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圣姑都没有再谈什么交易的事。南宫宝虽觉好奇,但也不去主动提到。到第四天,他便决定回去。先与青青和吴恨商量,吴恨自然是无话可说。但青青觉得有些不舍,问:“回去后还来吗?”南宫宝说:“来吧,但也不能确定,到明年再看吧。”青青问:“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吧,这天气很好,可以行路,如果再等,就怕下雪。天更冷了,想走也走不了。”青青说:“那就听你的,不过明年一定要出来。”南宫宝说:“没问题,我现在去与陈园主说一下。”青青问“也要告诉那个圣姑吗?你一说她们便可能要与我们一起去了。”南宫宝说:“一起去便一起去,还怕她们不成?”青青说:“你当然不怕了,还巴不得呢,对不对?”南宫宝笑道:“有这个想法,但是不敢说出来。”出门见过陈刚,便说明来意,陈刚说:“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要这么早吗?”南宫宝笑道:“我知道,再住两天恐怕都不想走了,有陈园主热心照顾,觉得比家里还好,但我们出来一个多月,娘会挂念的,而且又担心下雪,所以提前几天回去。”陈刚问:“圣姑她们一起走吗?”南宫宝说:“天山之遥,现在想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待会儿我去问一问她,这么些天来得陈园主照顾,真是感激不尽,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必当孝劳。”陈刚说:“南宫帮主言重了,我也只是略尽地主之宜,天下本一家,出门是朋友。”南宫宝说:“园主胸襟非我所及,我这就去找圣姑问一问,也可以向她们告辞。”此时本是下午,南宫宝忽然提出明天要走,圣姑她们自然不会知道,依旧去游园去了。南宫宝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他急速的奔上一个小山头,四外望了望,但四周树木楼亭挡着,难得见到一个人,疑神细听,也只听得有流水声,没有人的动景,便决定算了,到晚上再说,正要回身,忽然叫到琴声传来,辨着方向寻去,果真是她们,圣姑手上不停,嘴上却问:“南宫帮主找我有事吗?”南宫宝说:“我明天打算回去,特意来向你告辞的。”圣姑听了便入下手来问:“为什么这么早?”南宫宝说:“担心下雪,而且也想早点回家,你们不回家吗?”圣姑说:“我们没有过年的习惯,而且也赶不回去。”南宫宝说:“如果你们愿意,我请你们去我家怎么样?”圣姑抬头看着南宫宝,似乎是想看一看这句话中是否还有别的意思,但南宫宝表情很平静,对姑说:“现在还早,如果顺路的话,也许我会去拜访一下你的母亲。”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平的布包来,递过去说:“这个送给你,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南宫宝伸手接过来,觉得上面还有一丝温暖,还有一丝香味,他入进怀中说:“那我告辞了,你们还在这儿玩吧。”转身从容的走下山去。回屋时,青青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宝说:“我连走带跑,当然快了。”青青说:“你还洋洋得意起来。”说着伸手要抓南宫宝的耳朵,南宫宝伸手快,反而抓住了她的耳朵,说:“你又有什么要说的?”青青抓住他的手说:“你先松开再说。”南宫宝松开手。青青说:“我当然有话说了,你一个人路到山上去干什么?”南宫宝说:“你不也知道了吗?向她们辞行。”青青说:“你明明可以到晚上再说的,也可以带上我,是不是?可你偷偷的跑上去,你说你干了些什么?”南宫宝说:“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我们约好了地点,今天晚上三更半夜相会而已,你说这么点时间还能干什么?”青青说:“你敢,我看你们最多来两个飞眼。”南宫宝问:“什么叫飞眼?眼睛还能飞吗?你示范给我看一下。”青青一拳击过去,正好打在那书上,问:“这是什么?”南宫宝记起这事,便将布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布包是灰色的,显得有些旧。青青问:“什么东西?谁给的?”她当然猜不到这么旧的东西会是圣姑送的。南宫宝说:“圣姑送的一本书。”说着将布一层层的打开,入眼三个字《易筋经》将南宫宝吓了一跳,他实在想不到会是《易筋经》,难道圣姑毒死小和尚,取得这书?但又为何送给他呢?而她又说自己是无意中得到的,怎么个无意法?是在地上捡的不成?这实在太奇怪了。当年南宫宝身受重伤时,急切的想要这本书,现在自己的伤好了,这书却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是不是该打开看一看呢?他手停在空中没有动。青青可没有想那么多,她不识字,问:“这是什么书?”南宫宝将书抱起来,又重新放进怀中,说:“这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青青不高兴的说:“我也是别人吗?”南宫宝说:“你当然不是别人,你是自己人,可这书不能动,沾多了可能惹上麻烦。”青青说:“可是你贴在身上不是更要不得,不如一把火烧了吧。”说完便要扯他的衣领。南宫宝将她抱住,不让她动,说:“真的,这本书最好不是要让别人知道,以免别人打起主意来,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这是少林的一本书,弄丢了,不知怎么到了圣姑手上,她交给我,我少不得要还给少林。”青青听了便不再扯书的事,问:“圣姑跟不跟我们一起走?”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已经请过她了,但她拒绝了。”青青说:“这样最好,跟我们一起走,迟早要把你的魂勾跑的。”南宫宝说:“我的魂早就被你给勾跑了,早就没魂了。”说完一下子倒在青青身上。第二天,陈刚送他们出门,而跟在后面的还有陈迈远。陈迈远虽一言未发,但南宫宝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冲他点点头。与陈刚再客气了两句,便上马走了。回去时并不是走来时的路,而是由陈刚指点了一条比较近的路,一连几天,路上还算顺利,但到江边时,才发现只有小渡口,能过人但不能拉马,问了问船夫,望江楼在什么地方,船夫说不知道。而且眼看天色也不早,便决定先在江这边寻一家客栈住上一晚。可谁知一夜之间天色大变,北风呼啸,昏不见日,象这种天气,江上风必定也大,船也难过去,而且也许夜里青青被子没有盖好,早上起来她竟发起烧来,发也发晕,这下可把南宫宝急坏了,他认得青青快一年来,还从未见她生过病,忙叫人去请大夫。青青道:“一点小病,用不着如此着急。”南宫宝说:“我认得你快一年了,是不是该生一场病来祝贺一下?”青青说:“你还笑呢,现在回不去,可恭喜你了。”吴恨进来说:“我已经打听过,上面三十里,有一个大渡口,对面便是望江楼。”南宫宝说:“青青有些发烧,我们可能要推迟几天。”吴恨说:“过两天可能要下雪,冰雪封江,恐怕难走。”青青听了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回家住着病就好了。”说着要挣扎着起来。南宫宝忙按住她说:“一天走不了等十天,等二十天,今天才十一,离过年还有好多天,不急。”不久,大夫请来了,是一个老者,他一来便把脉,这时间特长,南宫宝在一边很着急,这是他花大价钱讲来的一个大夫,听说是这儿最好的,但看他那个样子似是睡着了。南宫宝虽急,但只得忍着,青青也受不住,问:“没事吧老伯?”大夫摇头,叫青青将舌头伸出来看一看。青青依言伸出舌头。大夫看了又去翻她的眼皮。南宫宝觉得奇怪,一点发烧那有这样又看舌头又翻眼皮的道理,正想问,大夫说:“请怨老夫无能,这位姑娘好象是中毒了。但我对毒情不大了解。”这话将南宫宝吓了一跳,问:“真的?但为何她明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种毒了呢?”大夫说:“她中的是慢性毒,忽然身体转弱,这抵抗力下降,毒性便显出来了,至于一点伤风着谅,这倒是小事。”说着提箱走了。南宫宝的些不信,伸手搭着青青有腕脉探了探,果真觉得有异,但并不能判断是否中毒,也许中是着谅的原因。他脱下鞋上床说:“请吴大叔护法一下,我为她运功查看一下。”吴恨点头站在一边。南宫宝便扶起青青坐正,但青青觉得全身无力,坐不起来。南宫宝只好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对手托住她的双手,将真气渡过去,通过每一个穴道,看是否有异常。这一过程很慢长,因为只有在真气缓慢通过穴道时才能发现有什么异常,如果过快,什么也看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收回真气,松开手问:“青青,你感觉怎么样?”青青说:“觉得全身无力,只是想睡觉。”南宫宝扶她躺下。吴恨问:“怎么样?”南宫宝说:“果真中毒了,不细探还很难发现,不知是谁下的毒,我和她吃住都在一起,为何我没事而她却中毒了?”青青问:“你真的没事吗?不会你自己没有发现吧。”南宫宝说:“我自己也细查过了,没有中毒。”吴恨说:“别人对青青下毒,自然是想要协于你,我们可以等一等,看有谁站出来,这毒下得很浅,一时应该没事的。”南宫宝点点头说:“吴大叔先去吃早餐吧,青青想吃点什么?”青青摇摇头说:“你也去吃吧,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南宫宝强笑道:“当然没事,吴大叔去吃吧,弄两个包子给我就行了。”吴恨出去,青青说:“你对我真好,我以后再也不吃醋了。”南宫宝说:“你现在明白什么叫吃醋了,好好的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去。”说着将被子为她盖好,而自己坐在她身边,让她能感觉很自己的存在。吴恨用盘子揣来两个包子,放在桌边,问:“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南宫宝说:“你吃过饭后去弄一幅银针来。”吴恨知道他要干什么,便点头出去了。南宫宝抓起包子啃了几口便放下了。一会儿,有个伙计进来问:“客官,你要什么帮忙的吗?”南宫宝说:“把这盘子揣出去,弄一盆碳火来,弄大点,火旺一点的。”青青说:“我不冷。”南宫宝说:“弄来再说,别管那么多。”伙计出去,一会儿便送进来,南宫宝叫放在一边,问:“我的同伙呢?”伙计说:“他拿两个包子出去了。”南宫宝说:“等他进来,你再揣一碗酒进来。”说完掏出一点银子给他,打发他出去。南宫宝将火盆移到床边,问:“青青,你还好吗?”青青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南宫宝说:“我帮你揉两下。”他伸指安在青青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待吴恨进来,伙计也揣着一碗酒进来。吴恨递上去一个两寸见方的精致小木盒。南宫宝一一接过来,说:“在一个钟头内不能有人打扰,吴大叔能做到吗?”吴恨说:“尽力吧。”说着便要转身,南宫宝叫道:“等一等。”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小药丸来,递给吴恨说:“给你,你吃下去吧。”吴恨接过去放进嘴中,再次转身出去。那药是少林的空尘大师送的紫香丸。他将瓶子收回怀中,将酒点着,再将木盒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许多细长的针。他取出十几支放在酒为上烧了几个来回,丢进碗中,接着回身去关门。青青将手伸出来说:“我好热。”南宫宝安慰道:“别急,一会儿就好了。”他将火盆再往床下推了推,将青青盖的被子揭开,说:“我要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再用针插在你的几处穴道上,用功力将这些毒逼出来。”青青问:“是不是很痛啊?”南宫宝说:“不会的,一下子便好了,不会很痛的。”他摸了摸**,发觉有些热气,便开始为青青脱衣服,因为他们早已经越过男女界线,此时便也不显得尴尬,退去青青的衣服,他便伸出一只手来按住青青的丹田,运功为她抗寒。待青青全身转红润后对松手。从碗中取出几支银针来,在火上再烧了一下,再在碗边擦拭了一下,便轻轻的插入她的小腹的几处穴道,如水分、章门、归来等地方。因为银针逼毒他从未用过,这回使用起来格外小心,在气冲、气海、神阀等要穴他都不敢用针,待十几处穴道插上针后,南宫宝便开始为她运功逼毒。因为是头一回,这运功的方法技巧便不能很好的把握,只得由弱到强,由缓到急,边逼毒边看探着她的反应,一发觉情形不对马上收功,这样有时一处穴道要用上好一会儿,而且穴道处真气受阻,这是他以前未经历过的。十几处穴道走下来,南宫宝感觉比与十几个高手硬拼一场还要累,他再次发力,将银针一枚枚的逼射出体外,这才收功,将青青扶着躺下,盖好被子。自己调息了一会儿,下床伸手去捡银针,只见每一根针上都有一团乌黑的血点,不多,但却有浓浓的腥味,看样子是有毒吸咐在上面了。将这些针丢进火中,一会儿便发出更加难闻的气味。青青问:“我好了吗?”南宫宝说:“毒已经逼出来了一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青青说:“感觉好些了,就是头还有点晕。”南宫宝说:“这头晕是因为着谅了,你刚才有什么感觉,痛不痛?”青青说:“就是刚插针时有点痛,象蚊子咬了一口,接着就有点麻,有点胀,还有点酸。”南宫宝说:“现在你自己运功看一看自己的体内如何。”青青叫了便闭上眼睛,她功力很浅,运行一周花时不少。南宫宝便去开门,吴恨站在门口,问:“怎么样了?”南宫宝说:“毒已经逼出来了一些。”吴恨说:“少林的紫香丸本有提神解毒之功,你为什么不给她吃呢?”南宫宝说:“她已经吃过一颗。”吴恨点点头问:“你这针穴之术不知跟谁学的?”南宫宝说:“传我之人不让我告诉别人,其实他只给我一本书,这书到第二天便化为灰尽,也就是说我只看了一晚上,这还是头一回用,所以用得非常小心,大穴处不敢下针,所以这大穴处的毒便难于逼出来。”吴恨说:“你可以找传你医术之人啊,也许他可以有办法。”南宫宝想起少林空正,不知是否是他,但让一个老和尚面对青青光着的身子,自己如何能忍受?他所以不认为这医术是杨继宏传的,是因为他认为杨继宏不可能懂这么多,否则去行医积德行善不比当一个乞丐头子差,以他的胸襟,更会选择前者,而少林一向博大精深,懂一点医术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他回头看了看青青,说:“就算明天下雪了,我们也先回去,到望江楼去。到下午我再为她逼一回毒。”吴恨说:“那你现在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说着回房。南宫宝回到青青身边,问:“感觉怎么样?”青青说:“感觉功力增强了些,就怕以后我一拳打过去,你受不了。那就少打几拳吧。”说完将拳头在南宫宝面前晃了晃。南宫宝说:“以后打我时轻一点就行了。”青青笑道:“我会记得的。”南宫宝看到她的笑容,自己心中也开朗多了,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说:“你现在运功,将气海,气冲几处穴上的毒逼到别处去,到下午我再为你逼一回。”青青点点头,南宫宝将剩下的银针收拾了一下,将火盆移出来,自己坐在桌子上运起功来,以便恢复体力。到下午,南宫宝又为青青逼了一回毒,这一回他有些经验,知道何处该用多大的力道,又将别处要穴的毒从这几处穴道上毒出来,因而经过这一回逼毒之后,青青体内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毒了。而南宫宝一连两次运功,已经非常的累,待最后一根针逼出来时,便靠在**无力的说:“青青,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青青这回可以动,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有些累了,靠一会儿。”说着又盘腿坐下,青青见了便不打扰他,自己小心的穿好衣服,在一边看着,不知该怎么帮他才好。过了一会儿,南宫宝睁开眼睛,说:“你体内之毒已经全逼出来了。”青青说:“我知道,你躺下来睡一会儿吧,你要是累坏了我怎么办?”南宫宝说:“我没事的。”他起身将**的银针收起来,依旧投入火中,叫青青将火盆移出来,自己和衣便睡。晚上时,南宫宝感觉好多了,便起来吃饭,饭桌上,他依旧在想是谁给青青下毒。青青说:“一定是那个木头,你去打鱼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她在一起。”南宫宝说:“可能吧,以后要小心点,一般毒药,毒性越大,味道越难闻,且不受热,象这饭菜中,下毒不易,别人总要用另一种味道来盖过它,但总是感觉得到一点,而且菜的颜色也不对,最常下毒的地方是酒,但常喝酒的人,这酒一入口便能感觉得到有异。可是我们不可能处处设防,其实最难防的是迷药,无色无味。”吴恨说:“只有找出下毒之人才能防下一次。”南宫宝点点头说:“不过这事很难,想在我饭菜中下毒之人不少,谁下的毒也难查,因为是慢性毒药,不过别人要客的应该是我才对。”青青说:“别人妒忌我。”南宫宝说:“我们明天回家吧。”青青问:“外面这么大的风,能行路吗?”南宫宝说:“我们去弄一辆马车来,吴大叔明天早上将马卖了,雇一辆好点的马车来。”吴恨说:“但江上风浪大的话也难过江。”南宫宝说:“试试吧。”到第二天,南宫宝用被子将青青包裹着放进马车中,便往上游渡口而去。风还是很大,江上波浪不少,但以南宫宝看来,如果是比较大的船,过江不会有什么困难。三十几里路,不到半中午便赶到了,但到渡口,他才大感失望。此处都是小船,这些小船在风浪中不停的摇晃,凭这船过江自然很危险。且青青发烧还未大好,受这一摇晃,恐怕更受不了。青青在被子中探出头到问:“怎么样了,能过去吗?”南宫宝说:“此处只有小船,不如你和吴大叔在这儿等一下,我使小船过去叫来大船。”青青问:“小船拉不动我们吗?”南宫宝说:“也不是,只不过江上风大,过去很危险,要是我一个人就不用担心了。”青青说:“那你快去快回。”南宫宝答应了一声,便下江堤,与一个船夫谈了两句,上船往江中直行过去。此处江面很宽,根本看不见对岸,待南宫形容词的船消失时,马车旁边来了一个妇人,正是野山水,此时的野山水已经没有夕日的容颜了显得苍老了许多,吴恨不认识她,便说:“请问夫人找谁?”野山水说:“我找小宝。”说着便向吴恨出手。吴恨一急,也不论对方出什么招式,单掌直推过去,但野山水的武功比他强不少,而且功力也不比他差,也用单掌来接他的单掌,两掌碰过,野山水并不收回,将手掌插入吴恨的手臂里面,向旁边一挡,再推掌上前,一下点中他有胸膛穴道。吴恨有些不相信,自己外号独臂通天,在对方单掌之下没有走过一个回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野山水说:“你别着急,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伤害车上之人。”青青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忙探头问:“外面是谁啊,要干什么?”野山水又制住车夫的穴道,说:“我是可儿的娘。”说着可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看了看青青。野山水问:“你动不动手?”可儿便对青青说:“你中毒了,而且毒已入骨,凭银针不可能将毒逼出来,如果你不尽快的将你骨中之毒逼出来,你恐怕活不了多久。”青青说:“我不相信你的话。”可儿说:“我不骗你,真的。”说完伸手也制住了她的穴道,用被子将她裹着抱起来便走。野山水跟在后面,吴恨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南宫宝回来得很快,他依旧使一叶小舟。小橹左右飞快的划动着,小小的江浪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刚一靠岸,南宫宝便急速的奔上去,但一上江岸,见到吴恨倒在地上,而车夫也歪在一边,心中大惊,再往车箱中一看,青青连同被子都不见了。他回头来解开吴恨的穴道,问:“谁?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吴恨说:“可儿和她娘,往上面跑去了。”南宫宝听了拨腿就往他指的小路上跑去。吴恨看他跑得那么快,一时没有跟上去,因为江面来了一只大船。上面正挂着天河帮的旗子。南宫宝连跑带跃,没一会儿便进入一个小镇,进了镇,他便打听,果真一个少年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大大的被子过去过。因为这个样子太明显,向经打听,便找到去一个客栈。一进客栈,便看到野山水站在一个房门口,他冲过去冷冷的说:“没想到你也干这种事。”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而且也没有理由客气。野山水正待答话,可儿从房中出来,手中捏着一根银针,说:“青青姑娘的毒已经入了骨髓,只凭小小的银针是难于把毒逼出来的。”南宫宝哪里听他那多,将他向旁一拦,冲进屋子里,看青青仰面躺着,南宫宝过去将她翻过来,见她还是不动,估计可能是穴道被制住了,便小心的查看了一下,为她解开。青青一见是南宫宝,忙扑到他怀中说:“你可总算来了,他们把我抓来了。”南宫宝见进来的可儿和野山水,没有言语,只是拍着青青的背说:“现在没事了。”可儿上前,将那支针伸到南宫宝跟前说:“下毒之人很毒,现在毒已经入了骨髓,你自己看看吧。骨为生命之本,你也知道后果。”南宫宝有些不信,但也不能不考虑这种可能信,必竟可儿在某些方面比他强,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青青说:“我没事,你别信他的。”南宫宝说:“我怎么忍心看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呢?论医术,我也只得皮毛,他的本事也许比我强一点。”说着问可儿,“你可以治好她吗?”可儿说:“也许可以,但我如果治好她,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南宫宝说:“好,我答应你,你怎么治她法?”可儿说:“我要先知道她中的毒的毒性,毒已经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每一节骨都有毒。”南宫宝说:“应该不会,肌肤之毒也只在小腹这一小块,骨髓之毒也不会走太远。现在问题是,这是什么毒,怎么个解法?”可儿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解药的话,可以注入骨髓。”南宫宝说:“那你先去找解药吧,我带她回家。”可儿说:“这儿只有一根银针,上面的毒太少,我还要另取几根。”南宫宝觉得他言之有理,便说:“好吧。”青青虽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不好拒绝。可儿又点了她的昏穴,南宫宝便让青青似刚才一样扑着躺着,可儿便要去拦青青的衣服。南宫宝忙先动手,将青青背上的衣服拦起一点点,可儿说:“再上一点。”南宫宝便再往上拦一点点。可儿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从中弹出一支银针。南宫宝问:“不先烧一下吗?”可儿说:“已经煮过了。”说着伸手在她背上按了两下,这才下针,看那用针的手法,确实比南宫宝熟练得多。如此细针能刺入骨中,一连刺入三支,他才掏出一块手帕,将针取取出来,放在手帕中,每一支针的针尖上都有一丝变色。南宫宝见可儿已将针取出来,忙将衣服放下,问:“可以了吗?”可儿说:“可以了,你归好不要让她激动,以免毒走得太深。”南宫宝说:“我只会让她感动,不会让她激动的。”可儿听了便出去。野山水也跟着走了,路上,野山水问:“你现在不提要求,到时他又后悔了。”可儿说:“我只是想将青青的毒给解了。没有想别的。”野山水说:“那回去找孙姑娘吧,她可在家里等着你呢。”可儿说:“我知道。”南宫宝将青青再次包好,抱着出门,吴恨也赶来了,同来的还有一小队弟子,见过帮主后,他们便回去,回到渡口,有一只大船在岸边靠着,众人上了船,南宫宝将青青送进船舱中,解开她的穴道。青青醒来时知道自己在船中,问:“没事了吗?”南宫宝点点头问:“你感觉怎么样?”青青说:“背上有些麻,还有些痛&;shy;——你相信他的话吗?”南宫宝说:“我看到银针上变黑了,他说的好象也有点道理。不过我也知道他不按好心,想夺我的心肝宝贝。”青青问:“万一他要让我跟他一起走怎么办?你开始也没有问什么条件。”南宫宝说:“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但这一条万万不能,什么都可以给他,但你是不能的。”青青说:“万一他说不同意便不治的话怎么办?”南宫宝说:“我假装同意,待他治好了你,我再反悔。”青青推开被子说:“这被子包着不舒服,我要你抱着我。”南宫宝听了便解开被子,抱住她。青青说:“万一他治不好怎么办?”南宫宝愣了一下,坚定的说:“他治不好,我去找别人,无论千山万水,我总会治好你的。”青青问:“要是所有人都治不好怎么办?”南宫宝说:“傻姑娘,哪有所有人都治不好的道理呢?”他嘴上这样说,但还是不由得紧紧的抱住青青,似是担心她时刻便可能离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