上,一面喃喃道:“她到底是本宫的女儿还是……还是那该死的魂器……”玉帝轻摇了摇头,脸上也是迷惑的样子,小十七小时候顽皮的样子几乎和此时一模一样,可那早已是几百年前的事情,这一世是否炼魂成功是个未知,而现在他们又该以什么态度对待她。“就连本座也看不透这一世的她,看似纯洁无害,但是又时时刻刻对外界保持着警惕,若然是我们的女儿她该来认我们才是,可她……”“可她也许心里还在恨我们当初将她推上此路……”玉帝叹息一声,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少女和一个老头对话的情景,几分忧郁的垂下头。王母抢过镜子,一张精致的脸上愁容更深:“这一世本宫不论她是谁,只等她露出破绽,便让她进入万劫不复之地,还我女儿自由之身,什么炼魂,什么情劫,在本宫看来还不如这大殿中微末的尘埃!”说完,她的眼神一厉,恨恨瞪了一眼镜子中犹自笑的惬意的少女。魂器么,这一世若然你还不是我的女儿,便老实扮演你的角色吧,你只能在我的女儿身份下活着!上一世没能完成的事情,这一世你还得做!替身!魂器!将永远是你这人间女子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