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连续六枪……全部脱靶。虽然我早就已经对自己的枪法没有任何期待了,但是亲眼看到这种状况还真是有些汗颜。“那个……哥哥……”罗罗看了看靶子,又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有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喂喂,你有话就直说啊,这样的表情反而让我更受打击。“啪,啪,啪。”清脆的手掌拍击声在空旷的射击场中更显响亮。我和罗罗转过头看,看到的是现任round10,素有“吸血鬼”之称的鲁齐亚诺·布拉托利。当然,我可不认为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是因为称赞才拍掌的。“长官您好。”我中规中矩地行了个军礼。罗罗也一样行了个军礼“小子,是不是很想学会射击啊?”布拉托利一脸“友好”的微笑,不过这样反而更让人恐惧。“属下会认真练习的。”我可不想与这样的变态扯上关系。“不用客气。”布拉托利一边说一边拿过我手中的左轮手枪,一颗一颗地把子弹填装进去,“我有办法让你很快就学会射击。”“是什么?”罗罗奇怪地问道。“不麻烦长官了,我一定认真练习。”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方法,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别这么说嘛。”布拉托利一边说一边把手枪放在我面前,“我听说旧时代人们常用这种方式来练习射击,放一颗子弹进去,然后两人轮流朝自己头上射击。”喂喂,那是决斗的吧……“当然,我们不会用那种已经过时了的训练方式,而是……”布拉托利把手枪上的转轮一扳,转轮飞快地旋转,“放了五颗子弹!”五颗?喂喂,那不是说,第一枪几乎可以确定会被击中了?转轮在我眼前停了下来,布拉托利把手枪放到自己脑边:“那么,我先来?。”奇怪。我实在不能理解,明明提出了放五颗子弹进去,他却要先来,第一枪明明很有可能是装着子弹啊。在我还没我有弄明白的时候,“咔”的一声,布拉托利钩动了扳机。空包,什么也没有发生,六分之一的机率,他竟然真的选中了?“好了,接下来该你了。”布拉托利露出诡诈的笑容,把手枪放到我手中,“好了开始吧。”喂喂,有没搞错?第一枪是空包,那不就是说剩下五颗全是有子弹的?那岂不就是说,无论我怎么选,最后都会被击中?“好了,开始吧。”布拉托利把脸凑到我眼前,“嘛嘛,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只不过是一发子弹罢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来,不要犹豫,用力地把扳机钩下去。”我抬头看着他那扭曲的面孔,现在终于真真切切地明白为什么他被称为“吸血鬼”了。“布拉托利卿,你在做什么?”突然出现在布拉托利身后的人影救了我一命。我现在的队长,round9的诺内特·艾尼亚葛拉姆。自从上次进攻扑了个空之后,络。zero网络!这是我直到最近才听到的新名词。不列颠也渐渐明白过来,自从黑色革命失败之后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众多“zero”,并不是个别人的模仿行为,而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庞大团体,正因为如此,轻举妄动反而有可能会中了对方的计,所以一周以来,不列颠军没有任何行动。一向行事冲动的诺内特,心情当然不会好。“你在做什么?”诺内特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当然是在指导后辈了。”布拉托利扫兴地别了别嘴,然后一脸微笑地转过头去,“怎么了?有那么奇怪吗?”“指导后辈吗?”诺内特看向他手中的左轮手枪。“哈哈,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嘛。”布拉托利走到诺内特旁边诡笑着说道,“只是玩笑罢了。”“是吗?”诺内特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那就暂且当作是那样吧。”在round之间,勾心斗角也是存在的呢。布拉托利没再说什么,大笑着离开。而诺内特则径直走到我面前狠狠地了我一个爆栗。“你是笨蛋吗?竟然接受那样的挑衅!”严厉的面孔远不似平时的大大咧咧。“那个……我……”我一下子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不列颠军规中,一般士兵对于round的命令要绝对服从,否则round有权将其当场击毙。要我拒绝?那根本就是让那家伙名正言顺地毙了我。“过来!”诺内特把我按在射击台前,从身手矫正我的姿势。“这里抬高一点,手腕不要那么松,你想让手枪被后座力弹飞吗……左手在干什么?放下来,身体侧向,对,就是这样。”这样做是不是有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清楚地感觉到背后两团弹跳着的东东一直蹭来蹭去。诺内特长官,你似乎某些时候对于自己的性别很没自觉呢。当然,诺内特不会知道我这样的想法,调整好我的姿势,她按着我的手指:“就这样,试着开一枪。“好。”我点了一下头,勾动了扳机。“砰!”一枪正中靶心。我一惊,出生以来头一次射击命中,原来我也可以做到的呢!这可不是因为我是天才什么的理由,反而是诺内特的指导出色,毕竟,刚刚那一枪相当于她帮我作了瞄准的工作,我仅仅只是勾动扳机罢了。“好了,这一次你自己来。”诺内特放开双手。我回忆着刚刚的姿势,一板一眼地模仿着。嗯,手臂抬高,手腕不要放松,身体侧向,三点一线,瞄准。“砰!”啊哩?我看着靶子上,留着的还是前一次所打出的弹孔。果然没那么容易……又脱靶了。诺内特冷眼看着靶子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我。估计她现在连车枪毙了我的心思都有了。那么细心地讲解之后,竟然还是脱靶,我已经有资格自称武器白痴了。“那个……我们还有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先行告退。”我战战兢兢地说道。“哦。”诺内特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听到这,我马上拉起罗罗逃也似地离开了射击场。当然,我也不可能看到,诺内特在我们离开之后把刚刚射中的靶子拉到近前,而在靶子的中心,是一个与正圆相差无几的椭圆形弹孔。这自然不是子弹的问题,唯一的可能当然就是……而看到这些的诺内特,嘴角则挂上了一抹鲜明的笑容。“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刚刚走进来的阿妮亚奇怪地问道。诺内特没有回答,反而头也不回地问道:“阿妮亚,你曾经有过两枪命中同一点的经历吗?”阿妮亚看了看靶子的方向:“不可能的,这种距离,即使是俾斯麦大人也……”“说得也的呢。”诺内特看着靶子的弹孔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