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四张酒席上坐着四个人,正在谈笑饮酒,四个身着紫纱的妖曜美女手执酒壶站在他们身后。丝竹声从远处传来。看来,并不只他们几个而已。梅朗笑一声,“想不到在下这个陋室,居然能遇到几位如此风雅之人,真是蓬荜生辉。”一个人仰头望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原来主人亦是我辈之人。”此人身着儒装,想必定是刚刚吟诗之人,“听主人之言,定是才高八斗。”“不敢不敢,在下只是略通笔墨而已。”“唉,兄台虽然有才,但却不会算命。”这个人言如其人,身穿道袍,长得愁眉苦脸,却又每句话都带着唉声。梅好笑的看着他,“算命?”“对,算命。”他脸上的愁色更重了,“算命者,趋吉避凶,若兄台会算命,自然会算出这座屋子今夜为幽灵所扰,无人能活。”旁边一个满脸横肉,表情憨厚的大汉大喝一声,“臭道士,你怎么那么多嘴。”一个尖尖的声音阴阴的笑道,“你明明知道,道士就是心好,看见他们死人自然会为他们念经。”他的声音让人听着不舒服,人看着更是阴,就是一个幽灵,却穿着靓丽,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轻摇,“希望你们喜欢我今天白天的礼物。”看来,那两个人的杰作出自他的手。四位妖曜美女更是笑得花枝乱贊。在他们眼中我们根本就不是将死之人,而是死人。--阿不的手用力拉着可人,连哭都不敢了。我们的脸都是苍白的。--梅淡淡一笑,对我说,“猫猫,害怕吗?”我看着梅镇定的眼,嫣然一笑,“猫猫不怕,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可怕的。”--阴阴的笑声响起,“小dd,你真的不怕吗?”看来,他就是一个喜欢别人害怕他的人,喜欢看人临死前的恐怖和求饶。“要是你害怕就求饶,我不会杀死你的。”我的嫣然一笑刺痛着他们的眼。“死我真的不怕,但我害怕看见你,”既然逃不过,我的心反而定下来了,难到我33年是白活的?笑嘻嘻的说,“我觉得地狱的幽灵都没有你恶心,听清楚噢,不是恐怖,是恶心。”梅诧异的望着我,“为什么?”我笑嘻嘻的用手一指,“他长得好丑哦,还装腔作势,谁看着不恶心。”我的嘴凑到梅耳边,用小声到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悄悄说,“梅,你说他会不会是个阉人?所以才故作姿态的?”“为什么?”“就因为他不是男人啊,所以才希望每个人都怕他。”“真的吗?”--“哈哈哈,萧公子,平时我们就叫你不要装,看看,人家一个小孩子一眼就看出来了。”憨厚的大汉拍拍萧公子的肩。道士悲天惗人,“唉,萧公子自幼患病,以致如此,可怜可叹。”“食色性也,小dd你出口伤害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于心何忍?”秀士连连摇头。萧公子的脸色越来越阴。不会吧,我随口一说,真的准了?看样子明天我改名为猫半仙得了。萧公子的脸色越来越阴,“动手。”--梅把我们都扔上床,冲到门外,为我们隔开,踏雪和凡挡在我们的床前。--首先上来的是紫纱女子,一接触就全部向后翻,梅的嘴角也訫出一丝血。“怪不得,原来你们是有恃无恐。”阴阴的笑声响起。--梅渐渐被他们逼到离我们远一点的地方。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踏雪和凡欲上前帮忙,却又要保护我们无法挪动。--我们的败局已定。败了,就得死。“梅,你先走,帮我们报仇。”我尖尖的声音响起。没错,梅现在完全有能力逃走,却为了我们死守在门口。“开玩笑,”梅一边打一边回答,“我又不是阉人。”因为分心说话,他的手臂又多了一道血口。--眼角撇处,“凡,快点帮我把墙角的竹筒都拿来?”凡狐疑的看着我,“快点啦。”--我抱着一个竹筒,“踏雪,你快点去把梅叫回来。”“我不能离开你们。”踏雪的眼泪都为梅身上的血给逼出来了,却固执的站在原地。“快点,相信我,晚了就来不及了。”我看着梅身上又多了一道伤。踏雪咬咬牙,向梅的方向穿去。萧公子看到踏雪一离开我们,丢下梅从窗口跳进。我嘻嘻一笑,竹筒丢出,“给你。”萧公子看见不是利刃,又是我这个小孩子丢的,下意识没有往旁边躲,而是顺手把它用手往旁边一弹。--“轰。”一阵巨响,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中,萧公子抱着手躺在地上呻吟,满头满脸的血。我看着他,心中暗恨可惜,为什么不多装一点火药。--梅和踏雪乘所以人都惊骇无比的时候,退了回来。而他们也因为这个意外的变化而一时停止了攻击,几个人退到远远的地方站着。梅把躺在地上的萧公子丢出去,“你们忘了还有一个同伴。”凡傻傻的看着我,“猫猫,它们是什么东西?”“土制手榴弹。”“手榴弹?”“哎呀,反正你们不懂的啦。”真是的,叫我怎么解释这个现代的东西。梅皱着眉头开口了,“猫猫,你这样就不对了。”“啊?”“你有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用,害得我流那么多的血。”“嘻嘻,我刚刚害怕起来忘记了。”“忘记了?”--窗外,几个人警惕的看着我们。不知道下一轮的攻击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