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怒吼一声,向猫猫的方向扑去,企图帮猫猫阻挡萧公子的攻击,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萧公子鬼魅般的身形已经改变方向,向后退去,看来,他的袭击已经成功了。“猫猫,你没事吧?”三个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小郭,一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杜一,还有一个居然是毒姑。白夜的凤眼已经眯成一条缝了,紧紧的盯着猫猫,嘴角的浅笑虽然还在,但实在是僵硬无比。因为除了猫猫和萧公子两个当事人之外,只有白夜清清楚楚地看到,萧公子根本就没有和猫猫交手,甚至连猫猫的衣角都没碰到的情况下,就收身退去。而猫猫仅仅是朝他笑了一下,把右手放到左手的袖筒里。他看到猫猫的眼里lou出来浓浓的遗憾,慢慢的把右手放下,“我没事,萧公子只是在逗我玩。”难道他把那只猫想得太容易了?那猫猫的袖筒里有什么东西?还是萧公子真的只是逗猫猫玩的?--已经退到墙头上的萧公子阴阴的看着猫猫的袖筒,左手不自觉的往右臂摸去,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疤痕,他的右半边肩膀甚至整个胸膛都是,那是猫猫三岁时制作的土弹的杰作。萧公子看到猫猫眼里流lou出来的遗憾,他对他刚刚当机立断的退后决定感到非常满意,三岁的猫猫就够厉害了,谁知道过了十几年长大的猫猫袖筒里有什么东西。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就是萧公子想杀的人都死了,而他还能活着的原因。所以,当他看到白夜和毒姑时,也当没看到他们。--“你什么时候把东西交出来?”萧公子看着似笑非笑的猫猫,阴阴一笑,“我们等得不耐烦了。”猫猫缓缓的打开萧公子抛下来的箱子,里面堆满了头发,有粗有细。“下一次就不是头发了。”萧公子看着猫猫苍白的脸,“你应该知道,一颗明珠我们并不是很在乎的,但这些头发的主人对你来说啦?”--“一颗明珠你们自然不在乎,”猫猫的脸色虽然苍白无比,但上面绝对带着笑容,“若明珠里有东西?若它又偏偏被送到凡的手里啦?”萧公子的脸色一变,“你要是死了,谁又能知道明珠里有东西?”猫猫笑嘻嘻的挠挠脑袋,皱着眉头,“好像我记得有人曾经跟我说,若是我死了,绝对会把我留下来的东西,包括什么珠子啊,什么书啊,都交给凡。”猫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凡自己总说没空不来见我,总是叫这个人传话,好像自己是皇帝似的。”“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萧公子的脸色依然难看到极点。猫猫嫣然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准备明天回小镇,把不同葬在那里,可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体在哪。”--猫猫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的心里怎么会突然想到幽灵他们并不是不想把她一起抓起来,只是对她小时候的土弹记忆犹新,恐怕全盘失败,所以等她离开小镇之后才动手。现在看来,她的第六感没有错。萧公子居然会被她的动作吓退,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他,就是来看看猫猫的虚实的。--白夜的嘴角一勾,“猫猫,你的袖子里是什么?竟然能让那人退走。”猫猫听着白夜沉不住气的问话,眼睛慢慢的眨了几下,“没有啊?”看着白夜不以为然的眼神,猫猫嘻嘻一笑,“噢,原来你是问这个啊。”白夜看着猫猫唰的从左边的袖筒里抽出来一把扇子,单手利索的把它唰的打开,嘻嘻一笑,“可能那个萧公子知道我袖筒里的这把扇子比他手上的那把扇子大吧。”白夜妖异的凤眼眯得更小了,猫猫的袖筒里到底是什么?猫猫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嘻嘻一笑,“猫醉欲眠君且去,猫猫醉了。”白夜能不走吗?--不同的身体已经被人从墙外丢进来,猫猫冷冷的看着杜一从义庄叫来的人把不同的头和身体缝在一起,然后又把他装进棺材,放上马车。车已经在路上,小郭狠狠的抽了一鞭之后,突然好奇的问猫猫,“你的袖筒里到底有什么?”猫猫摇摇头,“除了前天和你们逛街的时候买的扇子,真的什么都没有。”小郭问道:“不管怎么样,他们终于向你妥协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叫他们把你老爹和小镇的人放了?”“我并不奢望他们会放人。”“可是,不同的尸体他们不是给你了?”“因为他是死人,”猫猫的眼睑低低的,掩饰着心里的悲愤,“死人就是对他们而言已经没用了的人,现在他们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才这么大方的把他赏给我。”小郭看着低头不语的猫猫,喃喃自语,“那颗明珠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猫猫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明珠里到底有什么,若不是不同临走前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明珠里居然会有东西。她和萧公子说的话也只是在赌,反正已经是差不多输到底了,还不如豪赌一把。那颗明珠,就在小镇上,猫猫家里的杂物间里。难怪那些人包括不同都找不着,任谁都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价值连城的明珠扔在那里,和那些废弃不用的锅碗瓢盆,桌子板凳呆在一起。一切,只有回到小镇,把明珠取出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