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诈尸

来的那两个警察我和小国都不认识，应该是派出所的，和公安局里面的刑侦人员的职责不同，而他们见薛凯这样，加上最近街上那么乱，整个县城都因为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人心惶惶，正是严打的时候，薛凯来了那么一出，果真是撞到枪口之上，小国说：“老宋？要不要找人帮他？”小国是有些愧疚的，只是这个愧疚的程度相当有限，我摇摇头：“不行，我们如果帮他的话，我们的身份就会曝光，这样不太好，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很低调的，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吗的，你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你低调，好吧，全县都知道你低调了！”小国笑了，然后我和小国一起离开那里，我在路上看看手机拍到的画面，觉得薛凯此生不枉矣！后来我打听到，薛凯在派出所里面被训斥了一顿，他的爸妈去把他接回来的，而且薛凯还写了保证书，说以后再也不从事有关封建迷信的活动，而薛凯的爸妈也在那天从归于好，他老爸也跟着回家一起住，薛凯自然没有出卖小国和我，而且在后来，一家人专门请我们两个吃饭，那房子在薛凯的追问下，他爸妈也说了和小国说的差不多的话，薛凯由此对我们心服口服加佩服，这都是后话。我和小国这时候已经有一天没有回家了，今天晚上再不回家就有点说不过去，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给我家的慧慧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想她了，然后她说也想我了，在电话里面腻歪了半天，我才进的家门，我爸妈早就睡了，我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晚上是和小国一起吃的冷面，现在也不饿，估计是吃咸了，早点水喝，我走动的声响惊动了睡眠很浅的老妈，老妈说：“呦，你还知道回来？”我笑了：“你们没有回老家？”“怎么回？你的事情闹那么大，我们回去怎么说？说你不上学了当警察？这不是胡扯吗！”我想想也是：“那就别回去了，家里也是什么都没有，还不如现在呢，老老实实的在这过，等成绩下来再说！”成绩下来的时候，也就到六月底了，还有10天左右的时间，至于这个高考成绩的具体公布情况，分为网络查询和电话查询，这两者之间是有更新的时间差，我也不知道这个成绩能在什么时候下来。“嗯，疯了两天了，在哪疯呢？”我妈试探性的问了我一句，我喝了点水，爬上床，开了风扇，对着门喊了一句：“在警局里面喝咖啡呢！”我妈也不再问，问了我也不说时候，这，我妈是知道的。“你爸明天去浙江！”我妈从那边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这样对话很犯劲，但是我已经躺**了，不想再动，喊两句就喊两句把，这就是有点费嗓子。“哦，明天我在家呆着。”说完，我们两个房间就沉默了，之后我的困意来袭，昨晚都是在医院过的，那是睡的一点都不踏实。人生最悲剧的事情是你想睡一个好觉，可是偏偏有人在打扰你！我就是这个一个悲剧的人，我睡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我的铃声就响了，把我叫醒之后吓了一条，看看窗外，一片漆黑，我知道现在的时辰应该还早，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电话是李正志打来的，这家伙看来跟着孙富贵学会了，有事没事都找我，你妹的，打扰老子睡觉，老子不干了！刚想挂掉电话或者扔在一边，觉得不行，手机按了一下静音，然后考虑了一下，现在还真不能得罪他们，李正志的背后是孙富贵，孙富贵的背后则是一所所等待我去挑选的大学，我现在把李正志的电话给拒了，那就是把后面的孙富贵以及大学的道路给打断了，于是我强行醒了一下精神，接通了电话。“小宋，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李正志的声音很急促。我也有点愣，至于吗，吼什么吼，我有点不满的说：“你诈尸了！”“不是我，是在医院的那些死者，以前爆炸案死的，没有打成和解和赔偿协议的那些死者，都在太平间里面诈尸了！”李正志这样说，我有点懵，后来想想，觉得有个东西在我的脑海里面飘着，细若游丝的那种，就是我没有抓住，我这时候说：“诈尸是生物电作用的结果，没事，放完电就行了！”“你还是过来吧！”李正志大声喊了一下，我知道现在一定得忍，说：“我先找小国，去哪？还是你来接我们？”“我去接你们，先接你，你和我直接去接小国，然后我们去太平间！”李正志看来是得到了孙富贵的指令，我心里那个恨啊，牙直痒痒！我在挂了电话后，就找一件我妈洗干净的衣服，穿上之后，关灯，出门，还没有出去，我妈就喊：“你说你一天天的都是在做什么！”我妈很生气，我能感觉出来，我这几天确实过分了，可是没有办法啊，我总不能说我去与犯罪分子斗争去吧，这还不如我之前和我妈摊牌的那些灵异事件呢，我有点愧疚，然后说：“没事，出去散散心！”我自己都为自己的智商着急，然后一关门，也没有骑自行车，直接出门打电话。和我想的不差，小国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小国看来还是在睡觉的时候保持着自己的良好习惯，那就是手机调振动，至于振动是不是能把他震醒，那要看小国的睡眠程度了，这是很科学的，能醒就醒，不能醒就接着睡。我打了一路，在后面路上等了几分钟，妈的，在深夜，路灯闪闪烁烁的，空气湿度还很大，有风吹在身上竟然有一丝冷意，我穿着短袖有点后悔，觉得还是警服比较靠谱，但是，除了外部环境的因素，我还觉得这个心理上的凉意更大，小国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每打通一段时间，就有一男一女用汉语和英语说一遍，再重复一遍，就断掉了，我就接着打，反正这几个小时充的电足够，我这国产机，就是牛！医院都是有太平间的，其实有的太平间是在野地里面的，而我们县医院的太平间就是最底层的一个房间，那里面我没有去过，只是听说里面很邪，我在以前也知道第二人民医院的事情，它的太平间就是在城北，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开发，每当有死人，都是拉到这里来，这里还算正规，我以前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收拾的还是挺干净的。第二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在野地里面，这事很正常，因为第二人民医院是在街上，后面是居民区，前面隔着一条路的则是商铺，商铺觉得晦气，居民觉得不吉利，于是这个医院的太平间就没有在本医院，所以这个医院正剩下救死扶伤的部分，而保存尸体的地方就在城北的野地里面，而现在，县医院，也就是那个第一个被炸的，现在还在封锁着，已经不能营业了，那么他们太平间的尸体也应该运送出来，能火化的，人家家属肯定不留着，不能火化的，也没有人问的，只能放在太平间里面，反正是不能扔了。那这些尸体加上新死的，县的中心医院算是不能放的，第二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又不在市区，这样，我已经猜出来我们将要去的地方，凉风阵阵，感觉不再是清爽，而是一点寒冷，这种冷，浸透了表皮，渗进了血液，让我打了两个哆嗦，之后李正志看着警车过来，我上车，心里对小国说：“小国，对不起了，要打扰你的美梦了……我不是故意的……”叫醒小国的过程就不多说了，反正小国双眼充血，说：“老宋，我觉得我有点想打人！”李正志拉开门缝，小国看见了除了我以外的人，有点不满的说：“这刚一点，凌晨啊，你们不会是来喝茶的吧，幸亏我爸妈不在家！”“我知道叔叔阿姨不在，在的话，我就不这样敲门了，刚才你邻居都吵醒出来要理论理论呢，还好李哥穿着警服，把他们给镇住了，然后很配合警察问案，没有提意见，只是问你犯了什么事，要不要他们帮忙，小国，你什么人品啊！”我笑了，李正志也笑了，刚才那个邻居也很极品，以为我们是来抓小国的。小国很郁闷：“妈的，哪个混蛋在败坏我的名声，我是好人，一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我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小国说完之后，看看我，我也看着他，他又说了一句：“我靠，近墨者黑！”我一下也抑郁了，然后李正志开始说正题，这事还是在屋子里面说比较好，在外面说有点恐怖，这大晚上的，这不神经有问题吗！我在一边听着，小国知道的情况有点少，毕竟他一直在学习，那一段时间也没有关注这个事情的进展，我是一直被迫跟进的，要是按我的性格，死了也不能做这事啊，可是，没大学上，比死还难受，所以，我现在已经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