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和影月几乎是逃离那个化妆间的,然后在一个角落里的一间化妆间里落座。很快,有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孩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壶茶水,她说:“二位是来化妆的吧,刚才老板对我们吩咐过了,你们的服务费和茶水费就免了,你们想化个什么样的妆呢?”“啊——这样多不好意思,那就不用化妆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聊一下天好了,你去外面忙你的吧!”影月道。叶婉清和影月在房间里坐下,这个房间大约是10个平方米左右,和她们住的寝室差不多的大小,外面对着的是一片清幽的竹林,坐在这房间的窗边喝茶,倒是得了一方安静。“小月,上次你对我说什么来着?我们组里的另外一个女孩怎么了?”叶婉清开始和影月八卦。影月道:“你是说净香啊——她一直都不愿意像我们这样偷闲出来逛街的。她总是把自己关在制药密室里,一呆就是几天。真是受不了她那自闭的性格了。”叶婉清道:“可是制药,不是她的爱好吗?很少见到她笑呢,不过,好像在某种情况下是除外的!”“什么?哪种情况?”影月听出了叶婉清话语里的别样意味。“那就是青玉出现的时候啊——”叶婉清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说长道短的很不好,于是又改口说:“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提他们了,我也不知道青玉是怎样想的。”青玉是这个叶婉清所在的五人组里的一个男组员,他是个书生模样,长期用的武器是一把折扇,在叶婉清和影月的眼里,书生青玉十分的爱现帅,他那些风雅时写的诗,被她们看到,恐怕要惹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影月说:“话说,我们组里的男的,也都不错了,但是青玉也太——太做作了。”叶婉清说:“做作就算了,只要净香看得上,那也不是件坏事。”影月长叹了一口气:“但是那样会更痛苦,如果在6个月以后,我们最终会成为敌人,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影月心里浮现的是另外一个俊逸而修长的身影,子璇,那个具备控制武技的男子,他是五人组里的另外一个组员。这话一说,空气里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某些沉重的东西,一时间二人的谈话终止了,叶婉清看着茶杯里腾起的热气,以及曼曼飘出的淡雅茶香。最终,是叶婉清打破了沉寂:“好了,6个月,时间够长了,我会和某人去谈判,如果可以得到最好的解决办法,那么我们的团队也就可以保存下来了。我想,我有这个信心!”影月有些无奈的道:“某人对你确实不一般,但是想改变规矩,是很难的事。”“不,我只是需要一个争取的过程,如果我们不去争取的话,同样是没有结果的!”叶婉清的话语倔强起来,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相信我们自己!”影月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只是轻轻放下茶杯:“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了的话,免得独孤大人又问话。”“嗯!”叶婉清也站起来收拾,二人离开了这个清雅而精美的佳丽庄。一回到祈王府,叶婉清和影月便从侧门的小径走向训练的暗宫密门。那是一间很不起眼的放杂物的仓库,里面凌乱的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然而在那个屋子的地面,却藏着一个活板门,利用机关把活板门打开后,就是一条密道。这样的机关在王府里有好几处。分布的不是很规律,有的主要是用来应急,这也是这座王府宅邸的精妙之处。走过密道,到了幽暗的地下宫,在他们集合的那个大厅,独孤冽和另外三名组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正围着一个石桌而坐,桌上摆放着简单的饭菜,虽然不甚丰盛,但是味道足以和星级酒店媲美。独孤冽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练功服,神色庄严的坐在上位。而他的身边,依次坐着的是叶婉清同组的队员,两男一女,也在静静的等待着叶婉清和影月的归来。左边的那个男的,名字就是方才所提到的青玉,他常常穿着一件白色的书生袍,手里的折扇现在别在他的腰带间,五官很是秀气,明亮的眼睛里,常常闪动着略带诗意的神采,白皙的脸,让女孩子看了都会有些小嫉妒。就叶婉清的话说,青玉就是小白脸加文艺青年,不过各位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貌所欺骗了,其实他发起飙的时候,也是相当恐怖的。右边的那个男子,和青玉的肤色正好相反,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也带着些阳刚的气质,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很自然的披在了肩头。如果让这个人转移到现代,一定可以做洗发水广告了。而在“书生”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有些苍白的女孩,她在所有的人中间,显得有些过于的安静了,她大大的眼睛里,总是流淌着让人读不懂的寂寞,她专注的看着一本关于制药的书,当叶婉清和影月步入这里的时候,她只是稍微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又继续转向她的书。“我们回来了,独孤冽大人!”影月道。“哦,和大家坐到一起,中午有话和你们交代一下。”独孤冽说着。“最近和外组的关系,不要过于紧张了,毕竟离刺客组决斗大赛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如果你们越是和别组的人疏远,就越是不能够了解情况。”独孤冽冷静的分析着,并且将视线扫过了这几个徒弟。他继续说道:“所以,唯一要保持的,就是一种平常的态度,也不要和对方过于亲近,那样的话,很可能对我们也不利。”叶婉清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如果按照规矩来,没有坚持到最后的人,不都是——”叶婉清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独孤冽如同冰霜一样的目光。独孤冽道:“你的想法,只是妇人之仁,可惜我们这个地方,从来就是让强者生存的,以前是,现在是,就算是很多年以后,也不会改变。”叶婉清道:“难道就不能给失败者一个机会吗?”独孤冽道:“不会的,除了一些例外,比如一个组同时幸存下来,以前有过先例,但是,大殿下这里,只有精英。”独孤冽又道:“你们五个人,能够在这种严酷的训练里一路走来,就是缘分,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一个‘义’字,大殿下虽然严酷,如果你们可以团结一致,得到最后的胜利,他说不定就会网开一面。”叶婉清不再说话,只是听着独孤冽交代了下午训练的一些事情,她几乎一件也没有听进去,她在想着一些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至于成不成得了现实,那只有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