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猫猫抬起头郁闷的看着毒姑:“我连你们那个教叫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赖上我了。 ”毒姑嘴巴一撇:“要不是你把我家少主的计谋破了,害他不能回云南做王爷,不然也不会碰到这个教主,做了什么护法,他是我的少主,他去哪里我自然得跟着,他当了护法,我岂不就是变成了圣姑。 ”她这一大串绕口令似得话让猫猫傻了眼:“照你这个说法还真的是因为我了。 ”“那是,”毒姑往猫猫肩膀上一kao:“你得负责。 ”猫猫哑然失笑:“我负什么责,你这个圣姑不是顶好的,连那些江湖名人都是你的属下,我不问你要好处费不错了。 ”毒姑坐起来正色道:“那是你不知道这个教主是谁,她又准备干什么。 ”--“你是她要找的第一个人,但却不是她的最后目标,她的最终目标是武林的三大圣地。 ”毒姑和猫猫说着话,看的却是老杰:“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吧。 ”老杰脸色一变,牙关咬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也开始颤抖,本来他的身上就是血迹斑斑,现在这个表情让他显得更加恐怖,他突然伸手抓住毒姑的手臂:“你怎么知道的?”毒姑斜斜的瞥了老杰抓住自己的手掌,后者连忙把手掌收了回去。 对他来说,毒姑虽然不是救了他,但救了他的少宫主,却比救他地恩情更大。等他松手之后,毒姑才摇摇头:“有一句话你没有听过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杰眼里有着浓浓的恐怖,他只能是看着毒姑。 嘴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猫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当时老杰和老胡谈论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一直是陷入昏迷中的,所以对他们说的话是一头雾水:“老杰,毒姑说的是什么事?”冥月也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养神,到了这时候也睁开了眼,对毒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地教主是那个人的后代?”|“没错。 ”毒姑点点头:“她就是老杰在酒店碰到地少女,而那个被杀死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呸,”老杰这时候才恢复过来:“什么母亲,她根本就不是人,是一个恶魔。 ”毒姑笑笑:“对你来说,她可能是一个恶魔,但对她的女儿来说,她却是一个好母亲。 ”说到这里。 她把玩着腰间挂着的一块铜牌,眼睛斜撇着冥月:“而且是一个为女儿报仇却被别人杀死好母亲,当时她就躲在旁边,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包括是谁动的手。 ”猫猫老实不客气地打断毒姑的话:“我敢保证那动手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她第一个找的是我?”“那还不是拜你的卫雪妹妹所赐。 ”毒姑浅笑一声:“她和教主说你能破掉虚月的夜月心经。 连空门的宣武也被你打破了心境空灵,不但放了你一马,还保护你这个当时人人得而诛之的天魁。 ”说到这里,毒姑脸上地笑容就更甜了:“若是你也是修炼心经的人,又一门心思想毁灭三个武林圣地,你自己说,这个一个人是不是你第一个要找的人。 ”冥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就是为了弄清楚猫猫身上那种奇诡的现象,就算是被猫猫气得半死,也只能击打别的东西出气,却不愿意杀了猫猫。 甚至于违背虚月宫地规定。 让猫猫这样一个外人进入无涯斋修炼最高的夜月心经。想到这里,冥月淡然一笑:“毒姑娘说的没错。 心经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一件事,与修仙之道隐隐相合,一切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所以一旦有什么奇异出现的时候,每一个修炼心经的人都会忍不住一探究竟。 不要说别人,猫猫身上那种让人想不通的怪异现象就算是家师也…”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再往下说就说到自己的师父了,但旁边的都是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他地话里说明了虚月对猫猫也是感兴趣地。毒姑甜甜一笑:“冥月公子弄错了,我不姓毒,只是叫毒姑。 ”--猫猫咽了一下口水,呐呐的说:“要是这样地话,恐怕你们都要失望了。 ”她肩膀一耸,手掌一摊:“你说你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修炼好夜月心经的第一层了,而我,这么多天以来,什么都没搞定,内力还是一丝都没有。 ”冥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强支撑着坐起来抓住猫猫的脉搏之后,又仔细的端详了猫猫一番,嘴里开始不可置信地碎碎念:“不可能啊,难道连家师都能看走了眼?”问题是不管他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的确如猫猫所说,她这十几天过去了,体内依然空空荡荡,一丝内力都没有。毒姑也是诧异万分,等冥月又躺下之后,她也对猫猫做了一番检查,用同样的不可置信的语气念叨:“凤离见到教主之后,她也肯定猫猫绝对是教主要找的人,要不然不可能让她吃那么大的亏。 ”“哦?”猫猫瞪大眼睛,“想不到凤离这样小气,自己武功差不说,还想赖在我身上,不就是被我揍了一顿,居然是颠倒是非。 ”“凤离的武功差?”毒姑冷笑一声:“我说猫猫,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在装了,你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怎么能刚好抓住凤离这个高手的真气运行,每一击都打在她的真气断点上面?”“什么真气断点。 ”猫猫怒怒地为自己分辨:“我就是看到她招数的破绽直接出手的,哪里知道她那么不经打。 ”“我可以作证,凤离说的一点不错,”云长老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来:“猫猫打人的确都是打在真气的断点上面,我就尝过她地苦头。 ”猫猫实在是有些无力,只能低声说:“那有,就算是你们说的是真地。 反正我也说不出原因,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冥月倒是笑了出来:“那就对了。 要是能弄明白的话,就不值得修炼心经的人奇怪了,也不是什么奇诡的感觉了。 ”他的语气有些悠悠的:“心经和天道一样,本来就是飘渺的事情,谁又能真正地弄明白。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想到一些虚无的东西,一时之间,整个马车的陷入沉寂之中。--老杰开口直接打断他们的冥想。 他毕竟老了,修炼的又不是心经,当然不会想那么多,他目前关心的是刚才毒姑说地事情:“我听不懂你们讨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想管什么天道之类的东西,我只想知道,你们的教主到底想做什么?”毒姑冷笑一声:“她当时既然在旁边,当然知道她的母亲就是被虚月宫地老宫主所杀。 那么你自己说,她想干什么?”“问题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怎么一直都不来找这个茬子,却等到现在才动手?”老杰听到毒姑说出事实,心里一惊,当时那件事普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 连虚月的母亲临死前都没有告诉虚月,而毒姑能说出来,就证明她说的没错,当时除了他们,还有人在旁边看着。“那是因为她没有把握。 ”毒姑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她又何尝放下过心里的仇恨,只是她不愿意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动手,毕竟虚月宫的名气太大了,而当年老宫主的武功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再没有把握之前。 她是不会动手的。 ”冥月的脸色也有点变了。 他开始真正的担心虚月起来:“那么,她现在有把握了?”本来在冥月地心里。 那个教主就算是武功再强,也不会比得过他地师父,心里一直不是很担心,现在他的想法就不同了,一个能用四十七年地时候去准备报仇的人,决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出手,不说有十层的把握,但绝对不会下于八层以下。毒姑点点头:“你们也许不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却已经清楚的知道,此人绝不做没把握的事。 ”说到这里,她的脸突然红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很信任,很多话都和我说,她早年去藏地密宗那里偷盗了他们的心法和自己家传的武功结合,在三年前就已经练成,但她一直还是没动手,只是在这段时间不断的找人试掌,到现在有了充分的把握才正式lou面的。 ”猫猫想起庆余的话,当然明白毒姑是为什么脸红,看来那个教主对她还真的是宠爱有加,忍不住一笑,在毒姑耳边悄声笑道:“你被她得手没有。 ”毒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知道?”猫猫笑得贼贼的点头:“嗯,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吃干抹净了。 ”毒姑摇摇头,嘴角一撇,眼睛一红,也附在猫猫的耳边说:“我就是不愿意被她…才赶来找你的,你想想那多恶,谁受得了。 ”突然看到猫猫笑得贱贱的样子,毒姑用力拉了一下她的耳朵,满意的看着猫猫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我可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入的这个教,你要是不帮我拖身,我就告诉她你也是女孩子,叫她一起把你吃干抹净,谁也别想逃,听到了没有?”猫猫能说不吗?肯定不能,耳朵在别人手里,当然要听别人的话,只能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我的小美女,你先放开我,咱们有什么话好说。 ”毒姑哼了一声,放开猫猫的耳朵,手指却在放手的时候用力往下拽了一拽,瞪着眼看着猫猫:“看你还敢幸灾乐祸。 ”--老杰已经被眼前的两个女孩子不顾时间不管场合的嬉闹弄得就要发狂了,他不敢对毒姑怎么样,对猫猫就没那么客气了,满脸怒气地指着猫猫的鼻子:“我说你能不能不闹,让我们谈一些正事。 ”猫猫眨眨眼,嘴里碎碎念:“杭州还远着呢,谈什么正事也不就是一下子的事情,犯得着这么凶吗?”话是这么说,但老杰圆睁睁的眼却让想起一个问题,急忙转头看着毒姑:“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虚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