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号分舵时,那儿已经没有人了,房子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南宫宝看了看,也没有言语,上船再次往前,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帮中的事太不了解了,不说此舵无人,单是各舵舵主是什么人他都弄不清楚,也许不是他不明白,是舵主变得太快。一下子他以丧途一点信心也没有,鄱阳湖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每一次何水生都败在他手上,但这一次呢?从何木和无忧儿来对付自己这招便知前途凶险,因为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何水生,而是赛公明。对付赛公明他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他的沉思,他的担心,都不自然的写在脸上,青青在一边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也不瞒她,说:“我在想前面会有些什么。”青青问:“你有些担心?”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担心对付不了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不我担心什么,只是担心。”青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多就是死了,死也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担心。”南宫宝神情一震,说:“你说得对,生死相随,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惜我总不记得要带一具琴来,不然可以在这儿弹上一曲。”青青说:“等一会儿靠岸后去买不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只是这小地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琴。到鄱阳湖让姐姐为我买一副好点的。现在只能弄一个差点的了。琴棋书画,自从我当上这帮主之后,便很少玩这些了。”青青说:“可我们好象也没有干什么,好多日子都在跑路,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光从上面到下面,我们就跑了好几回。”南宫宝说:“都是那姓何的害人,下回遇到他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经过二号分舵时,二号舵有人,但不多,一共才一百来人,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的,没有舵主,只有一个队长。南宫宝向他们打听了一下鄱阳湖的情况,那人问什么也不知道,而高铁山对这情况也没有讲。南宫宝让人这在儿稍稍停留了一会儿,让人去买了一具琴,便再次上路。到一号舵时,发觉一号舵一切正常,舵主赵虎亲自迎出来,一切显得很热情,让南宫宝看不出丝毫异常。南宫宝决定在此处住上一晚再走,此处到鄱阳湖还有三天的路程。他向赵虎打听上面的情况,赵虎说一切正常,高帮主已经在备货,打算再弄几船便往北运往黄河分舵。南宫宝问:“二号三号舵为何没人了?”赵虎说:“这是高帮主的意思,部分人调到黄河分舵去了,人手不够,便将二三号舵撤了。”南宫宝也觉得他所言有理,便不再问什么,让他的护卫弟子去休息,他和青青也早早的休息。但一晚上南宫宝并未入睡,他坐在**打座,以应付一些意外情况,并进一步调理他的伤势,以求在赶到鄱阳湖时可以恢复到他最好的水平。他可不信此行会一切平安,或者象前几次一样,凭着嘴巴就将危机化解。他也并不信凭这赵舵主,但为免做得太过份,没有叫他的护卫弟子来守卫。因为如果这赵虎有问题,他那一百来号人恐怕也难保他们平安。一夜无事,一百护卫弟子也都平平安安。南宫宝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法问什么。经过三天缓慢的行程,终究进入鄱阳湖,行到湖中心时,几只大船迎面使来,南宫宝站在船头,令众人停止划行,等对方过来。船过来,立在船头的正是高铁山,一边的是张维新,张维新一边的是南宫绣,南宫绣手上抱着一个孩子。此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南宫宝看到这个样子,似感觉松了一口气,船缓缓的靠近。南宫宝抓起一只桨,向水面抛去,接着点地飞身跃过去,在那桨上一借力,上了对方的船。众弟子一声欢呼,两个起落能跃上这么远,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能办到。高铁山笑道:“看来帮主一切安康,而且武功还有进步。”张维新也行了一礼,说:“见过帮主。”南宫宝说:“姐夫也这个客气干什么。”转过脸对南宫绣问:“孩子还好吧。”南宫绣笑道:“他比你还好。”众弟子此时也一同行礼。南宫宝笑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早就想来看望大家,可来一趟不容易。看大家神彩,我也很高兴,看样子高帮主和张帮主治理有方。”高张二人忙说:“都是托帮主威望。”两船靠近,青青也上到船来,南宫宝一手抱孩子,一手拉着青青,而南宫宝与高铁二人谈论着帮中的情况,但这一切南宫宝听不懂,他不知道这一切操作的过程。他不知道谁管理帐户,各自间如何分成。他只知道嗯嗯嗯,或者赞上两句。到岸时,张维新问:“这些和帮主一起来的弟子怎么安排?还是让他们保护你吧。”南宫宝说:“他们一路行来也辛苦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等我用得着时再叫他们。”张维新又问:“那你与你姐姐住一起还是住在以前的那间房?”南宫宝想了想,说:“住以前的那间吧,你们有孩子,我也不想打扰。对了,给我义父传信,告诉他我已经到达,好让他放心。”张维新说:“那我这就去办,你的房子我早就叫人收拾好了。”南宫宝来到自己的住处,高铁山立刻进来,说:“帮主受甜儿父母之伤现在已经好了吧。”南宫宝说:“也幸有少林高僧相救,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要完全好恐怕得几个月静养才成。”高铁山说:“那帮主就在这儿静养吧。”南宫宝问:“你发现了点什么吗?”高铁山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才奇怪,何水生加上赛公明怎么都可以弄出点事来,可我不可能永远在这儿待下去,我将这一批货弄好就要离去。你可以留下来观察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哪儿都一样,那我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正说着,一个丫环敲门,南宫宝问:“是我姐叫我们吗?”那丫环说:“夫人叫青青姑娘,说想和青青姑娘聊一聊。”南宫宝说:“正好,我也想与我姐姐谈一谈,我们一起去吧。高帮主有事便去忙吧。”青青说:“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南宫宝说:“那就让姐姐过来吧,顺便将孩子带过来让我这做舅舅的看一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没关心一下。”高铁山和那丫环出去,南宫宝扶着青青说:“我扶你到**躺一躺,你没事吧。”青青摇摇头,说:“只是头有些晕。”南宫宝扶她上床躺下,为她把了一下脉,发觉脉向时缓时急,有些不稳,好象是真的生病了。青青见他那个样子,抓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坐船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经过三号分舵时,那儿已经没有人了,房子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南宫宝看了看,也没有言语,上船再次往前,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帮中的事太不了解了,不说此舵无人,单是各舵舵主是什么人他都弄不清楚,也许不是他不明白,是舵主变得太快。一下子他以丧途一点信心也没有,鄱阳湖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每一次何水生都败在他手上,但这一次呢?从何木和无忧儿来对付自己这招便知前途凶险,因为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何水生,而是赛公明。对付赛公明他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他的沉思,他的担心,都不自然的写在脸上,青青在一边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也不瞒她,说:“我在想前面会有些什么。”青青问:“你有些担心?”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担心对付不了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不我担心什么,只是担心。”青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多就是死了,死也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担心。”南宫宝神情一震,说:“你说得对,生死相随,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惜我总不记得要带一具琴来,不然可以在这儿弹上一曲。”青青说:“等一会儿靠岸后去买不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只是这小地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琴。到鄱阳湖让姐姐为我买一副好点的。现在只能弄一个差点的了。琴棋书画,自从我当上这帮主之后,便很少玩这些了。”青青说:“可我们好象也没有干什么,好多日子都在跑路,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光从上面到下面,我们就跑了好几回。”南宫宝说:“都是那姓何的害人,下回遇到他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经过二号分舵时,二号舵有人,但不多,一共才一百来人,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的,没有舵主,只有一个队长。南宫宝向他们打听了一下鄱阳湖的情况,那人问什么也不知道,而高铁山对这情况也没有讲。南宫宝让人这在儿稍稍停留了一会儿,让人去买了一具琴,便再次上路。到一号舵时,发觉一号舵一切正常,舵主赵虎亲自迎出来,一切显得很热情,让南宫宝看不出丝毫异常。南宫宝决定在此处住上一晚再走,此处到鄱阳湖还有三天的路程。他向赵虎打听上面的情况,赵虎说一切正常,高帮主已经在备货,打算再弄几船便往北运往黄河分舵。南宫宝问:“二号三号舵为何没人了?”赵虎说:“这是高帮主的意思,部分人调到黄河分舵去了,人手不够,便将二三号舵撤了。”南宫宝也觉得他所言有理,便不再问什么,让他的护卫弟子去休息,他和青青也早早的休息。但一晚上南宫宝并未入睡,他坐在**打座,以应付一些意外情况,并进一步调理他的伤势,以求在赶到鄱阳湖时可以恢复到他最好的水平。他可不信此行会一切平安,或者象前几次一样,凭着嘴巴就将危机化解。他也并不信凭这赵舵主,但为免做得太过份,没有叫他的护卫弟子来守卫。因为如果这赵虎有问题,他那一百来号人恐怕也难保他们平安。一夜无事,一百护卫弟子也都平平安安。南宫宝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法问什么。经过三天缓慢的行程,终究进入鄱阳湖,行到湖中心时,几只大船迎面使来,南宫宝站在船头,令众人停止划行,等对方过来。船过来,立在船头的正是高铁山,一边的是张维新,张维新一边的是南宫绣,南宫绣手上抱着一个孩子。此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南宫宝看到这个样子,似感觉松了一口气,船缓缓的靠近。南宫宝抓起一只桨,向水面抛去,接着点地飞身跃过去,在那桨上一借力,上了对方的船。众弟子一声欢呼,两个起落能跃上这么远,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能办到。高铁山笑道:“看来帮主一切安康,而且武功还有进步。”张维新也行了一礼,说:“见过帮主。”南宫宝说:“姐夫也这个客气干什么。”转过脸对南宫绣问:“孩子还好吧。”南宫绣笑道:“他比你还好。”众弟子此时也一同行礼。南宫宝笑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早就想来看望大家,可来一趟不容易。看大家神彩,我也很高兴,看样子高帮主和张帮主治理有方。”高张二人忙说:“都是托帮主威望。”两船靠近,青青也上到船来,南宫宝一手抱孩子,一手拉着青青,而南宫宝与高铁二人谈论着帮中的情况,但这一切南宫宝听不懂,他不知道这一切操作的过程。他不知道谁管理帐户,各自间如何分成。他只知道嗯嗯嗯,或者赞上两句。到岸时,张维新问:“这些和帮主一起来的弟子怎么安排?还是让他们保护你吧。”南宫宝说:“他们一路行来也辛苦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等我用得着时再叫他们。”张维新又问:“那你与你姐姐住一起还是住在以前的那间房?”南宫宝想了想,说:“住以前的那间吧,你们有孩子,我也不想打扰。对了,给我义父传信,告诉他我已经到达,好让他放心。”张维新说:“那我这就去办,你的房子我早就叫人收拾好了。”南宫宝来到自己的住处,高铁山立刻进来,说:“帮主受甜儿父母之伤现在已经好了吧。”南宫宝说:“也幸有少林高僧相救,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要完全好恐怕得几个月静养才成。”高铁山说:“那帮主就在这儿静养吧。”南宫宝问:“你发现了点什么吗?”高铁山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才奇怪,何水生加上赛公明怎么都可以弄出点事来,可我不可能永远在这儿待下去,我将这一批货弄好就要离去。你可以留下来观察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哪儿都一样,那我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正说着,一个丫环敲门,南宫宝问:“是我姐叫我们吗?”那丫环说:“夫人叫青青姑娘,说想和青青姑娘聊一聊。”南宫宝说:“正好,我也想与我姐姐谈一谈,我们一起去吧。高帮主有事便去忙吧。”青青说:“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南宫宝说:“那就让姐姐过来吧,顺便将孩子带过来让我这做舅舅的看一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没关心一下。”高铁山和那丫环出去,南宫宝扶着青青说:“我扶你到**躺一躺,你没事吧。”青青摇摇头,说:“只是头有些晕。”南宫宝扶她上床躺下,为她把了一下脉,发觉脉向时缓时急,有些不稳,好象是真的生病了。青青见他那个样子,抓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坐船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一会儿,南宫绣抱着孩子过来,问:“青青没事吧。”南宫宝说:“头有些晕,看脉象,时急时缓,我想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绣听了忙笑道:“恭喜小弟,你要做父亲了。”南宫宝听到此话,一时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涌来,不知反应,南宫宝绣以为南宫宝会很高兴,至少她南宫家有后了,但南宫宝的脸色苍白,神情很不对头,她小心的问:“你……怎么了?”南宫宝似才回过神来,坐到床边抓住青青的手,对南宫绣说:“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绣不知他为何是这个反应,小心的问:“你不想要吗?我当时怀小孩时也是这样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躺一会儿就好。”南宫绣见那个样子,只好说:“那我待她好点再看她吧。”南宫绣走后,青青挣开南宫宝微微颤抖的手,问:“你不喜欢孩子吗?”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看他那个样子,也似知道答案,但她也没有办法,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小腹,她从未想到这里面会有一个孩子,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宝大哥,但现在……她该怎么办?忍不住 用可惜的眼神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脸向门口,没有看她。青青见这个样子,似做错事的孩子,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泪水从脸上流到枕上,打湿了一大片。见到南宫宝似在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下:“宝大哥……”这一声宝大哥,含了多少辛酸和委屈。南宫宝轻轻的转过头,看着青青,猛的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青青经他这一抱,吓了一跳,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南宫宝听到南宫绣那一句话,之所以受惊,是因为如果青青果真怀有孩子,那孩子必定不会是他的,他与七巧儿和胡蝶欢好过,他们都没有孩子,很可能是他本身有问题,那现在青青有孩子,最大的可能是她被人寝犯了,可她还不知道,而算一算时间,应该是被赛公明抓走的那一段时间。他痛恨交加。可转头看青青那可怜的样子,他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青青的错,就算有错,也是自己保护不力。而青青,只是一个受害之人。一时怜由心生,抱住青青,去吻她脸上的泪,可他自己的泪也流了下来。不久,青青也回过神来,觉得被抱得太紧,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南宫宝吻得她有些发痒,便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刚才觉得你要离我而去了。”青青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还能到哪儿去?”南宫宝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有了孩子便只爱孩子一个人而不爱我了,象我姐姐一样整天抱着一个孩子。”他不习惯于在青青面前撒谎,他觉得一切谎言青青很容易看出来,但此时他没有法子。青青说:“其实我对孩子……也没有什么感觉,到时你要不喜欢,给你姐姐好了,我看她很喜欢孩子。”南宫宝说:“到时再看吧,都怪我一闹弄得你没有休息,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的睡吧。”青青经此一闹,睡意全没了,说:“我不想睡了,要睡你陪我。”天近黄昏,有人敲门,南宫宝问:“什么事?”外面一个弟子说:“张副帮主请帮主去一趟,有事想谈。”南宫宝说:“有什么明天再谈吧,我今天累了。”那弟子听了便退了回去。但一会儿,张维新亲自过来,南宫宝无法,只好开门,张维新陪上笑脸说:“这事本也不急,但众弟子都等着,也只有帮主的威信,你的决定才可以令大家信服。”南宫宝回头看看青青,说:“你等着,我马上来。”他回头叫青青和他一起去看看。边走,张维新边向他请:“有一个小头目,利用自己的便利使了帮里的一百零三两银子,以帮里曾经的规矩,应该杀头的,但很多头目都说现在帮中富有了,再为这么点银子而杀头太过严厉了,最多降为普通弟子,再从其每月的分成中扣除。”南宫宝问:“一个小头目一个朋可以拿多少钱,一个弟子呢?”张维新说:“有些不等,但大概上来说,在外面跑的话,一个头目每个月有五十,一个弟子每个月八两,如果不跑的话,头目只有五两,面弟子才二两。”南宫宝说:“二两银子足够养活一家人。”张维新说:“当然,一般过年还可以分到几十到上百两银子不等。”言谈间,三人进到大厅,大厅中坐了十几位弟子,看样子都是头目,而当中跪着一个,众人见南宫宝进来,忙起身来行礼。而那跪着的弟子爬前几步,说:“求帮主饶我一命。”南宫宝道:“站起来说话。”那弟子忙站起来,但头还是低着。南宫宝径直走到当中的一个位子上坐下,说:“我今天中午才到,本待明天再来见大家的,但现在有事,我就过来看一看。”说着才盯着当中这人,问:“怎么回事,你说说吧?”这弟子说:“此事得从去年七月谈起,有一次我去押货,遇上一名女子,我们……十分要好,我恨不得将心掏给她。因为与她交往,我的钱不够,所以……所以先拿了帮中的一点银子,我保证下次从我的月响中扣除。”南宫宝问:“你拿了钱有谁知道?”那弟子迟疑了一会儿,说:“开始没有知道,我本想……”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不告而取,要是别人没发现,你也不会承认对不对?以你目前的月供,养一个女子足够了,别说你一个头目,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每月二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可以养活一家人,你的银子怎么不够用呢?”那弟子一时无语。张维新说:“他认识的是一位青楼女子。”南宫宝说:“如果她有心从良,该跟你走出苦海,建一个新家,那样你将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现在……我想可以按老规矩办了。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跟张帮主说,最后的决定权在他的手上。”说完步出大厅,青青紧跟而出。一会儿,南宫绣抱着孩子过来,问:“青青没事吧。”南宫宝说:“头有些晕,看脉象,时急时缓,我想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绣听了忙笑道:“恭喜小弟,你要做父亲了。”南宫宝听到此话,一时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涌来,不知反应,南宫宝绣以为南宫宝会很高兴,至少她南宫家有后了,但南宫宝的脸色苍白,神情很不对头,她小心的问:“你……怎么了?”南宫宝似才回过神来,坐到床边抓住青青的手,对南宫绣说:“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绣不知他为何是这个反应,小心的问:“你不想要吗?我当时怀小孩时也是这样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躺一会儿就好。”南宫绣见那个样子,只好说:“那我待她好点再看她吧。”南宫绣走后,青青挣开南宫宝微微颤抖的手,问:“你不喜欢孩子吗?”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看他那个样子,也似知道答案,但她也没有办法,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小腹,她从未想到这里面会有一个孩子,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宝大哥,但现在……她该怎么办?忍不住 用可惜的眼神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脸向门口,没有看她。青青见这个样子,似做错事的孩子,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泪水从脸上流到枕上,打湿了一大片。见到南宫宝似在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下:“宝大哥……”这一声宝大哥,含了多少辛酸和委屈。南宫宝轻轻的转过头,看着青青,猛的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青青经他这一抱,吓了一跳,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南宫宝听到南宫绣那一句话,之所以受惊,是因为如果青青果真怀有孩子,那孩子必定不会是他的,他与七巧儿和胡蝶欢好过,他们都没有孩子,很可能是他本身有问题,那现在青青有孩子,最大的可能是她被人寝犯了,可她还不知道,而算一算时间,应该是被赛公明抓走的那一段时间。他痛恨交加。可转头看青青那可怜的样子,他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青青的错,就算有错,也是自己保护不力。而青青,只是一个受害之人。一时怜由心生,抱住青青,去吻她脸上的泪,可他自己的泪也流了下来。不久,青青也回过神来,觉得被抱得太紧,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南宫宝吻得她有些发痒,便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刚才觉得你要离我而去了。”青青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还能到哪儿去?”南宫宝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有了孩子便只爱孩子一个人而不爱我了,象我姐姐一样整天抱着一个孩子。”他不习惯于在青青面前撒谎,他觉得一切谎言青青很容易看出来,但此时他没有法子。青青说:“其实我对孩子……也没有什么感觉,到时你要不喜欢,给你姐姐好了,我看她很喜欢孩子。”南宫宝说:“到时再看吧,都怪我一闹弄得你没有休息,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的睡吧。”青青经此一闹,睡意全没了,说:“我不想睡了,要睡你陪我。”天近黄昏,有人敲门,南宫宝问:“什么事?”外面一个弟子说:“张副帮主请帮主去一趟,有事想谈。”南宫宝说:“有什么明天再谈吧,我今天累了。”那弟子听了便退了回去。但一会儿,张维新亲自过来,南宫宝无法,只好开门,张维新陪上笑脸说:“这事本也不急,但众弟子都等着,也只有帮主的威信,你的决定才可以令大家信服。”南宫宝回头看看青青,说:“你等着,我马上来。”他回头叫青青和他一起去看看。边走,张维新边向他请:“有一个小头目,利用自己的便利使了帮里的一百零三两银子,以帮里曾经的规矩,应该杀头的,但很多头目都说现在帮中富有了,再为这么点银子而杀头太过严厉了,最多降为普通弟子,再从其每月的分成中扣除。”南宫宝问:“一个小头目一个朋可以拿多少钱,一个弟子呢?”张维新说:“有些不等,但大概上来说,在外面跑的话,一个头目每个月有五十,一个弟子每个月八两,如果不跑的话,头目只有五两,面弟子才二两。”南宫宝说:“二两银子足够养活一家人。”张维新说:“当然,一般过年还可以分到几十到上百两银子不等。”言谈间,三人进到大厅,大厅中坐了十几位弟子,看样子都是头目,而当中跪着一个,众人见南宫宝进来,忙起身来行礼。而那跪着的弟子爬前几步,说:“求帮主饶我一命。”南宫宝道:“站起来说话。”那弟子忙站起来,但头还是低着。南宫宝径直走到当中的一个位子上坐下,说:“我今天中午才到,本待明天再来见大家的,但现在有事,我就过来看一看。”说着才盯着当中这人,问:“怎么回事,你说说吧?”这弟子说:“此事得从去年七月谈起,有一次我去押货,遇上一名女子,我们……十分要好,我恨不得将心掏给她。因为与她交往,我的钱不够,所以……所以先拿了帮中的一点银子,我保证下次从我的月响中扣除。”南宫宝问:“你拿了钱有谁知道?”那弟子迟疑了一会儿,说:“开始没有知道,我本想……”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不告而取,要是别人没发现,你也不会承认对不对?以你目前的月供,养一个女子足够了,别说你一个头目,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每月二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可以养活一家人,你的银子怎么不够用呢?”那弟子一时无语。张维新说:“他认识的是一位青楼女子。”南宫宝说:“如果她有心从良,该跟你走出苦海,建一个新家,那样你将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现在……我想可以按老规矩办了。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跟张帮主说,最后的决定权在他的手上。”说完步出大厅,青青紧跟而出南宫宝径直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青青跟上去,见南宫宝久久不语,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南宫宝说:“我很伤心。”青青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我让你先回太湖,回到义父身边你肯定不肯,但我真的很想送你离开这个地方。”青青沉默了一下,说:“好吧,我这回再听你一次,我什么时候离开?和谁一起走?”南宫宝说:“让我想一想,我们现在再去看一看姐姐吧。”青青嗯了一声,跟着南宫宝。南宫宝抓住她的手,紧紧的。一路来到南宫绣的住处,南宫绣正在哄孩子,见他们进来,说:“你们睡醒了。”南宫宝说:“孩子很乖。”南宫绣笑道:“有些时候闹得也很凶。”南宫宝问:“姐夫没空陪陪你们吗?”南宫绣说:“他很忙,有很多事要处理,哪象你这个帮主什么也不过问。”南宫宝说:“我这帮主做得也……也太差劲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吧,要不要到太湖去玩一玩?”南宫绣笑道:“两湖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只不过这个地方住得习惯一点。对了,上回大哥说大嫂也有孩子了,只不知他的孩子姓什么。姓陈还是姓南宫。”南宫宝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问:“你见过他吗?”南宫绣摇摇头说:“没有,只不过他叫一个人来跟我说的。我也知道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但你们是兄弟,是亲兄弟。”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我找不到他,想见一面也很难。”南宫绣说:“你叫水上生意,他走陆上生意,如果你们能同心协力,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南宫宝有些意外,问:“你怎么这样想……这可与以前的你不一样。”南宫绣说:“我也不知为什么这样想,但你觉得我这样说没有道理吗?你们是兄弟,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不成?就算两个陌生人也可以合作啊。”南宫宝笑道:“你也知道,真正管事的是高帮主,还有你丈夫,而我只是挂一个牌子。”南宫绣摇摇头说:“我明白,许多弟子寻你还是很敬重的,只要你说一声,他们没有不办的。”南宫宝说:“别说这个了,我明天打算去游湖,你也一起去吧。”南宫绣说:“不知道明天的天气怎么样。”南宫宝退回来时,便叫人通知他打算与众头目负责人,想一起吃一顿晚饭。所谓的众头目,也就他今天在大厅中见到的十几个人。再加上高铁山手下的几个人,加在一起也才三桌。南宫宝左边是高铁山,右边是南宫绣,再右边是张维新。大家入座,茶水退去,酒菜上来。南宫宝先发言,他站起身来说:“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一年来办事努力,让我天河帮如日中天。”众人见如此,也纷纷站起来,除青青外,都回应道:“都是托帮主的福。”南宫宝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说:“再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也同现在一样齐心协力,让我天河帮更加强盛,”在坐之人,包括南宫绣也陪着喝了一杯,也只有青青还坐着不动。场面热热闹闹,而只有青青一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想着不久便要与南宫宝分开,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南宫宝敬完两杯酒,便说:“大家随便吃,不必客气。这一切都是大家努力挣来的。”刚坐下,高铁山便举起杯来说:“我也敬帮主一杯,以表我心。”南宫宝说:“我酒量有限,刚才喝了两杯,现在头已经有些晕了,这一杯就让姐夫代我喝了吧。”张维新说:“帮主有令,怎敢不从,正好我也想敬高帮主一杯,感谢他肯赏脸,到这儿来作客。”两杯相碰,中间隔着南宫宝。南宫绣笑问:“要是每个人来敬酒,你都让维新代你挡吗?”南宫宝也笑道:“他酒量好,你不必这么心痛。”南宫 绣道:“我才不心痛呢。”张维新解危道:“帮主的酒我代劳也是应该,但帮主也总该意思一下,不如这样,我们大家一起敬帮主一杯算了,不然这么多杯让我代喝,我恐怕倒在这桌上回不去了。”有弟子笑道:“让大嫂背你。”话虽如此,但众人还是一齐敬了南宫宝一杯,其后便自己吃自己的。南宫宝问了同桌头目几个问题,再相互拉了一下家常。晚晏很长,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南宫宝觉得有些醉了,便靠在青青身上,由她扶着自己。回到房中,青青便抱怨道:“你不能少喝点吧,看醉成这个样子。”南宫宝却道:“真舍不得你离开。”青青忙道:“我更舍不得,我一直在想,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怕,就算死了也有什么怕的呢?可你让我离开这儿,我……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倒在南宫宝怀中哭了起来。南宫宝安慰她道:“我也不怕,但我不甘心,我想与你多活几年,几十年,一直到老,而不只是这么短的一点时间。”青青说:“可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好呢?我只能顾着眼前。”南宫宝听了也不竟流下泪来。青青感觉到了,忙伸手去为他擦泪。南宫宝说:“我很想打一个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过问江湖中的事,但我不去打扰别人,别人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吗?我和你一样,看不清前面是什么样的,但我必须努力,不光为我,也为大家,如果天河帮分裂了,这儿由赛公明控制了,上下之人必定会……”青青伸手握住他的嘴,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也没怪你,但你让我离开总是不该的。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会将武功练得很好,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南宫宝说:“好,我不送你走,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两人谈着,高铁山敲门进来,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高铁山说:“我明天要走了,这儿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看你还是将你带来的弟子调来守卫在这儿吧。”南宫宝点点头说:“你去弄吧,我头很晕,想睡了。”高铁山看了南宫宝一眼,问:“侈对我是不是有些误会?听你义父说在太湖想杀你的一批人哄出是我指使的。”南宫宝摆摆手说:“这事不必说了,我心里很明白,也祝你一路顺风,明天我可能起不来,不能送你了。”高铁山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休息吧。”第二天,南宫宝果真起得很晚,被人叫起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匆匆吃过早餐,便让人安排去游湖。一会儿张维新过来,说:“昨夜帮主身边的护卫都换成帮主自己带来的,我想这些人肯定对帮主熟悉一些,由他们来护卫应该方便很多,以后帮主外出,我就不再派弟子跟着了。你要船什么的,只要通知一声,自会有人去办。”南宫宝说:“随便吧,听姐姐说你一般都很忙,你要注意一下身体,再多花点时间陪陪自己的家人,有些事交由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张维新说:“帮主教训得是,对了,高帮主一会儿要启程了,你要不要……有什么要向他交代的吗?”南宫宝说:“我想对他说,有些……算了,你去送他就行了。”张维新听了便去了。他走后,青青问:“你刚才好象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你对姐夫有什么印象?”青青说:“没什么印象。”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在屋里再待一会儿吧,到下午再去。”青青问:“你为什么好多事情都不让我知道呢?”南宫宝想想,说:“有些事我只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在脸上便自然的显露出来,这样有些时候是不好的,你想高铁山,杀了那么多黄河帮的弟子,可我能对他怎么办?有时心里对其不满,但嘴上还不能说,这就是我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