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宝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觉得精神好了些,只是这衣服颜色灰暗,与仆人的衣着并无两样,之后他来到客厅,见母亲与段老太太还在拉着家常。在望江楼前,他匆匆见过段老太太一眼,只是当时并未十分留意,现在他不得不上前行礼说:“晚辈见过段老太太。”段老太太笑道:“你便是小宝啊,果真是长得一表人才,只是非曲直穿这衣服不怎么好看吧。”陈英兰也笑道:“我也糊涂,明天给你去买几套好点的衣服吧。”南宫宝说:“不必了,我明天要走了。”段老太太问:“你要走?去哪儿?”南宫宝说:“我培巧儿去拜祭她的亲人。”陈思兰问:“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南宫宝说:“我会尽快的赶回来的。”陈思兰说:“大哥现在在家。”南宫宝说:“我见过他。”陈思兰说:“难得大家都在,晚饭一起吃吧。”南宫宝点点。饭桌上,陈思兰左边是青青,右边是南宫秀,再右边依次是陈英,段雷,段老太太,南宫宝,七巧儿。青青现在大场面见多了些,虽有段老太太个这生人在桌上,但也并不显得冷淡,只是南宫宝倒是显得话少些,而七巧儿话也不多。也幸段老太太不时的找他们说上两句。南宫秀忽然道:“大哥,小宝,你们两个怎么好象有仇似的?”她一句话将桌子上的气氛弄得凝重起来。但陈英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我跟你才有仇呢,你在背后骂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可能他这一下敲得有些重,南宫秀脸色变了变,差点要哭出来。南宫宝也笑道:“段兄,你看到没有,以后她不听话,你就可以这样教训她。”段雷想了一下,说:“你也打她吗?”他伸手一指七巧儿。众人一下都笑了起来,没想到段雷也能说出这话来。南宫秀说:“你这脑袋总算开了点窍。”饭后,南宫宝正准备离去。陈英忽然说:“大家请等一等。”南宫宝问:“还有什么事吗?”陈英说:“我从外面带了些礼物,正要送给你们。”南宫宝停下来,接着一个丫环进来,手中托着三个盒子。陈英接过来,给了青青,七巧儿,南宫宝他们每人一个。南宫宝接过来说:“谢了,我们起吧,明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青青急于想看看这礼物是什么,于是便第一个走在前面,七巧儿紧随其后,南宫宝也跟着走了。陈思兰叹道:“看着他们兄弟之间搞好关系,我心里面也觉得安慰了。”南宫玉宝拿着盒子,觉得有些沉,但并没有要打开看看的意思,回房随手丢在桌上,上床便睡。而青青一回来便将盒子打开,只觉一道白光,将房子照亮,她惊呼道:“这是什么?”七巧儿也看到了,见是夜明珠,而且有寸径大小,便说:“这是夜明珠。”心想这陈英出手可真大方,夜明珠本是无价之宝,而象这么大的夜明珠更是世上少见。青青说:“象灯一样,我把它放在屋子里便不用点灯了。”七巧儿说:“可总没有灯亮。”说完将灯点着。果然灯光一下子将夜明珠的光芒给盖住了。青青走进自己的房中说:“我先睡了。”七巧儿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来呢。”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将门栅了,看着自己那份礼物,想打开看看,但还是忍住了,将礼物留在桌上,自己也回房睡了。青青将盒子放在枕边,上床入被,但又忍不住将盒子打开,夜明珠发出轻柔的光来,将红色的屋子照亮,而且床头挂着的玩艺也在那光的照耀下,显得五彩缤纷,如同来到了梦幻世界,不时伸手去摸一下这个摸一下那个,兴愤的半夜都睡不着。南宫宝起得很早,走床后便独自来到前院,备好马车,还特意选了一辆好点的马车,也选了一匹健壮的马,再去后院敲母亲的门。陈思兰也早已起来,便问:“你们这么早便要走了吗?”南宫宝说:“早去早回,娘也不用送了,也不去惊动别人。”陈思兰说:“那好吧。路上要小心。”南宫宝说:“娘自己要保重。”接着转身来到七巧儿她们的房门口,她们也已经起来了,只是青青显得睡眼蒙胧。南宫宝看到桌上没有开封的礼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七巧儿抓起桌上的包袱拉着青青跟着南宫宝,走出后院,来到前面上了车,南宫宝忽然记起来,问:“青青,你怎么空着手,什么也没有带啊。”青青低头不语。七巧儿说:“是我叫她什么也别带的。”南宫宝问:“为什么?”七巧儿说:“你知道昨天你大哥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吗?是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南宫宝问:“那么怎么了?只要她喜欢。”七巧儿说:“你知不知道,那么大一颗夜明珠可以值多少钱吗?她带在身边,肯定会带来不少的麻烦。”南宫宝说:“怕什么。”说完急奔后院,进入青青房中,在桌上见到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真是夜明珠,虽然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这东西只要是听说过便会认得的。将盒子合上,跑回来递到青青手中,青青拦开不接,还低着头。南宫宝塞进她怀中说:“别生气了。”说完扬马鞭赶车。马车出了南宫府,青青忽然从车箱中钻到车头,挤在南宫宝身边坐着。一手抓紧车沿,一手手着盒子,还是不言语。南宫宝问:“你生姐姐的气了?”青青还是不语。南宫宝笑道:“看来你是生你姐姐的气了,我打她一顿好不好?”青青说:“不好。”南宫宝说:“看来你还是疼你姐姐的,快回里面去吧,不然姐姐一个人在里面闷坏了。”青青听了,又钻进车箱去。但不与七巧儿说话。七巧儿也没有理她,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样。南宫宝马车停在一个卖早点的地方,说:“我们就在这儿吃点早餐吧。”七巧儿说:“随便。”她下车却见青青靠在后面没有动。南宫宝问:“她怎么睡着了?”七巧儿说:“她昨晚见了这夜明珠,必定是兴愤了一晚上没睡着。”南宫宝说:“你别跟她再闹了。让着她一点算什么呢?”七巧儿不满面的说:“怎么是我跟她闹了,你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她以前可是很乖的。”南宫宝忙阻止她说:“别大声叫,我看她现在也很听话的,去买些包子来吧。”七巧儿一走过去,青青便将眼睛睁开,冲南宫宝笑了一下,南宫宝正要说她假睡,她又将眼睛闭上了。七巧儿提着一大包包子走过来。南宫宝摇了摇青青,说:“醒醒了,该吃早餐了。”青青揉揉眼睛问:“到什么地方来了?”南宫宝说:“反正路还长着,该吃东西了。”接着又继续前进,边走边吃。陈思兰记得中午去给南宫宝买两套衣服,便打算去街上一趟,而南宫秀知道了,也要一起去,而段雷和段老太太也跟着去了,铁柱也跟在后面,他是陈英特意派来保护众人的。段家虽谈不上很富有,便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而且段老太太为人豪爽,出手大方,为南宫秀买了不少礼物,陈思兰少不得也给段雷买些什么。回到家时,有丫环送上一封信,说是从小少爷衣服中掏出来的。陈思兰接过来说:“我知道了。”她见信上没有写姓名,想起在望江楼时青青义给南宫宝一封信,而南宫宝没有找开随手放进口袋中,必定是那封了。丫环为他洗衣服时搜出来的。南宫秀见了,要抢过来看。陈思兰拦住她的手说:“别乱动。”说完收起信,叫人把他们买的东西整理一下,自己回房。忍不住将信打开,只见上面无头无尾的写着四个字:“他没杀人”。陈思兰见到这四个字一时有些莫明其妙,但接着便想:“这信是从小宝**找到的,那么也许是铜面人留下来的,他留给谁呢?谁没杀人?谁又说他杀了人呢?”她猛然想起欢乐儿来,必定是指他了,铜面人说欢乐儿没有杀人,自然是指七巧山庄的人不是他杀的了,但如果这样野山水又为什么伤心呢?她想起杨继宏说野山水失魂落魄的样子,必定是她冤枉了欢乐儿,怪他杀人,而后来又发觉错怪了他,自感惭愧,而欢乐儿受冤,一气之下决定应战。这样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七巧山庄的人不是他杀的又是谁杀的呢?她因对当时的情况不太清楚,无法猜测,而且现在欢乐儿死了,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并且这信是不是铜面人所写的还是个问题。现在她又担心起甜甜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甜甜将欢乐儿的棺材安置后,便由何水生培同,在望江楼近处打探消息。据甜甜所言,在决战前三天,她们便出发回谷去了。也即欢乐儿在三天前便与他们分手,要查清这三天的行踪或者他的船从哪儿来的,这之后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与什么人接触过,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欢乐儿的仇人可以说遍江湖了,他年轻时行事过激,取人性命,断人手臂上常事,而且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都想着他死,因而要从这方面找出仇人也更难了。两人乘船往下,正遇上阿木和无忧儿,不用说,他们是来找甜甜的,甜甜本想躲进船舱中,但阿木已经看到她了,喊道:“甜甜。”无忧儿也看到了,大声叫道:“甜甜。”甜甜无法,只好叫道:“爹,娘。”只叫了一声,这眼泪便又掉了下来。两船靠近,甜甜便扑到母亲怀中放声大哭。无忧儿拍拍她的头说:“别哭了,甜甜。”他自然也知道欢乐儿的死,自然也很伤心,但现在感觉好些,见甜甜哭了,也知道出言相劝,可他只会说这两句,劝了两句,见没有效果,便将脸转向何水生,问:“你是谁?”何水生忙行礼说:“晚辈何水生,见过大伯,伯母。”无忧儿瞪了他一眼,说:“你没有其负甜甜吧。”何水生说:“晚辈不敢。”阿木说:“多谢何公子照顾小女,我在此谢过了,我这便带她回去。”甜甜忙说:“我不回去。”阿木问:“为什么?”甜甜说:“我要为大伯报仇。”阿木说:“铜面人不是死了吗?”甜甜说:“可是有人在大伯船上安放了火药,这才是真凶,我要找出那个人来。”阿木说:“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走我们很不放心,不如先回谷,让可儿他们培你一起查。”甜甜说:“我一个人也可以查出来,不用不着他们帮忙。”阿木问:“你真的决定留下来?”甜甜嗯了一声。阿木说:“那好吧,我们也留下来培你,你现在到哪儿去?”甜甜说:“何帮主建议先去问一问丐帮的杨帮主。”阿木说:“是吗?我们刚见过他,他说你在鄱阳湖分舵,我们就马上赶来了。”甜甜说:“我们再去找他。”阿木转头对何水生说:“何公子,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甜甜有我们照顾就行了。”何水生说:“其实我也想为欢乐儿大侠的报仇出点力气,你们也知道,他与我们鄱阳湖很有渊缘,还望伯母允许我同去以效犬马之劳。”甜甜也说:“娘,他既然如此诚心,便让他一起去吧。”阿木说:“这不还随便你。”两船往下划,不多久便靠岸了,何水生叫手下的看着船他们随阿木上岸,沉着一条小路,进入一个小村庄,在一个破旧的茅屋前停住了,阿木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杨继宏,空正竟也在里面。阿木见向两人行了一礼。甜甜和何水生也向两人行礼。几个人进去,阿木说:“又来麻烦杨帮主了。”杨继宏说:“能够孝劳倒是我的荣幸,只是恐怕让你们失望了。”空正说:“也许我们是为着同一件事而来的。”四人坐下,何水生说:“我也想为欢乐儿的案子尽一点绵溥之力,还望两位大师不要见笑。”杨继宏说:“何帮主客气了,现在谁不知道,鄱阳湖的势力少有人能比,很快便可以直追当年的天河帮了。”何水生忙说:“杨帮主见笑了,我那点实力,打打鱼还是可以的。”甜甜说:“杨大伯,我们找上你是想问正事。”杨继宏说:“问吧,知无不言。”甜甜说:“我想问一下七巧儿前几天的行踪,她什么时候到望江楼的?”杨继宏说:“她半个月前还在望江楼,一来回过一趟七巧山庄,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很紧的,不大可能在船上去放炸药。”甜甜还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问。何水生说:“请问杨帮主,欢乐儿大侠的行踪,你们可知,三天前的?”杨继宏摇摇头说:“其实我帮弟子,如果不是特意去追查什么,一般是不大去注意别人的行踪的,何况象欢乐儿那样的人,更难发现。”何水生问:“他的船是哪儿来的?”杨继宏说:“是从一个普通的渔民手中买的。”甜甜问:“那个渔民呢?”杨继宏说:“我们也查过了,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三天时间,他必定会离开小船,这自然给别人下手的机会。”阿木问:“不知道江湖上会火药的人有多少?”她把目光转向空正。空正说:“江湖异人很多,只是这用火药难瞪大雅之堂,一般人不会显露出来,但火药不经点火而只须功力一崔便爆炸的,这倒是以前闻所未闻。”杨继宏说:“也许有人点火。”众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心说:这有可能吗?杨继宏说:“我记得决战最后,欢乐儿的船四周水花涌起,也许是他觉得船下有人,所以力透水下,但水上有铜面人的致命一击,他没能阻止水下之人点火。”空正说:“我也觉得他最后一招有些奇怪,只是水下之人如何点火呢?”杨继宏说:“我们可以猜测下,有人潜入水中,在他的船下,欢乐儿发现了,在船上一踏步,想震开那水下之人,但他为应付铜面人那一剑,而且以为水下之人最多也只是想击沉船,一时危险不太,所在不太在意,可水下之人弄上一包火药来,并且趁机点燃了。”众人不语,都在想着这个推理的可能性,合不合理。甜甜说:“江湖上有多少人能受我大伯一震还无事的呢?”何水生说:“水下有很朋的缓冲,受力会减运去不少。只是能潜水那么远很不简单。”想到潜水,又觉得自己帮中脱不了关系,在长江上长大的,其水性都不会很差。杨继宏说:“当然,这只是推测,还要证据,而且就算推测正确,又是谁干的呢?不知道别人是否有什么消息,我已经叫弟子们去打听了。”空正问:“何帮主,你可知道太湖又重组建了。”何水生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好实的回答说:“不敢不知。”空正问:“你可知道他们新帮主是谁?”何水生说:“听说是刘风,以前百河舟的舵主。”杨继宏说:“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那么大一个太湖,让南宫宝一把火给烧了,这么容易,原来只是躲起来了,现在又重现江湖,真是好气魄,好手笔。”甜甜不知道他们好好的怎么又放着正事不谈而尽谈这些,便说:“我们走吧。”阿木也说:“那好吧。”她站起身来,无忧儿迅速的站起来先出门。何水生说:“打挠了两位大师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杨继宏说:“此乃真寒舍,也不敢久留各位,慢走。”阿木说:“告辞了,有什么消息再来打挠。”等他们走远,杨继宏说:“他们开始行动了。”空正说:“我想阿木他们也许不会展进江湖帮派之争。”杨继宏说:“但甜甜却说不定,她太年青了。”空正说:“我想甜甜帮何水生去主动进攻太湖。但如果太湖打来了,她出于义愤,很有可能会出手相助,而且阿木他们也会出手。”杨继宏说:“当两帮的力量匀衡时,也许就可以相持下去,以望江楼为界,但不知道太湖有些什么力量,关键是不知道太湖的力量损失了多少。如果没什么损失的话,应该是很强大的。”空正说:“我也不知道,刘风也离开了太湖,两位帮主都离开自己的地盘去干什么?水上看得清,可这地上又怎么看得清呢?”杨继宏说:“陈英已经收手很多了,他说他看到赛公明的影子。”空正说:“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这是我 最不想看到的,我们只能希望他们不要相争。只怕赛公明在背后支持太湖,或都支持鄱阳湖,让他们斗得两败具伤,而他却完好无损。欢乐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而回去呢?”杨继宏说:“如果少林能告诫天下,让他们不要争了,不也可以吗?”空正无奈的说:“少林,少林,他能阻止什么,自古江湖纷争,谁会把少林放在眼里?”杨继宏反问:“谁敢不把少林放在眼里?只要你少林肯出面,什么事摆不平的呢?”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着很不平稳。南宫宝尽力将马车赶得慢一些,经过一个山脚下时,遇上一伙山贼,将马车拦住,叫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南宫宝问:“要多少?”为首的一人说:“还问要多少,有的都留下来。让我看看车上是什么人。如有美女,可以留作压寨夫人。”话音刚落,七巧儿从车内打出一枚暗器来,正中此人的咽喉,这人一声不响的倒下,将其他的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四散逃开。南宫宝一鞭将那要倒下的尸体展到一边。青青问:“怎么回事?”南宫宝说:“一群山贼,现在都跑了。”青青问:“山贼是干什么的?”她伸出头来看。七巧儿说:“山贼都是坏人,有什么好看的。”正说着,南宫宝说:“没想到小山贼跑了又来了一个老山贼。”七巧儿听了拉开车帘一看,是袁梦,便问:“袁大伯怎么也来这儿了?”袁梦说:“我来讨一样东西。”七巧儿问:“是什么东西?”袁梦说:“琴。”七巧儿问:“什么琴?”袁梦说:“还有什么琴?你现在又用不着它。”南宫宝知道他所说的琴是指什么,便说:“琴已经被欢乐儿所毁。”袁梦问:“真的?”南宫宝说:“当然,琴弦已断,如果你要琴木,回去时我给你。”袁梦说:“那我想问一下巧儿,欢乐儿的死真的与你无关?”七巧儿问:“这个对你很重要吗?”袁梦说:“当然不,我只是想问一下而已。”七巧儿说:“好吧,我告诉你,与我无关,你满意了吧,没事便让开。”青青忽然说:“我认识你,你就是那天掉进水里面的那个人。”袁梦一下子脸上发红,说:“对了小宝,你上次暗算我,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呢。”南宫宝说:“那好,我们就比划比划。”说完从马车上跃起,真向袁梦扑去。但袁梦一见他扑来,自己一转身,向林中逃去。南宫宝没有追,只是说:“有种你别跑。”袁梦笑道:“有种你就追。”南宫宝说:“别欢乐儿一死你就得意起来。”袁梦听了闪身入林。七巧儿说:“走吧,别与他一般见识。”青青也说:“对,别气坏了身子。”南宫宝说:“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将得那样慈眉善目的。”七巧儿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却一幅凶狠狡猾的样子。”青青好奇的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打起来了吗?为什么打起来的,你们谁打赢了?”七巧儿说:“他暗算了。”青青问:“真的,宝大哥使无癞的手段吗?”南宫宝说:“别听她糊说,她打输了,你说她的本事有我高吗?”青青说:“我猜姐姐就打你不过。”南宫宝说:“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下次我给你买一串冰糖葫芦。”青青趁机说:“两串。”南宫宝说:“两串就两串,你一串我一串,好不好?”青青说:“我一个人两串。”七巧儿说:“什么一串两串的,我不给钱半串都没有。”青青说:“宝大哥既然答应过的,一定会想办法的。”南宫宝说:“你又猜对了,再加一串,我把这衣服当了也会给你弄两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