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猫猫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双手被一双手掌抓着,手心里也源源不断的传来真气。猫猫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不再是那种毫无知觉的情况了,而是微微泛麻,虽然这种又酸又痒还带一点微痛的麻痹让猫猫难受到了极点,但猫猫心里还是一喜。有感觉总比没感觉的好,它是快好的征兆,猫猫实在也有些受不了明明是清醒的,却丝毫都不能动弹的情况了,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一个量身打造的铁笼子把自己关住一样,说实话,猫猫宁愿自己被砍了一刀,也不愿意再有这样感觉。猫猫还来不及运气检查自己的身体,就听到门外红姐和一个人的谈话声响起:“三天了,不知道冥月能不能把猫猫的伤治好。 ”猫猫心里一震,想到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冥月才刚刚准备帮自己聊天,看来自己真正的昏迷了三天。红姐的话继续传来:“其实冥月这个孩子也不错,对猫猫又是一番痴情,要是他真的能帮猫猫渡过这一劫,我宁愿把猫猫嫁给冥月。 ”她的话让猫猫的意识恢复正常,想到小郭,她心里一恨,从心里不愿意被冥月治好,猛的运气,想将冥月抓住自己的手掌震开。--梅斜斜的看一眼拿袖子当扇子不停扇风的红姐:“你倒是想得好,你自己说猫猫会不会愿意。 ”他和红姐坐在院子里树下阴凉的地方。 但现在是正午,那炎夏地阵阵热浪还是有些逼人。红姐嘴巴微微一撅:“我不知道使用武力啊。 ”说到这里扑哧一笑:“其实,我还是觉得小郭好一点,就他那憨憨的样子,大口大口喝酒的气势,我看着就喜欢。 ”梅摇了一下头:“你是因为踏雪的老爸是这样的人,你才是觉得小郭更加好一点吧。 ”一说完。 他的嘴巴就紧紧的闭上了,跟着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看我这张嘴。 什么话都乱说。 ”红姐淡淡一笑,有些娇蛮的横了梅一眼:“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有什么事。 ”镇子里地人,一向把红姐叫做姐,到后面她和踏地成亲之后,梅他们就不懂怎么称呼了,还是红姐好,她玉手一挥:“还是叫我红姐。 而他……”红姐的手指直指着站在身边笑得憨憨的踏地:“以后你们怎称呼我不管,反正在我的面前就叫他踏雪的老爸。 ”梅刚才说的话让红姐想起了这一件往事,她的嘴角已经微微地勾起,但里面除了笑,还有的就思,踏地刚刚做新郎官时那个憨笑的样子,永远都会在她的心里,让她思念。那种思念虽然让红姐伤心。 却也陪着红姐开心,有时候,能有一个人思念也是一种幸福。红姐的眼睛已经迷蒙,她猛的站起来,低头看看太阳的影子:“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瞎说了。 已经到中午了,我去看看冥月是不是饿了,想吃一点什么。 ”走到门边,红姐眼里的泪珠就没有了,嘴角也带着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向里面轻声叫道:“冥月?”冥月的生活很有规律,这三天来都是到了这个时候就停止帮猫猫运气,所以红姐才敢来敲门。看到里面完全没有声响,红姐诧异的回头看了梅一眼。 梅摇摇头。 示意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红姐静静的听了一下房里面有什么动静之后,轻声走到梅的身边:“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可能是运气正是关键时候吧。 ”梅点了一下头:“要不再等等?”---红姐抬头看看太阳,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站起来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应该没什么事情吧,这两天冥月已经能够把握那两种心法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梅也站了起来,他们的心里都有些担心,怕冥月运气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那样是一件要命的事情。问题是要是现在贸然推门进去,万一惊吓了冥月,那也不是开玩笑的事。这个就是让他们进退两难的事情。“我看还是看看的好。 ”梅咬咬牙走到门边,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手臂用力往外一推,人跟着冲了进去:“红姐,赶快把毒王和三个掌门叫过来。 ”红姐虽然也想弄清楚房间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还是咬牙心慌慌的往大厅里跑去。---毒王跑到猫猫房间的时候,他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是这样?”冥月仰面倒在地上,他衣服上面和猫猫躺着的床沿边都是血迹,可以看出都是他从口里喷出来的,毒王一边叫梅把冥月抬到**,在猫猫地身边躺下,嘴里一边怒怒地问道:“你们不是有人在门外护法的,怎么会让他受了袭击?”梅摇了一下头;“我确定没有人进过这件屋子。 ”毒王手里不停地帮冥月身上cha针,不信任的扫了梅一眼,直接点着红姐名:“小红,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红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梅说的是真的,的确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 ”他们能肯定的原因就是这个屋子的房门和窗户朝着院子,要是有人进来的话,绝对躲不过他们两双眼睛。而现在,整个房间的墙壁,也没有一丝被人破坏的样子。--闻讯赶来地虚月呆呆的站在旁边。 她虽然一向冷静,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现在她已完全没有了主张,只能是双手紧紧的自己扣住,怔怔的看着毒王对冥月的救助。毒王把箱子里所有的银针都cha到了冥月的身上之后,连脸上地汗都来不及擦,就用手抓住冥月的脉搏查看。 半响之后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还好赶得早一点将他全身的经脉和穴道都封闭了,要是晚的半刻。 恐怕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有些颓然的放开冥月的手:“剩下的就是看他自己了。 ”虚月身子一震,盯着和猫猫并排着的冥月:“什么叫住看他自己地?”她脸上那种茫然的神情让毒王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样,半响之后才为难的说:“他现在还没有死,但要是他命不大也会……”他叹了一口气,已经不忍心往下说,虚月却紧紧逼问:“要是他命大呢?”看着一言不发的毒王,她睁大眼睛用力叫道:“你说啊!”毒王咽了一下喉咙:“要是他命大。 醒过来也许也就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他的话让虚月往后退了两步:“废人?”在虚月惊恐的眼神里,毒王说出了一句话:“是的,他的下身经脉已经被震断,就算是活过来,也只能是一个废人。 ”红天和制空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地后悔,也许,他们本来就不应该让冥月冒险的。--在众人的担心眼光中。 醒来的不是冥月,而是猫猫。她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泪水已经出来。别人不知道冥月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是清清楚楚的,就是在她运气地那一霎那,冥月就被自己的真气弹了出去。 他的伤势是猫猫造成的。猫猫一直都是处于那种麻痹的状态,她的手还是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但外界的声音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等她能动的时候,眼泪就先出来了。她明明就是恨冥月的,可是她听到冥月变成了废人,甚至是可能活不下去的时候,她地心还是一直在抽搐在痛。也不知是谁发现了猫猫地眼泪,惊呼了一声:“猫猫醒来了?”猫猫睁开眼。 看着呆坐在一旁的毒王立马跳起来走到床边。 用手抓住自己地脉搏,惊讶的叫了一声:“她没事了?”毒王的惊呼声让猫猫的眼泪更多了。 她侧脸看着躺在自己身边脸色苍白无比的冥月,他身上的血色刺痛了猫猫的眼也刺痛了猫猫的心,她抬头看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虚月,后者的目光只是呆呆的盯着冥月,完全没有了那个精灵的感觉,现在她只是一个为自己孩子伤心的普通女人而已。猫猫把眼睑低了下来:“是我打伤他的。 ”猫猫梦呓般的声音让虚月的脸猛的抬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猫猫的脸:“是你打伤他的?”她站起来越过冥月的身子,抓住猫猫的衣领用力摇晃:“你为什么要打伤他。 ”猫猫咬咬牙:“因为我不要他帮我疗伤,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要一个把小郭打死的人帮我疗伤。 ”她的话让虚月的手指慢慢的松开,退后两步之后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报应,报应!”红姐急忙扶起虚月,又气又急的盯着猫猫:“你不是一直昏迷着的,怎么能打伤他?”猫猫抬了一下眉头:“我虽然不能动,但是我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也能运气。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见到冥月死,但是虚月这个样子让猫猫心里却升起了一种痛快,那是一种报复的快意。红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虚月的话就出来了,她是盯着猫猫的眼睛说的:“你既然是一直清醒的,为什么还要为了小郭想杀死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