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汽车租赁公司

孙富贵看了看我，招呼我坐下，说等一会就出发，然后就开始整理案头的资料，都是一些车辆的调查，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但是，我都已经过来了，不问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都觉得说不过去，于是，我问孙富贵：“孙叔叔，你听说过重庆红衣男孩的事情吗？”孙富贵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看我：“问这个干什么？”孙富贵是老警察了，对于这些事情肯定是知道的，再说，这里面，警察扮演了一些很重要的角色，可是，到现在，警察都没有给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法医带走的男孩的内脏，到现在都没有公布结果，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我这样问，主要是好奇，看看孙富贵会不会告诉我一点内幕之类的，结果我还是失望了，孙富贵说：“这个案子的很诡异，我说不上来，但是，这里面肯定是有人的协助，至于是什么人，有可能是那个孩子，也有可能是他人，我只是知道这些。”我摇摇头，没有再问这个问题，而是说：“那车查到了什么线索？”孙富贵给我一份资料，我看到上面有几行文字，下面是那辆桑塔纳的照片，我看看那些文字，是将从各个线索证明，这辆车是租赁而来的，是来自志强租赁公司，下面还有志强公司的相信信息，法人之类的，而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的老板和法人是一个人，叫薛志强，这让我想起来了张芳慧告诉我的一些信息，我们县里面只有一家正规的汽车租赁公司，应该是这个志强租赁公司了，而薛凯也姓薛，估计就是这个薛志强的儿子了，这样说，这个案子里面的这个汽车租赁公司，还真能给我车上一点联系，我笑了，这笑容落在孙富贵眼里，那就是线索，赶紧问我笑什么。“我知道这家汽车租赁公司，这是我一个朋友家里开的。”“你那朋友叫什么？”“薛凯！”“薛志强的儿子？”“应该是！”我这样说，孙富贵也笑了，说：“你是很适合当警察的，不如以后上警校得了！”我连忙摇头说：“这个不行，我家里那关就过不了，对了，去汽车租赁公司查这辆车是必须的，可是那毁了的两辆面包车有什么线索？”孙富贵知道我是在转移话题，也不深究那件事情，说：“那两辆车都面目全非了，上面的线索几乎没有，到现在只能靠这一辆车顺藤摸瓜了，希望能有继续追踪下去的线索，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很有压力，老百姓街头巷议的都是这个话题，已经有人开始说我们无能了，而专案组正准备有点突破就开个新闻发布会来平息一些谣传呢。”我也听说这些事情的一些版本，各种离谱，作为目击者，我只是一笑而过，但是那些不知道情况的人相信啊，所谓三人成虎，一个人说没什么，而两个人说，那就考虑一下，再有第三个人也说的话，这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人言可畏啊，这就是我当时首先给张芳慧打过去电话解释我被警察带走的原因，就怕她被先入为主的印象否定了我的人品，唉这人活着，真他妈难。孙富贵说到新闻发布会，我是在之前一点都不知道，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应该通报一下了，可是现在还没有什么突破呢，开了新闻发布会，估计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让大家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实际意义也是维护社会的稳定的，主要是舆论，而真实的进展，应该不会说的很详细，因为一些事情都是保密的，甚至他们会用一下假 的消息来迷惑作案的那些人，让那些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这些都是新闻发布会的主要功能，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了，唉，没有办法的事情。之后我和孙富贵在李正志的带领下，在公安局的大院里面，随着专案组的人一起去了志强汽车租赁公司，公司在城北，挺偏僻的一个地方，然后那里是一个外围全部用铁篱笆围着，靠着公路的地方有一个大铁门，是红色的，上面贴着“招财进宝”的褪色红大字，应该是春节的时候贴的，能留到这个时候，也挺不容易。对于警察的到来，薛志强还是有心里准备的，毕竟是自己的车，这些人都很精明的，也知道躲不过去，就大方的应下，不拐弯抹角，问什么答什么，很爽快，和警察交谈以及做记录的时间很短，警察就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然后几辆警车再次驶上了公路。我在那里几乎是一个被忽略的角色，薛志强自己在那里，虽然是全县唯一的汽车租赁行，但是我们县城小，汽车租赁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薛志强在打理，关于他的老婆，薛志强说是回城中自己的家了，警察问他那些车的事情，把照片给了薛志强，薛志强翻出了那辆车的租车登记的表格，上面租车的人叫任达华，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很熟悉，那些刑警更熟悉，说那是香港的一个演员，我说呢，我听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熟悉，对于这些虚假的消息，警察即使知道，也不能放过，统一的收好，准备回局子里面备份，而薛志强说那些面包车和轿车都是出自他们家，这一下损失了接近20万，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这一下，薛志强真有点撑不下去了，他老婆就是因为这件事而不想干这行了，回家之后就没有再过来，而薛志强在案件刚发生就感觉那些车估计是自己家的，后来还得到了相关的线索，应该是局子里面有人，知道了一些细节，所以也在知道之后坦然了，在这里等警察去找他。我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副驾驶的孙富贵说：“孙叔叔，这个薛志强还真是，知道了那些事情不主动去说，还让我们跑一趟，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没有监控，嫌疑人留下的资料又都是假的，我看这案子，有点麻烦了。”孙富贵笑笑：“你看这个事情还真是那么麻烦吗？咱们想想那个牛粪，那个牛粪还是新鲜的，从刑侦科给的消息来看，这辆车是在一个有牛的地方开过来的，而我们的警察已经把租车的周边有牛的人家给标记出来了，一共是20多家，由于这些牛都是在院子里面或者是在外面养的，所以查起来就相对的简单一点，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来查。”我摇摇头，孙富贵在前面看不到我摇头，但是李正志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问：“小宋，你有不同的想法？说说。”我说：“那些牛如果是在路上走的时候拉的大便呢？如果是外地来运送牛的车经过呢，这样，这些牛粪的位置还是有不确定的因素，这一点，还是不能确定车的出处。”孙富贵点点头：“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你再回想一下当时劫案发生的细节，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对案情有帮助的信息。”我在后面就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那爆炸的冲击波真他妈的爽，玻璃横飞的场面当真不是电影里面的那样，无比的真实，我这时候说：“炸药的来源呢？还有就是银行内部的人，并且，我想知道，这起案子，银行里面损失了多少钱，现在外面怎么说的都有，我觉得那些钱不少，但是我估计不出来，应该有一千万吧。”“炸药的来源我们的人已经去查了，至于被抢的钱的数值，你也别猜了，那里面除了现金，还有国家的债券，三年期的，一共是面值两个亿的债券，如果仅仅是那几百万的现金，市里会那么快的组建专案组吗？我现在也就是知道这些，你别和别人说，这件事是秘密，我们内部知道就行了。”孙富贵的话给了我极大的震撼，妈的，这帮人真是牛逼，抢国家的钱，这真是不想活了，我靠，这些债券到期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而且是国家用现金换的，只会升值的东西，这东西，一般人都购买不到，没想到让那些人一锅端了。“那些债券上面有没有什么记号？”我有点好奇，因为一些钱和债券都有一些编号，这些编号是鉴定是否是赃款的证据，如果这些债券上面的编号都是有记录的，那么，这些债券算是废纸，只要持有者到时候敢去兑换，后果可以预见。我们回到了公安局里面，没有等多久就快到12点了，局里面的人要吃大锅饭，我想想起来答应张芳慧的，所以赶紧向孙富贵告辞，说自己要回学校，有人还在等着我呢，孙富贵也知道我和张芳慧的事情，笑笑，说：“还是年轻好。”大手一挥，我就离开局子里面，在外面牵了自己的自行车，这一次，在大门前晃悠的警察没有拦我，我笑了，然后骑着自行车向学校行进，只是在路上的时候，我在想着一些问题，薛凯现在是张芳薇的男朋友，而现在薛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得是有多大的心，能在这个时候请我和张芳慧吃饭，这一顿饭，从现在开始，我已经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