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他们赶到太行山脚下时,青青已经几乎醒不过来,每次都是南宫宝为她输入真气,让她醒来一会儿吞点东西烂水果之类的。但无论如何,历尽千辛万苦,总算赶到了。他们丢弃了马车,也丢了弃了马,南宫宝背着青青,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没有走多远,路也没有了,进入一片林中,圣姑在此停住了,说:“往前走没多远,便可以看见一条小溪,见到小溪后沿溪而行,向上便可以看到那半归谷的入口,入口是一个不太显眼的石门,穿过去便是了,那傅先生是一个脾气很怪的人,你好算为知吧。”吴恨问:“为什么我们不再送他一程,”圣姑说:“这林中多奇花异草,我们难于通过。”吴恨问:“那他呢?”圣姑说:“他要进谷,那些毒还用得着担心吗?”南宫宝回头说:“多谢圣姑指引,如果有他日必定相报,也多谢吴大叔相随多日。”吴恨说:“安心去吧,希望你们能平安的回来。”圣姑说:“也希望你好运,如果不能出来,终老山林也是幸运的。”南宫宝再次转身,往树林而去。笔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他看来是很长的一段路,果真看到了一条小溪,再往小溪的上游去,不一会儿便遇到一座山,那溪水是从半山腰流下来的,南宫宝一手将青青换到前面抱着,便往半山腰而去,上到一半时,看到一小块平地,果真看到一个一来高的山洞,他不由分说,便往洞中而去。前面有一丝亮光,洞中也很平坦,没走几步,便通过了山洞,来到另一个地方,这地方可谓是别有洞天,眼前花草,一眼望不到头。南宫宝自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美景,抱着青青急步向前走去,经过一片花丛时,忽然觉得头一阵发晕,手上无力,眼看着青青便要摔倒,他忙往花丛中一倒,并尽力将青青拉到自己身上,一时便不醒人事了。待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自己睡在一个硬板**,房中点着灯,他立刻记起青青,不知她怎么样了,一下子爬起来,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走出门来,刚出门,便遇上一个人,借着月光一看,是一个中年书生,这书生说:“你醒了?”南宫宝问:“前辈可是傅先生?”书生点点头说:“是我。”南宫宝忙两腿跪下,说:“求傅先生救一下与我同来的一位姑娘。”这傅先生表情冷漠,说:“真没有出息,见人就下跪。”南宫宝说:“我有求于先生,向先生下跪有什么不对?”傅先生问:“如果你无求于我,是否便对我行凶呢?”南宫宝站起身来说:“我与先生无怨无仇,为何要笛先生行凶呢?”傅先生问:“我与那位姑娘无亲无故的,为何要救她?”南宫宝说:“等她要了,我拜你为义子。”傅先生说:“我有儿子。”南宫宝说:“那让她认你为义女。”傅先生说:“我有女儿。”南宫宝说:“那难道你没有一丝仁义之心吗?”傅先生转身走了,边走边问:“我为何要有仁义之心,你看我这家,如果有仁慈之心,必定会被别人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得安宁,你一来便压倒我几珠迷香。”南宫宝几乎有些绝望,说:“我历尽苦难,以为打到你便可以为她解毒,谁知你试都不试一下,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毒已经入了骨髓,也不至于来找你了。”傅先生问:“你也知道她已经毒入骨髓?”南宫宝叹了口气说:“是别人发现的,我只为她解去体内之毒……原来先生已经为她看过了,我错怪先生了。”傅先生说:“我只是为她看了一下而已。没有答应救她。”南宫宝问:“你有把握呢?”傅先生说:“有五成把握。”南宫宝问:“先生要如何才肯救她呢?”傅先生说:“找一个救她的理由。”南宫宝说:“你只有五成把握,如果救了她便有十成了,如果救不了她,变一成也没有。”傅先生说:“很好,我救她。”南宫宝大喜,忙说:“多谢先生。”傅先生说:“我现在救醒了她,待我弄明白她中的毒再说吧。你随我来。”他将南宫宝带到不远处的一间房子中,南宫宝进去一看,青青果真躺在里面,这张床比南宫宝刚才躺的床可好多了,下面有被子,不象刚才南宫宝的只有一个床板。青青转过头来看见是南宫宝,也十分高兴,但全身无力,没法动弹。南宫宝上前坐到床边,抚摸着青青的脸说:“青青,你还好吗?”青青说:“我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又见到你了。”南宫宝说:“傅先生已经答应救你了,他的医术高明,你就不用担心了。”青青点点头。一会儿有人送来两碗粥,说:“这就是你们的晚餐了。”南宫宝道了谢,便对青青说:“我扶你起来喝点粥吧。”青青摇摇头说:“你已经吃吧,我不饿。”南宫宝说:“那你饿的时候说一下。”他将自己的一碗喝下去,虽不觉抵什么事,但也没有去动另一碗,一会儿,青青说要方便一下,南宫宝了半天,对在另一间房子里面一个角落找到一个马桶。扶着青青去了。这事他也没有什么觉得为难的,毕竟青青还活着,这已经胜过了一切,晚上,他便和青青挤在一起睡。到第二天,青青已经能下床活动了,这让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他自己心中的高兴。他扶着青青往外走,但他不敢再往前面花丛中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外面冰雪寒天,此处却是鲜花盛开,春意正浓。南宫宝说:“没想到此处有温泉。”青青问:“什么叫温泉?”南宫宝解释道:“就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水是热的,我们可以去看看,也许可以洗一个热水澡。”青青问:“就在外面吗?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南宫宝说:“先看了看再说吧。”两人往前面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一个水潭,上面冒着热气。南宫宝看看地形,觉得有人来了也可以躲起来,便说:“我们到那角落里面去,不怕别人来。”青青看了看,有些害羞的点点头。两人将衣服脱光,南宫宝看着青青此时枯瘦如柴,很是心痛。青青说:“快点下水吧,不然别人看见了。”南宫宝便小心的托着她往水中一步步的走去。一直到水淹没到胸口时,青青站不稳,将南宫宝抱住。南宫宝带她游到一个角落,这个角落不有些深,而且也只刚够藏住青青一个人。水很暧,泡在其中自然十分舒服。一会儿两人**上来,应该是南宫**上来,自从青青中毒至今,都是听从可儿的劝告,不可激动,但此时南宫宝心中高兴,又遇到此情此景,还能如何?事后,青青说:“我早就知道你引我来这儿没安好心。”南宫宝傻笑不语。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回着一看,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走过来。男的有十三四岁,女的才十一二岁。南宫宝估计这便是傅先生的儿女,心中有些后悔,万一傅先生知道自己这样生气怎么办?青青也看到了他们,尽力将身子缩在角落里,但在水中又不稳,只得抓住南宫宝的肩膀。这个男孩说:“有人在里面洗澡。”女孩说:“还是一男一女,走吧,真不要脸。”男孩说:“我看到了,那个男的,我教训他们一下,喂,你们是什么人,出来。”青青不敢吭声,南宫宝也没有回答。女孩说:“别叫了,我们走吧。”男孩说:“再不出来我把你们的衣服给拿去了。”南宫宝听了忙道:“千万不要。”那小女子见南宫出来,忙说:“我先走了。”一下子跑了。男孩问:“还有一个呢?”南宫宝拉着青青说:“在水中怕什么。”青青听了便小心的出来,尽力将身子藏在南宫宝后面。男孩说:“我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昨天来求医的,今天好了一点便这样……”说着自己都笑起来了,接着说:“这样一辈子也好不了,今天我把你们的衣服拿去以示惩罚” 说完便抓起他们的衣服,飞快的跑了。青青大惊,问:“现在怎么办?”南宫宝说:“没办法,先等着吧,反正在水里面泡着又很舒服。来,我教你游泳。”青青说:“我不游,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在里面泡着吧。”南宫宝说:“先等一会儿,多洗一会儿也没有关系。”过了一会儿,果真有人来了,南宫宝以为是送衣服来的,可不是,是送饭的,还是那个老妇人,放下两个碗说:“这是你们的早餐。”放下碗便走。等她走后,青青问:“你为什么不求她给我们送来两套衣服呢?”南宫宝说:“如果他们要送自然会送的,不送你求她们也没有用,先吃早餐吧。”他一推手掌,展起一阵水流,水流再展向石上的一只小碗,小碗掉进水中,再飞快的向他们漂过来,南宫宝接住了,说:“喝吧。”他这一手可以说是玩得非常漂亮,别人看了一定会很惊奇,不过青青虽不是司空见惯,但在她想来在南宫宝身上无能发生什么都是不足为奇的,只是觉得好玩。南宫宝将粥给青青喂下,将碗用水展送回去,再如法将另一只碗取过来,再给青青喝,青青摇摇头说:“你自己吃吧,我不喝了。已经饱了。”南宫宝听了便几口喝下去,将碗丢回去。老象这样站着很费劲,他们便又到那个角落的石头边靠着,一时太阳出来了,青青说:“好想晒太阳,可全怪你,现在我怎么见人?”南宫宝说:“怕什么,只要能见我就行了,何必见别人呢?要是时间久了没有人送衣服来,我们干脆就这样走进去算了,反正这儿的人也不多。”青青说:“那怎么可以?”南宫宝只好说:“别急,我们不是下来洗澡的吗?先洗个澡,这样一洗之后我们就可以半年不用洗了。”青青锤了他一拳说:“看来只有等了一下,你这个坏蛋。”南宫宝说:“不如我们再坏一次。”青青摇摇头说:“等会儿别人看见了不好。”两人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送来衣服,而南宫宝此时肚子有些饿了,昨天一小碗粥,今天也只一小碗粥,这叫他如何受得了?抬头向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果子之类的,正自叹气时,发觉水中有鱼,他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么热的水中也有鱼,忙探目去看。青青问:“你看什么?”南宫宝说:“我看到有鱼。”他将手往前伸,看到一条鱼便伸过去抓住,一下子抓到了一条四五寸长的小鱼。青青问:“你还有心思抓鱼玩。”南宫宝说:“不是玩,是吃。”说着便往上的抛。青青问:“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上面的水热一些,可以把这鱼煮熟。”青青说:“这鱼有些怪,万一有毒怎么办?”南宫宝一想也有理,这个地方处处古怪,一些花草树木都有毒,谁能保证这鱼没有毒呢?他点点头说:“幸亏你提醒我。”青青说:“都是为了我才让你吃这么多苦。不如你再坏一次吧。”说着向南宫宝主动示好。南宫宝握住她的手说:“为了你,这么点苦算什么,何况你中毒全是因为我而引起的,是我让你受伤了。等你的毒好了,我们出去再吃好的。”但想到这半归谷中奇怪的规矩,心中便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的出去。一会儿,又能脚步声,南宫宝说:“有人来了。”果真,那小男孩又来了,显得很吃惊,问:“你们怎么还没有起来?”南宫宝好好实实的回答道:“没有衣服,不敢起来。你爹呢?”男孩说:“我爹正帮呢,你有什么事就找我吧。”南宫宝问:“这里面的鱼叫什么鱼?”男孩说:“叫热水鱼,有毒的,可不能乱动。”南宫宝问:“你小妹妹叫什么名字?”男孩说:“叫傅碧心。”南宫宝说:“这么好听的名字,人也长得可爱,你父亲呢?”男孩说:“不知道。”南宫宝问:“你跟你爹学过他的医术吗?”男孩说:“我父亲只会用毒,但他没有教我。”南宫宝说:“你现在长这么大了,你父亲应该传你才对,看你说起话来也聪明灵利,也长得一表人才,你父亲确实应该传你。”男孩说:“你在这儿拍我的马屁,想让我把衣服送来对不对?”南宫宝叹道:“什么都让你一清二楚,看来我的衣服是带不回来了,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说:“我叫傅心人,那意思是说我是一个负心人。”南宫宝没想到他父亲竟然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说:“也许你父亲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做人要厚道。象有些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什么狗猫之类的,这很正常,你看我叫南宫宝,这名字太俗气了,叫什么宝,什么金,什么玉的多得是,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名字,你叫傅心定,我叫南宫负心。”这个叫傅心人的小男孩摇摇头说:“你这名字不好,我告诉你吧,我这回是来给你们送衣服的,你们的衣服臭得很,已经不能再穿了。小妹,出来吧。”傅碧心给着脸跑出来丢下衣服便跑了。傅心人说:“看你还算会说话,便放你们一马,下次可别再撞到我手里来了。”说完揣起地上两人的碗走了。两人如同遇到救星,忙上岸弄干身子,将衣服穿上。此时太阳已经老高了,看样子两人在水中草药泡了两三个时辰了。回到屋中,青青说:“这儿这么大,人却这么少。”南宫宝说:“人少对清静,我还希望只有你我两个人才好。”青青说:“刚才玩了那么久,我想休息一会儿。”南宫宝说:“那你就躺一下吧,我到外面去看一看。”青青说:“你等我睡着了再去,我醒来时要看到你。”南宫宝点点头说:“好,你睡吧。”他扶青青上床,安慰她睡着了这才出去。出得门来,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花草,心中总有几分害怕,不知有毒无毒。只得远远的着着,正看时,傅心人走过来问:“你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很感兴趣?”南宫宝说:“只是看一看而已。”傅心人说:“其实这些花草都没有毒,你不必如此怕它们。”南宫宝说:“我一进来便被迷倒了,自然不能不小心点。”傅心人说:“你真胆小,我带你四处看看。”南宫宝说:“那太好了。”傅心人问:“还有一个人呢?”南宫宝说:“她叫青青,现在已经睡着了。”傅心人问:“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中毒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南宫宝问:“你从来没有出去过?”傅心人说:“爹不许,外面到处充满了危险。”南宫宝说:“其实外面确实如你爹所说的充满危险,我自人武功比大多数人高一点,可以保不住自己心爱的人,让她中毒了,外面有追求名利的,有充满仇恨的,当然也有很多好人,其实我也想找一个象这样的地方住着过完一辈子。”傅心人问:“习武之人不是以行侠仗义为已任吗?一辈子待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南宫宝说:“我大概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从家里逃出来,到后来几经生死,便对江湖没有什么兴趣了,打打杀杀,那一天不是把性命放在刀口上的,有时死得还不明不白,象青青,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下的什么毒。”傅心人说:“如果你很厉害,武功高,又不怕毒,别人自然不敢动你。”南宫宝说:“别人一个打不倒你,可以一群,毒不倒你可以对你的亲人下手,当然,有时候也并不是这样,江湖中也有终老一生的,但特别吸名的人,都找一个山林隐居起来了,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傅心人问:“你呢?你在江湖上很有名吗”南宫宝说:“一个人有了我的经历,再怎么着也能弄出点名头来,但那对我有什么用?”正在此时,忽有人叫道:“心人。”两人回头一看,是傅先生。傅心人忙底了头叫道:“爹,我正要带他四处看看。”傅先生说:“顺便听一听江湖趣闻,是不是?”傅心人没吭声。南宫宝说:“傅先生把他留在这儿总不是长远之计,应该带他到江湖上走动走动,当他有一天讨厌恶了江湖江湖再回来,那样才能心安理得的住下来。”傅先生问:“你死过多少回了?”南宫宝问:“为什么要与我比呢?我死生恐怕不下五次。”傅先生说:“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南宫宝说:“很难,但活到老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傅先生说:“那都是平庸之辈,没经过风雨的洗礼,这种人出江湖没出江湖都差不多,而拼出名头来的有多少活下来了?江湖终究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不去为好。”傅心人说:“我知道。”傅先生又对南宫宝说:“你也最好不要到处乱跑,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我是不会救你的。”南宫宝说:“多谢先生教悔,不知青青的毒先生什么时候动手?”傅先生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这种毒对山上之物毒性很重,但对水中这物却没有什么毒性,我本去付一颗百年河豚胆,有人说可以治,但没有讨到。”傅先生说:“这毒性我已经知道,但她能入骨髓,很让人惊奇,这一点要弄明白。”南宫宝说:“我们刚才在前面的一个温泉中泡了一下,不知道对她身上的毒有没有什么影响。还请先生去看一看。”傅先生说:“应该不会的,我去看一看。”三人进入青青的房中,青青还没有醒过来。傅先生抓住她的手探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应该是不可能的。”南宫宝看他脸色,十分紧张,但又不敢打扰,慢长的等待,傅先生忽然对南宫宝说:“把你的手让我看一看。”南宫宝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还是伸过手去,尽量不要紧张,以免影响脉象。过了一会儿,傅先生又看了看南宫宝的舌头,眼珠,取出一支银针来在他的手背上刺了一下,不言不语的出去了,弄得南宫宝一头雾水,他小心的问傅心人:“我可以跟去看看吗?”傅心人说:“也许可以吧,但他从未允许我进他的药房去。”南宫宝说:“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一看。”说完伸跟去了。他不明白为救青青,取自己的血干什么,难道自己也中毒了?他跟着傅先生进入药房。药房不大,但里面的坛子缸子之类的到不少,有些还贴切了标签,大概是药名。有些他听说过,但大多数没听过。傅先生似没有看到他的到来,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点药水来在一个小石块上面,再用银针插进去,取出来看了一会儿,回头问:“是谁领你进来的?”南宫宝说:“是我刚才自己跟进来的。”傅先生说:“我是问怎么到这个山谷来的。”南宫宝如实回答,傅先生问:“你与她很熟?”南宫宝说:“谈不上很熟,只不过见过几次面,但她对我象个迷一样,一点也不了解。”傅先生问:“你对毒了解多少?”南宫宝说:“基本一无所知,但对解毒还了解一点,可对这种高难之毒自是无能为力。”傅先生问:“不会下毒如何解毒?”南宫宝说:“教我的人只教我解毒没有教我下毒。”傅先生问:“是谁教你的?”南宫宝说:“不知道,是有人给我一本书,叫什么《奇门异术》,上面谈到解毒,还谈到毒理,谈到防毒,但并未讲下毒。”傅先生说:“祖上传下这半本毒经,让我研读一辈子,但对我来说,还不如这个山谷对我更有用。”南宫宝说:“当然,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想,你为什么不传给你儿子呢?”傅先生问:“传给他有什么用?这样反而会害了他。”南宫宝说:“他愿意学,能从中得么快乐,有什么不好?”傅先生说:“当然不好,你不懂一个整天与毒打交道的人,心也会变得狠毒起来,你现在看我与你说话,但那些天山圣姑没有告诉你这我山谷的规矩吗?”南宫宝说:“她已经对我说了。”傅先生问:“那你为何还要来?”南宫宝说:“当一个人口渴时,明知道是一杯毒茶也要喝下去,他希望这茶中无毒,或者毒性较小,他能受得了。”傅先生说:“你心中一定在骂我。”南宫宝说:“我没有骂你,你能解了青青的毒,我心中很感激你。如果用武功可以威胁于你,我早就这样干了。”傅先生问:“你武功不错?”南宫宝说:“自认还可以,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自认是江湖一流的。”傅先生说:“我看你确实狂得还可以,一个年轻人太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你的伸手不错,但我这回来是有求于你。”傅先生说:“那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南宫宝说:“要是我胜了你,你救了青青,放我们平安的离开如何?”傅先生问:“要是你败了呢?是否打发你们走?”南宫宝说:“当然不行了,这样对你没有什么风险,对我却难以承受,我只是说自己是江湖一流,并不是天下第一,所以败在你手上还是有可能。”傅先生说:“你失去了一次机会,我见过你在小溪上的伸手,单凭那飞流取碗,我就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南宫宝说:“你看到了我,可我对你确一无所知,如何敢用性命去与你打赌?”傅先生问:“你如此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大概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活着是因为我运气好,我怕死是因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我有年过半百的娘,还有青青要照顾。”傅先生问:“这就是你所以有志向?”南宫宝说:“我还想着江湖能够平静,不要有什么大风大浪,但梦想与现实总是相差那么远,我连这么点小的愿望都难以完成,还谈什么大的志向呢?先生刚才的行为很怪,不知是不是青青的毒又有了新的变化?”傅先生说:“刚好相反,她的毒我已经可以解除。”南宫宝说:“那太好了。多谢先生。”说完一恭到底。傅先生问:“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她体内下的毒吗?是怎么下的吗?”南宫宝问:“先生知道?正要请教。”傅先生说:“她体内是一种复毒,由两种原毒组成,一种在她的体内,一种在你的体内,待你们**时,你体内的毒进入她的体内,引起发作。”南宫宝说:“原来是我害了她。但我们刚才……”一时想起这傅先生必定已经看到了一切。傅先生说:“大概这毒也只能通过这样才能进入骨髓吧。”南宫宝问:“那如何才能解呢?”傅先生说:“很容易,毒药是我配的,解药自也可以很容易配出来。”南宫宝问:“是你配的?”傅先生说:“不错,这药我给了那位天山圣姑,她用两颗千年雪莲与我换。”南宫宝一时没有言语,他绝没有想到会是她,他还以为这姑娘对自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呢,谁知道她竟对青青下毒,但为什么她又带自己来这儿呢?难道是为了将自己困在这儿?他忙问:“你还给了她别的毒药吗?”傅先生说:“还有两种,每样可以毒死两人。”南宫宝责问道:“你不轻易救人,但也不该害人啊,你医一人杀一人,那现在杀了四人,如果是很重要的四个人,引起江湖动乱,这可不只是四个人,而是成千上万个人。”傅先生说:“就算无我,她会放弃她的计划吗?你现在可以去阻止她啊。”南宫宝问:“你给了她解药没有?”傅先生说:“当然给了,连青青所中之毒的解药我也给了她。”南宫宝没再说别的,崔道:“那你现在快点给青青解毒吧。”傅先生说:“我知道,你去吧。我做事不喜欢有人看着。”南宫宝听了出去。回到青青房中,她依旧未醒,南宫宝来到床边,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和小嘴,一会儿将青青弄醒了,她笑道:“你偷偷的干什么?”南宫宝说:“我把你弄醒了。”青青看他的脸色,问:“是不是我的毒解不了?”南宫宝摇摇头说:“你的毒已经可以解了,我是为另的事出有因担心。”青青问:“别的什么事,还有什么事让你担心呢?是不是帮中的事?”南宫宝说:“你虽想那么多,安心的睡觉吧。”青青问:“是很急的事吗?”南宫宝摇摇头,青青说:“我看你脸色很急的样子。”南宫宝说:“我这人是急性子,你是知道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解你身上的毒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