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尝试萧子尘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不过每一次都是毫无结果,只能放弃。这一次萧子尘也没有抱什么奢望,在脑海汇中闪过这一念头的同时,也向自己的身体下达了一项指令:将玉挂坠收起来。也变便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原本在萧子尘的手中默默传送着温和灵力的玉挂坠突然大放光芒,璀璨的白光在萧子尘的手指间化作万道利刃。之后,那柔和而又璀璨的白色光芒渐渐内敛,如水一般在萧子尘身旁缓缓流动。渐渐地,竟然凝聚出一只萧子尘再熟悉不过的光掌来!“光掌!难道玉挂坠恢复了?”萧子尘喜不自禁,摩挲着悬浮在身前的光掌道,“不知道效用上如何呢?”说话间,萧子尘心念一动,光掌随之在屋内变化着方位,变化着形状。而后一跃来至屋外,急速飞到附近的荒野,光掌又在萧子尘的指挥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十米深的手印,并将一块三米高的岩石一击轰碎。而再看向光掌时,看不出任何损坏!“恢复了,哈哈,真的恢复了!真是意外的惊喜啊。”萧子尘心中喜悦了一番,不过终究对于玉挂坠还没有一点头绪,继续钻研也收获不大,便将光掌收起来后,回去将门窗关好,便来到了与香泽雪约定好的咖啡厅。这间咖啡厅不大,格调简约、温馨。当时是上午的十点钟左右,向咖啡厅里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香泽雪,萧子尘便选了一个临街的落地窗旁的位子坐下。“先生请问您点些什么?”刚一坐下,一位美丽的服务生面走了过来,微微欠着身子,亲切地问道。“一杯卡布奇诺,冰咖啡。”“好的,请稍等。”不得不说,尽管这咖啡厅在学校附近,并且规模也不大,但是却很正规。萧子尘点了一杯咖啡后,不自觉地又将玉挂坠拿了出来。明显的是,萧子尘把玩着玉挂坠,喝着咖啡的同时,脑子里在盘算着其余的东西。如此的聚精会神,以至于自己一坐便做了好几个钟头却没有感到厌烦,甚至到了约定的时间,香泽雪来到他的身旁后,他也没有意识到。“想什么呢?”香泽雪坐下来,与萧子尘一样,也是点了卡布奇诺,不过确实点了两杯,因为蜘蛛精也要喝。当时香泽雪的眼圈还是红红的,有些发肿。“嗯?哦!你来啦。没什么。”萧子尘将玉挂坠收起来,甩了甩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子尘开口道,“你还有其余的家人吗?”“没有。”香泽雪的声音中透着疲惫,细细品味,还有一丝厌倦。不过这也正常,香泽雪刚刚从母亲的坟头前过来,心情一定很糟糕;而且孤苦伶仃是当下她难以逃避的痛。所以面对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便只能尽快解决,越是拖延便伤得越重。听到香泽雪的回答,萧子尘有了一些犹豫。快速地搅了搅咖啡,看他的表情,显然没有意识到他发出的一些不规则而又刺耳的瓷器的碰撞声。再次开口说话时有些犹豫,说道:“可能近期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去学校了。”“去哪里?”“去······”萧子尘顿了顿,吞下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去找一些东西。”“哦。”这是当时香泽雪的回答,但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明显比较焦灼。一直到两人一起走出咖啡厅,就要分手的时候,香泽雪看了看前方的学校,又看了看自己家的方向,突然开口道,“其实能够出去走走也不错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别多想,只是,我想要出去散散心。”萧子尘没有想到香泽雪会这么说,也觉得香泽雪不应该与自己一起去。但是想到香泽雪这几天的处境后,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当下的香泽雪不仅正处于人生的低谷阶段,而且还极为危险。谁知道上一次企图带走香泽雪并且杀害香泽雪母亲的那些人是谁,以及还会不会再来呢?所以,萧子尘向还是先带着香泽雪四处逛逛吧,香泽雪的事件已经有基地与卧龙帮两方势力插手了,相信很快便会找出真凶来的。到那时自己安排好了香泽雪,再离开也不迟。正这样想着,萧子尘的令中便传出了一道意念,道:“萧总,您命令我们搜查的帮众是黑蛇会。详细的信息正在调查中。”“黑蛇会?”萧子尘喃喃。“额,什么?”萧子尘看了看香泽雪,决定告诉她。“上次袭击你的人来自黑蛇会。我们这便去闹一闹如何?”“他蜘蛛奶奶的,什么黑蛇会、白蛇会的,让蜘蛛大爷把他们打成‘蜕皮会’!”一听说打闹之事,没有谁比蜘蛛精更是欢喜的了,一直沉默的他此刻最是活跃。香泽雪听到萧子尘的话后先是浑身一震,而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眼中渐渐的凝聚了仇恨的光。想来她猜想到自己母亲的身死与黑蛇会有关了。萧子尘得到香泽雪与蜘蛛精的支持,便当即向基地发送指令道:“立即将黑蛇会的准确地址发给我。”两秒钟后,萧子尘在令上得到了一幅地图,烙印般的记在了脑子中。“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到萧子尘似乎回过神来,香泽雪这才问道。萧子尘轻轻一笑,舔了舔嘴唇道:“现在。”***黑蛇会明面上只是凡间界的一股黑社会势力,而实际上却是有魔灵界之人的加盟。上次萧子尘救香泽雪时,之所以会遇到木教之人,也正是因为木教其实才是黑蛇会的总会。可是萧子尘当时并不知道。近几日黑蛇会渐渐收敛了锋芒,在社会上不再向原先一样飞扬跋扈。底层的会众不明其故,而又发现了这异常现象,所以各种版本的故事开始流传。此刻已是深夜,一个以百货商店为掩饰的赌场内,昏黄的灯照着散场的桌椅板凳。在一个角落中,三名喝闷酒的小混混闲拉着。“真是够倒霉的,一晚会上将老子的六百块钱都给赌进去了!”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呼喊道。如果在近处,那满嘴的口臭与酒气足够熏晕一头牛。“你呀~~就是傻。明明知道赌场是骗人的,还往里面送钱,切!天生就是挨宰的料,真应该投胎成一头猪。”一个瘦子趴在桌子上嘻嘻哈哈地说。“唉!去去去!老子没心思与你乱扯,这可是咱们自己黑蛇会自己开的,还能蒙咱们?”破锣嗓子又喝了口闷酒。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咦!说起咱们黑蛇会,你们两个不觉得奇怪吗?”一直缄口不言的第三个人挑开了话头。“怎么奇怪?”破锣嗓子接口道。第三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这才小声地对两人说道:“以前的时候,我们的阿虎哥哪天不来这赌场一次,可是这半月都没见到他的影子。就连成天威风凛凛的天哥也突然受了伤,头上裹了大白布,植物人似的。天哥可是极为要面子的,若是放在从前,他怎么会这样出现?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哇!”第三人的一席话凉水一般,叫两人打了一个激灵,原先的酒意消散了大半。破锣嗓子压着声音说:“你没听说吗?我们老大在半月前暗中给他们分派了一个任务,听说是要到张老大的地盘上动点手脚。可是不小心被发现啦,他姥姥的,阿虎直接死翘翘了。天哥能出来还是有三个人在他身边死守着才办到的。”“你听谁说的?”瘦子也插话道,脸上有些犹豫,看了看其余两位还是说了出来,“我对你们说,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怎么,你知道准确的消息?快说说,我们你还信不过嘛!”破锣嗓子拍了拍胸口道。得到破锣嗓子与第三人的保证后,瘦子这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细细说了出来。而说的,正是半月前派人挟持香泽雪,同时又将香泽雪的母亲杀死的事。令人听了瘦子的话后,为故事中萧子尘的形象而心中惊骇。“你说那家伙会不会也是那边儿的人?”第三人悄声问道。“这还用说吗?你见过咱们这边的有那能耐?依我看,一定是在那边有人与咱们的这帮仙神们有些嫌隙,故意捣乱来啦!只可惜了我们的弟兄,白白地陷入了他们的争锋中。”三人脸上都现出惋惜神色,又为他们不可知的命运敬了一杯酒。第三人低头想了想又问道:“你说老大为什么要为难那么一个小女娃呢?”“这还不是因为香港和那个家伙!这女娃叫香泽雪,是香港和的女儿!”瘦子回答。这句话刚一出口,便听到门外一声细微但是极不寻常的响动,以及一个女子的短促的尖叫声。“不好,外面有人!”破锣嗓子面色一变,右手顺势向怀内一抄,握住里面的手枪,向门外谨慎地走去。另外两人也立刻噤声,做好准备注视着门外。在破锣嗓子走到半路时,忽地感觉喉咙一窒,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渐渐地身体竟然脱离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