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南宫宝睡得正香,忽然觉得屋子里有动景,忙惊醒过来,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想可能是自己太小心了,睡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可一下子又睡不着。他躺了一会儿,感觉越睡越清醒,便坐了起来,忽然见到桌上有一本溥溥的小册子,心中大惊,心说谁进来了自己竟然不觉得,要是那人暗算自己,还有命在?点了灯,起床去翻那本册子,这收是手写的,用普通的白纸,只见首页上面写着:“奇门异术”。一时好奇,便再翻一页,里面夹着一封信,他打开一看,信上写着:“切不可以此法害人,切记。”南宫宝心说:“这必定是那杨继宏或空正所写的,也许是两个人共同写的,自己前几天向他们暗示,他们倒也聪明,很快便给我弄来回报了。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我没有退路了,且不管它,先看看上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他重新躺在**,靠在床头,将书翻着,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跳,只见上面记着各种解毒之法,有以毒攻毒,有以针穴解毒的,有各种毒的性状,但却没有下毒之法,后面还有疗伤心法,外门内功,到最后还论了一下阵法。南宫宝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一个叫化子,一个老和尚竟然懂那么多,忍不住将书连看了两遍,心中默记着,默想着。这书写得很清楚,所说的也都很好懂,不似有些书上的之乎者也一大气,想来一定是空正口说,杨继宏笔写,否则以老和尚和性格,心定是写得不知所以。看了几翻,想了几回,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他将书放在枕头边放着,吹了灯,打了一会儿坐。不久便听到青青来高敲门。南宫宝叫道:“进来吧,自己推门。”青青进来,见他打坐,自己便也脱下鞋子爬上去和他并排坐着,学他的打起坐来。南宫宝将真气运行一周后,便伸手帮助青青,青青现在的功力比南宫秀可能还要深些,因为南宫秀练功并不吃苦头,虽有很好的条件,却也只学得一个三流的本事,而现在青青由于体内本残存了一点真气,再加上七八天来南宫宝的苦心培养,也长进不少。他帮青青运气一周后,收回手,青青也下了床,问:“我是不是进步很多啊?”南宫宝点点头说:“确实进步很大,但还要努力。”青青说:“我知道,走,我们出去,到外面去练。”南宫宝点头说:“去看看娘起来了没有。”青青推开门,见陈思兰已在外面站着了,便回头说:“早起来了。”两人便一同出来。陈思兰说:“你们起这么早。”青青道:“娘更早了,宝大哥说,我的武功进长很快,娘培我较量一下吧。”陈思兰笑道:“让宝大哥培你吧,他比我强。”青青不依,上前拉她的衣袖说:“你培我练一下吧。”陈思兰没法,不忍拒绝,只好应了。南宫宝说:“青青的功力与姐姐差不多,可能还强些。”青青说:“待会儿叫她来和我比试一下吧。”南宫宝忙说:“那不行,她出手没有轻重,很容易受伤的。”没想到南宫秀已经进来了,听到了,叫道:“谁说我出手没有轻重?段雷,你刚才也听到了,代我教训他一下。”跟在后面的段雷说:“他说的也是实话,而且我又打他不过。”南宫秀听了,一转身便给了他一拳,段雷大概知道她会出拳,忙将身子微微一偏,躲开胸口,便也不敢全部躲开,让这一拳击在肩上。陈思兰叫道:“阿秀,你也太过份了。”南宫秀说:“我打他,他还高兴呢。你说是不是?”说着又伸手在段雷肩上揉了几下,段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南宫秀一拉他,说:“走吧,不跟他们在一起玩。”拉着段雷走开了。陈思兰摇摇头说:“这个孩子,一点都没有长大。”青青问:“打人就叫没长大吗?”南宫说:“不听话就叫没长大。”他取来两支剑,交给两人。陈思兰拨剑说:“你先出剑吧。”青青嗯了一下说:“你可小心。”她一剑直刺过去。陈思兰一挡,却没有反击,青青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因为跟南宫宝交手时,南宫宝必定在此时会反击一剑的,因而这很退一步成了自然。陈思兰并不知道,见她后退,没有进逼,只是站在原原地没有动。青青见了便又上前一步再刺一剑,陈思兰还是挡了一下没有进攻。青青说:“娘,你怎么不攻我啊?”她只会这么平常的几刺,因为南宫宝教她主要是如何防守。陈思兰听了说:“那好吧,你小心了。”她使了一招彩云飘飘,这一招攻击力并不强,但招式快,乱人耳目,让人捉摸不定,青青何曾见过这等剑招,一时不知该如何抵挡,只好迅速后退,陈思兰接着来了一招白云随风,剑跟着她后退的身子刺过来。青青见了便用剑一挡,陈思兰见她挡来,便将剑一收,青青一剑挡空,陈思兰剑收回又刺出去。她再挡,又挡空,一连挡了三下,都挡空了,一时心中着急,而且身子还在不由自主的后退,一不小心,腿后跟被一个石头拌了一下,身子向后一仰,南宫宝在一旁看了忙上前将她托住。她将剑一丢,便不动了。陈思兰见了忙问:“怎么了青青?”青青说:“你用什么怪招,尽来欺负我。”南宫宝将她扶正站好说:“这一招叫白云随风,很厉害的,也难怪你不认识,但你可以学啊。”青青说:“我不学。”南宫宝说:“不学算了,这一招很难的,我们学一些简单的吧。”青青气道:“我就要学这难的。”说完捡起剑来,向南宫宝刺去。南宫宝挡了一下,说:“我将我家传的一套彩云剑法教给你,你看好了。”说着将剑法一招招的使出来,从最开始一招到最后一招,慢慢的使出来,每一招使出时便叫出它的名字来,一共三下二招,三十二个名字。光这些名字就够人记的。待她使完,南宫宝问:“记得多少?”青青不满的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记得这么多,你要一招招的教我。”南宫说:“没问题,我使一招你跟着练一招。”他比划一招,青青也跟着比划一招。并跟她讲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其实彩云剑法并不难学,难的是将其练好。陈思兰的爷爷陈志雄当年便是凭这套剑法在江湖成名了,练得越精,使得越顺手,其威力也越大,因而在望江楼前,南宫宝用这套剑法连攻赛公明三十二招,可见一斑。这其中有些招式很简单,但有些须身法配合起来使,青青在这方面差了些,毕竟习武时间短,很多东西是要靠多多练习才能得心应手的。但不管怎么说,一天下来,她也将这套剑法记得差不多了,还可以连惯起来使,可以说基本学会,不用再让人教。到晚上,南宫宝再去取那本《奇门异术》,但手一伸去,却只是一些纸片,他翻开枕头一看,那书已经化为灰尽。他只得摇头叹气,又急忙将书中的内容回忆了一遍,可觉得还有许多内容不记得了,还有些也记得不太清楚,可又没有办法,既然两人这样安排,再去问他们,他们也必定不会说。将那些些碎纸片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想再多回忆一点起来,可是他并不是很聪明的人,许多的内容还是不记得了,只觉得可惜。一时又想杨帮主和空正如何懂得这么多,少不得要去问一问母亲。第二天,青青练着剑,南宫宝便问母亲:“娘,这杨帮主是什么出身的,他为什么做了丐帮的帮主?”陈思兰说:“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听说他原来是和峨眉的了无师太是一对情侣,可后来人家说杨帮主家太穷了,将他们分开了,杨帮主便做了丐帮的帮主,而了无也上了峨眉山。其中的细节我也不很清楚。”南宫宝想:“凭他的医术应该不会很穷的,可能是了无师太家里太爱财了,现在让杨彩红嫁给我哥倒是很合适。”又问:“那空正大师呢?他是什么出身的?”陈思兰说:“我不知道,大概是从小在少林长大的吧,你尽问人家出身干什么?”南宫宝说:“我看他们有什么看家的本领没有,好学上几招,知己知彼,才能成功。”陈思兰说:“你要学,直接跟他们说不就行了吗?何必弄什么画样呢?”南宫宝说:“话虽如此,但他们未必说实话。”陈思兰说:“他们有些如是不能外传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有些并不属于他们丐帮少林的,这些东西可以传人吧。”陈思兰叫了没说什么。南宫宝见青青使完最后一招,便叫道:“青青,过来懈一会儿吧。”青青收剑过来问:“你们看我长进没有?”南宫宝说:“当然长进了,而且进步还不少,你比我当年可强多了,你学了半天就会了,而我学了好几个月呢。”青青问:“你还有别的没有,都教我吧。”南宫宝说:“你虽然学会了,但还要再练上十天八天的才行。”青青不解的问:“我不是学会了吗?为什么还要再练那么久?我才不练呢。”南宫说:“可你这只是一个花架子,没有一点威力,人家很容易将你打败的。”青青说:“我又不跟别人比,我只是练来好玩。”南宫宝说:“可过两天要是我姐姐找你打你怎么办?”青青说:“我为理她,何况我打不过还有你呢,你不帮我吗?”南宫宝听了还能如何?只得说:“当然。”当天下午,有客人来访,要见南宫宝。南宫宝到前院一看,是送自己回来时太湖那船上的一个头头,南宫宝问:“你们还没有回去吗?这些日子还都平安吧。”那领头的说:“还好,我们帮主有封信,要我转交给你。”说着取出一封信,南宫宝接过来,问:“还有事吗?”头领说:“帮主交代过,如果你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吩咐我们。”南宫宝说:“谢了,我现在没事,你可以走了。”那头领说:“如果你要去太湖或者百河舟,我们可以载你去。”接着一供手告辞了。南宫宝打开信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道:“帮中并无大乱,但盼弟前来一聚,百河舟。”南宫宝心说:“帮中没有大乱,自是有小乱了,一些小乱你自己可以应付,叫我去干什么?不过我离开有十几天了,去打探一下情况也可以,速去速来,如果刘风有入浸何水生之心,少不得将他干掉,让里面再乱起来。”这样想着,便回到后院。陈思兰问:“是谁啊?有什么事?”南宫宝说:“是刘风,他让我去一趟。”陈思兰问:“你打算去不去?”南宫宝说:“我打算去看一看,很快便回来。”青青问:“带我去吗?”南宫宝说:“我很快会回来的,你不用去了,就待在家里培着娘。”青青问:“几天回来?”南宫宝算了算,说:“十天,我想十天应该够了。”青青说:“那么久。你带我一起去不行吗?”南宫宝说:“我十天之内一定回来,你培着娘好好的待着,想吃什么叫娘去买,我这次去,下次便不去了,以后总培着你。”青青大概也知道此行可能有些危险,便也不再坚持,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吧,早去早回。对了,回来这么多天,我还没带你到街上去玩过呢,现在去玩玩吧,娘也去。”陈思兰问:“街上有什么好玩的?”青青拉她说:“娘也一起去。”陈思兰大概也考虑到他们的安全,便说:“好吧,我也去,一起去,我先回去准备一下。”青青说:“我也去准备一下。”南宫宝随青青回房,交给她一锭银子,说:“你把这个拿着,看见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买给娘,她会很高兴的。”青青点头接过去。三人准备好后便一同到家不远处的一个集市上去。街依旧是那条街,人也还是那些人,而街头叫卖的也还是那些东西,没什么变化。三人在街上转了半天,南宫宝给青青买了五串冰糖葫芦,说是欠她的,她便分给南宫宝一串,陈思兰一串,自己拿着三串。其它的也都没有买。最后转到一个卖各种玩艺的小铺子面前,因为他们不只一次来,而且买的东西特别多,因而伙计认得,招乎得很热情。青青看了看,取了里面一个小寿星,也没有问多少钱,掏出那锭银子,放下,伙计问:“还要别的吗?”青青摇摇头说:“不要了。”伙计便找给她银子,青青将找回的银子还给南宫宝,又将寿星给陈思兰说:“这是给娘的。”陈思兰听了很感动,接过来说:“乖孩子,你真好。”上回她来时伙计便说这是老寿星,象征着活的岁数长,长寿,而她竟然还记得,真的难为她了,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没转多久,便到街的尽头,此处本是人少的地方,但今天却多了起来,原来此处来有人耍杂技,被人围成一团,青青问:“这儿干什么的,我们也挤进去看看。”南宫宝说:“这儿人多,小心挤坏了,你在这儿等一等,我先去看一看是干什么的。”他上前挤进人群中,见是一个卖艺的,还带着一只猴子,南宫宝又挤出来,但刚出来龙去脉,便感觉人丛中有人藏有兵器,论说有江湖中人也来看这耍杂并不算什么,但将兵器藏起来便有些可疑了,一时担心母亲等的危险,便回来说:“几个卖艺的,本事还不如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正说着,从那一推人中迅速跃出四个人来,拿着怪异的兵器,而且从后面店中也出来四个人,将三人包围住。南宫宝作轻松的问:“是赛公明派你们来的?”八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作出什么惊奇的表情,让南宫宝一时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赛公明派来的,只好说:“冲着我来的便对我动手。”说完上前几步,抽出小刀,他没带别的武器,只能用这个了。他上前几步,八人也合垄几步。南宫宝担心母亲和青青的安危,便又退后几步,而那八个再进一步,圈子便又缩小一些。八个人八样兵器,每样各不相同,有轻有重,很可能又是什么阵式。青青忽然叫道:“杨帮主,你也来了。”这些人心中一惊,南宫宝趁机出手了,将自己的小刀抛出,刺向一人,那人听到杨帮主来了,本是一惊,没想到南宫宝在此时会出手,而且双方距离又近,一个不防,被刺中咽喉。南宫宝上前夺了这人的兵器,便攻向其他的几个人,一招出击之后,也不管结果如何,便去助母亲那边。陈思兰这边四人也动手了,她手中只有一个寿星,空无它物,虽不是忍,但还是只有将寿星捏碎,向这四人打出,这四人微微一闪,陈思兰便一连四掌,拍在这四人的兵器上面,阻止了他们一时的攻势。南宫宝跟着扫来,四人中扫中两个,另两个退得快点,没有被扫中,而他开始扫中的三人,手中的兵器都掉在地上,他再看自己夺来的兵器,是一把板斧,他抓的是斧头,而扫中这些人的是斧柄,只不过斧柄是铁的,扫中也不轻,而且他知道情况危急,用力很大,下手绝不留情,站着的五个人见此纷纷逃走,南宫宝没有追,而中是取了自己的小刀,在那尸体的衣服上擦了一下血迹,再四外看,却没有发现杨继宏,便问:“杨帮主呢?”青青低头说:“我没有看到他,只是骗这些人的。可是……”她看着这倒在地上的一个死尸,再看看受伤的两个人,躲到陈思兰的身后。南宫宝本想问一问那两人是谁派来的,但见青青这样,只好说:“走吧。”陈思兰也知青青不惯这种场面,说:“回去。我们回去。”三人刚转身,看到对面来了两个人,直向他们走来,这两个人长得都很高,比南宫宝要高出半个头来,而且也很雄壮,两人来到三人跟前四五步远,南宫宝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其中一个问:“你是南宫宝?”南宫宝问:“难道你们不认识我?”接着又问,“你们不认识我?”边两人左边一个说:“我是雷振天。”右边的一个说:“我叫雷振水。”南宫宝看他们的样子似不是奸诈之人,便说:“好名子,很有气魄。”这雷振天说:“你也好手段,好本事。”南宫宝说:“小儿技俩,不堪称道。两位有事找我?”两人点点头。雷振水从肩上取出一柄剑来,这剑 与普通的剑长度差不多,但比一般的剑宽一些,也厚一些。南宫宝说:“光看你使的剑,便知道你的本事非凡,而我,用的尽是一些下三流的招式,如何敢与你们比试,我甘心让输。”雷振天说:“我们兄弟那么远的跑来,怎么可让你轻易打发走了?”南宫宝说:“说实在的,我可从未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不知你们是何门何派。”雷振水说:“门派之事先不用谈了,打败我们再说吧。”南宫宝说:“你们既然非要打,我也没办法,但此处不是打斗的地方,我看你们随我回家,到时再动手,而且我家有一柄天涯剑,与你们这剑窄一点,但更厚,也许可以一斗。”雷振天向雷振水看了一眼,两人点点头,跟着去了。陈思兰和青青走在前面,南宫宝走在中间,两人跟在后面。南宫宝听头说:“听两位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但以你们的伸手,在江湖中并不多见,为何一点名头也没有呢?要说你们淡薄名利,可你们 又来找我比武,这让我很奇怪,其实少林的空正大师和丐帮的杨帮主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你们为何不找他们比武呢?”雷振水问:“你怕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不过这老兄,你没有剑,不知用什么兵器?”雷振天说:“用拳脚。”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猜你们这剑必定是祖传的,可剑只有一把,没办法,便让你们一个练拳一个练剑。其实不能使这把剑,可以叫铁匠打一把一样的,也差不多,是不是?不过也样也会引起争斗,象你们这样也好,可是手上有兵器的点了很大的便宜,你们兄弟关系如此之好,真是一个奇迹。你们当时是怎么决定这剑归谁的?”雷振水问:“你在离间我们?”南宫宝笑道:“你这说就奇怪了,你们兄弟如果没有怨恨,心胸坦荡,又是我能离间的吗?假如你们之间本来就不满对方,经我一说,说中你们的痛处,你们自然会闹起来的。”雷振天说:“你所言也有道理,这剑当时由抽签决定的,我并无怨言。”南宫宝忽然转口说:“欢乐儿你们知道吧。”两人说:“当然知道,不过听说已经死了。”南宫宝说:“他被认为江湖第一高手,可你们看到他带剑没有?真正的高手是没有必要带剑的。”雷振水说:“可我现在带着剑了,而且我也不是真正的高手,只求比你高一点而已。”南宫宝叹道:“看来两位是真正的高手了,从来有本事的人都不吹牛。”雷振水说:“过奖了。”南宫宝说:“我看两位气度不凡,我大概与你们没有什么仇恨吧,但你们忽然找到我,必定不只是为决斗而来,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不如先告诉我吧,也让我心里面有个底,到时决斗时也打得比较安心,那样才能发挥出我的正常水平来。”两人没有回答。很快便进入南宫府。南宫宝请两人在前院等着,他去取剑。离开两人,陈思兰问:“你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吗?”南宫宝说:“真的不认识,不过我看他们对我好象也没有什么恶意,先跟他们打一场再说吧。”陈思兰说:“你要小心点。”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他们的武功看来都很不错。”他取了那柄天涯剑,陈思兰和青青也跟出来看。此时日正当头,前院很大,比后院大多了,的确是比武的好地方。南南宫上前几步,说:“请。”雷振水也取出剑,南宫宝并不客气,先出招。他一出剑,便是彩云剑法的三十二招,本来这套剑法有一半是攻招,但攻守同理,他将守招改成了攻招。这天涯剑的确沉重,他还是第一次使这剑,使起来有些吃力。但用这柄剑使出来的招式威力也大了不少。他一连攻了三十二招,雷振水也一连挡了三十二招,并且也退了几十步。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南宫宝攻过后便变成守势,雷振水便反攻,他的攻势也谈不上很猛,也许还比不上南宫宝刚才的攻势,但每一剑也很扎实,没有什么花招,想攻你的肩,绝不会虚攻一下其小腹,再上挑,这是由于其剑很重,变招不灵活,而南宫宝刚才凭蛮力用这么重的剑便出彩云剑法,让人看了有些好笑,但这也让他明白,不同的剑有不同的剑法配合,他小心的应付着,想着如何才能取胜。就这样两人打了几百招,南宫宝觉得手臂发酸,全身大汗如雨,此时的太阳有些毒辣,而且他也从没用过这么重的剑,因而吃亏不小,但现在总不能换剑,只好想其他的办法。因为雷振水采取稳打稳扎的决策,想用空门引诱他来攻很难,要想取胜,只能用险招了。他一连躲过对方几剑,便反击,这回他手臂加力,一剑连挑带刺,而且很快,雷振水明显感觉到压力,也忙在剑上加力,南宫宝攻出三招相同的招式,到第四招时,他同样的一剑刺出,雷振水便挡。而南宫宝也欺身上前,他将力都用在左手上,雷振水一挡之下发现剑上无力,知道不好,但南宫宝的左手已经拍中其剑背,接着左手再前探,搭在其腕脉上,他本想夺下其剑,但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迅速的抽剑回身,说:“休息一会儿如何?”雷振水说:“好武功。”南宫宝说:“论剑法,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不习惯这柄剑。”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屋来休息一下吧,现在正热,可以喝杯茶。”南宫宝正要请两人,雷振天说:“我看你的手上功夫很好,我很是手痒,还是先比了再说吧。对我们习武之人,这点太阳算什么。”南宫宝点点头,将剑收起来交给母亲,青青忙掏出手帕为他擦了一下汗。陈思兰说:“休息一下再比吧。”南宫宝说:“没关系。”他走上前去,说:“刚才是我先进招,这回你进招吧。”雷振天说:“好,你小心了。”说完当胸一拳,南宫宝一闪身,躲过,但另一拳又击过来,南宫宝只得挡这一拳。可是雷振天的伸手真的很强,击出之后,双手便没有停下来,他双手时而作掌,时而变拳,有时也变成爪,出手速度,招式变换都很快。比杨继宏也不差。南宫宝边挡边躲,形式看上去很是凶险,好几次手指擦着衣服而过。南宫宝此时体力消耗很严重,自是不能与他硬碰,只能游斗,反击很少。约一百来招后,南宫宝也看出来,对方招式虽变化迅速,但绝谈不上灵活,难于及时根据自己的身影变招,而是事先招式的路子已经安排好,照章出招,但他又想,也许是对方故意这样做,南宫宝冒险攻进两招试了试,对方挡得很快,封招也快,但所用手法也想同,只是南宫宝此时力弱而对方力强,有时南宫宝攻进去一招半式的对雷振天没有什么威力。大概是雷振天也看出这点来,在招式上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紧逼,不让他有一丝喘气的机会,南宫宝也不知道退了多少步,躲过了多少招,身上也被擦过多少下,而雷振天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而正在南宫宝退却之时,脚下被一个石头拌了一下,跟着身子向后一仰。青青叫道:“小心。”但见此时,南宫宝抬起一腿,向雷振天踢过去,接着双手撑地,另一腿也踢起来,常言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南宫宝虽是强橹之末,但想来也比雷振天的双臂要强些。雷振天见南宫宝摔倒,本想停招不攻。但没想到他反而趁机攻来,而且来势凶猛,一时有些忙乱,挨了好几脚。南宫宝扭转过身子来,以面向地,这样看得清楚一些。雷振天反应也不慢,迅速的踢出一脚来,真攻南宫宝的头部,南宫宝单手支地,另一手便向其脚臂拍来,一拍之下,觉得力道很大,便将另一只撑在地上的手也抬起来,双双抓住其大腿,身子向旁边一倒,并将其腿也向旁边一扭。雷振天没想到他有此一招,一时重心偏离,身子也跟着倒下。一扭之后,南宫宝跟着一拳击在他的脚底,自己也借这一击之力翻身站住,而雷振天本事出突然,自然不可能有他那么轻松,单腿连蹬几下都没有站稳,后面的雷振水上前扶住他。南宫宝一拱手说:“承让,承让,两位可以走了吧。”雷振水说:“好功夫,真的好功夫,果然英雄出少年,你日后自会知道我们是谁的,告辞了。”他们一走,南宫宝身子也跟着一歪,陈思兰大惊,闪身上前扶住他,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双脚发麻,坐一会儿便好了。”陈思兰和青青将他扶进大厅中坐着,青青又去擦他脸上的汗水,南宫宝笑道:“把你的手帕都弄脏了。”青青说:“没关系的,有人帮我洗。”陈思兰问:“你不要紧吧。”南宫宝说:“我没事,只是累了,又没有受伤。”陈思兰问:“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南宫宝说:“我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江湖中还有这等好手。”正说着,杨继宏和空正进来。南宫宝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只是说:“正位大师来得正好,我还有些事想去找你们呢。”杨继宏问:“什么事,我们刚才听到你们在街上被一伙人围攻,特意赶来看一看。”陈思兰说:“我们都很平安,谢谢大师的关心。”空正说:“小宝,你刚才与人打斗过?是不是刚才那两个中年人?”他上前搭住南宫宝的手脉,南宫宝说:“正是与他们两人比试,他们一个叫雷振天,一个叫雷振水,找上来挑战的,我没法子,只能应战了。虽然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恶意,但连翻上阵,累了我一下。”杨继宏问:“他们没有说别的吗?”南宫宝说:“他们说日后心定知道他们是谁,我正觉得奇怪,江湖中何时出了这等高手,正要向你们请教。”杨继宏说:“我们刚进门,遇到他们两个出去,他们冲我们看了一眼便走了,我们也没太在意。”南宫宝问:“在江湖上,姓雷的可有什么知名人物没有,过去?”杨继宏说:“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去查一查。”南宫宝说:“早上刘风送信过来,让我去百河舟一会,我想去看一看,决定明天一早动身,所以想请两位大师来培伴青青一下。”青青说:“有娘培我就行了。”南宫宝笑道:“这两位大师本事很大,你可以缠着他们教你本事。”青青说:“有你教我就行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南宫宝说:“可是我比起他们来就差远了,你可以每个人学一点,将来比我们都强。”青青说:“我要那么厉害干什么?”南宫宝说:“你学会了再教我,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也该教我点什么吧,何况我十天后便回来了。”南宫宝自然知道青青不会喜欢两个老头子培她玩,但他如此说是要两人留下来保护母亲和青青两人。杨继宏和空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陈思兰也明白。杨继宏问:“你去会刘风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看看他是否平安,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还有,上回鄱阳湖的何水生也来过,还送了不少的礼物来。”杨继宏说:“他给我说过。”南宫宝说:“说过就好,现在如果太湖也能平安,江湖也许就可以平安一段日子了。可这个可能性很小,在街上围我们的人很可能是赛公明的手下,如果真是这样,平安便只是梦想了。”杨继宏问:“这人真的很可怕吗?”南宫宝说:“我只觉得我怕他,别人怎么样我便不知道了。”众人都不言语,既然南宫宝如此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有时一个人可怕并不必从什么大事上看出来,而只须看一些小事,一言一行,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陈思兰问:“杨帮主,你可见过英儿?他最后怎么样了?”杨继宏说:“自从欢乐儿死了后,他忙着处理店铺,本来上回赛公明挑战时他就将许多的地方收起或者卖了,听说现在他只开着这最近的几条街上的生意。”陈思兰又问:“杨姑娘呢?”杨继宏说:“不久前随她师父回去了。”陈思兰问:“为什么?你没有劝一下吗?”杨继宏没有回答。陈思兰说:“下回回来我问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