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了再说吧。”白温瑾黑着脸看着白秀脏兮兮的衣服。他本来想的是白秀跟着他姓,也是他唯一的弟子,只让穿着都要与他同步所以才给她制了白衣。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一如既往不爱干净的老样子。“你果然还是比较适合黑色。”白温瑾的吐槽让白秀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傻傻的摸着头看地板,像是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似的。“阿瑾说得对,咱们都姓白,也就只有阿秀你最不爱干净了。”白念薇毫不客气地嘲笑着她。白秀这就有几分不爽了,明明白念薇比她还小,拿什么“位分”来评判她?!“我说小丫头,之前你还在君壁涯的时候,是作为我师娘的存在所以我准许你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可是你现在既不是我师娘又和我同辈而且还比我小,你拿什么来训斥姐姐咧?!”白秀傲娇地看着她。可是她完全没想到的是,白念薇这次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和她吵起来,闹两句,而是窝在白温瑾的怀里装弱小。“阿瑾,她欺负我。”白念薇一边说着,还一边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鼻子、眼睛、眉毛都抽搐的挤成一堆儿了。白温瑾强忍着笑意将她放在凳子上,正经地看着白秀。“如果白念薇是我的头儿,那她是不是就有资格来继续对你‘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了呢?!”白秀完全没想到白温瑾会这么认真的配合起来,整个人都焉了:“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我孤拳难敌四手。”白秀说得委屈,白念薇也看得乐起来:“你师傅都认我做老大了,那么小秀秀,你该叫我什么呢?!”“奴婢不知,还请师傅的老大指教。”白秀说着行了一个标准的丫鬟礼。白念薇看得目瞪口呆的:“我说阿秀,这么久不见了,你不但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了,还连礼仪都练起来了。”“哼,小瞧我了吧。姑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今生都可能嫁不出去了,但是却把一个女人该会的都学会了。”“说到厨房,你不用看着你的鸡汤吗?”白温瑾打断了白秀的“傲娇秀”,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白秀这才大喊着不好跑去厨房了。那动作,活像是一个手舞足蹈的大猩猩,再次让白念薇笑得合不拢嘴。“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自从你离开君壁涯后,我和秀两个人也都没什么好玩儿的,每天除了吃饭就是闭关,再不然就看会儿书,日子虽不至于乏味,却也远不如你在时。”“乐子还不是自己找出来的,你这样每天板着一张脸,谁看了不怕?阿秀又怎么敢和你说笑?”“啊啊啊啊~你是谁?!不说我杀了你!”白温瑾还没来得及回答白念薇的话,就听见厨房传出的白秀的喊叫声,两个人急忙跑去了厨房。“发生什么了?”白温瑾刚进厨房就看见白秀将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反手抓了起来。好标准的擒拿手,白秀不做警察都可惜了。这是白念薇进门后的第一个想法。大概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人身边,再加上白温瑾给她的那种安全感,白念薇整个人比之前活泼了不少。思想,自然也就变得更活耀了。这要是换做平时不得想东想西的也得皱着个眉头,那里可能会有这种夸奖的目光?“师傅,这小子突然从后院闯进来的。”“什么闯?!我都说了这里是我的店了!”那小伙子委屈地说着。“谁准你说话了!”白秀喊着,手上的力度又加强了几分,疼得那个人直叫唤。“把人放了。”白温瑾基本是黑着脸说的。他就想不明白了,白秀刚出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又这么糊涂了。“可是师傅,一会儿这小子跑了怎么办?”“阿秀,人家都说自己是店主了,你这样子不太好。”白念薇在白温瑾发火之前上前提醒着白秀松手。白秀这才乖乖地松了手。白温瑾看看白秀,又看看白念薇,最终确定了,一定是因为看见白念薇太激动了所以白秀才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因为他也一样,看见白念薇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身不由己”。“这里的人都已经搬空了,你拿什么证明你就是店主?!”白温瑾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上前质问着小伙。“这里这么多店我没事儿骗你们做什么?!这里的人在上次山贼来袭的时候都因为害怕而出去逃命了不错,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逃我也得逃吧。”小伙揉着自己的肩膀“哭诉”着。“那是我们失礼了,之前我们查看过房屋,以为已经没人了所以才搬进来的。打扰您了。”白温瑾很恭敬地朝小伙道着歉。说完便示意着白秀去找别的地方住。“那什么,这鸡汤是你们炖的?”小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着。他本来以为这三个人会赖在这里住下,毕竟整个镇上也就只有这儿有干净的床铺和吃食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转身就要离开了。“白秀,把鸡的银两给店主。”白温瑾很自然地理解成了小伙是在讨赔偿。白秀虽然不满,但却也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从怀里掏出钱袋给小伙。小伙急忙摆着手:“公子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三位是路过这里,又把汤都顿好了,不如就将就着住这儿一起吃吧。我这就去土里捡点才回来吵给三位吃。这鸡汤你们就帮忙看着吧。”小伙儿一边说着,一边自作主张地决定了三个人的去留和工作。“应该是真的店主吧,话语之间都有领导者的味道。”白念薇摸着自己不存在的胡子,客观地评价道。白温瑾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白秀,鸡汤就劳烦你了。我带阿薇出去转转。”“知道了,你们玩得开心点。”白秀笑着说道。在白秀和小伙儿的配合下,一桌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白念薇和白温瑾也在这时踩着点儿似的进了屋子。菜虽然平凡了一点,但在“家”的氛围中却比平常的佳肴更美味了几分。“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念薇吃了一小口饭,一边咀嚼一边问着。“还真是,失礼了失礼了。我叫司马匡。”“司马光?!砸缸那个?!”这三个字让白念薇以为遇到了历史名人,一下子给呛住了。白温瑾急忙放下饭碗给她拍着背,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司马匡有几分无奈地看着她:“姑娘误会了,我不砸缸。而且是匡不是光。”他没事儿砸什么缸啊?!“对不起,是我听错了。”白念薇这才想起这根本不是那个跟着历史走的年代,而且到现在她都猜不出来这是什么个年代。这个时代细到穿着,大到房屋建筑全都和她理解中的古代所不相同。虽然会有那边的一些古诗,但却并不存在那些写书的古人。那些纠结不清楚的事情,白念薇渐渐学会了去无视,然后就乖乖地端起碗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听白温瑾打听关于这个镇的和雪豹胆的事儿。原来,清镇在两个周以前就遇到了那群伪装成山贼的官兵的洗礼。所有的财物都被洗劫一空,虽然无人伤亡但也吓着了百姓们。大家恐惧山贼,怕他们再来进行一次搜索,无奈之下也就纷纷都收拾着东西离开去投奔其他地方的亲戚了。然后就只留下了没有亲戚的司马匡打着胆子在这里住下。清镇还在东城的范围内,所以司马匡所知道的和白温瑾差不多,甚至更少,也算是没有任何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