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一身白衣从街角的转角处走出来,慢慢的走到猫猫的面前盈盈一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散一下步。 ”她的眼睛看着猫猫发亮的眼睛,摇了一下头:“看到我有那么高兴吗?”猫猫点了一下头:“看到老朋友当然高兴啦?”白衣人眉毛挑了一下,轻笑出声:“你不是说过,我绝对不可能是你的朋友吗?”猫猫嘻嘻一笑:“什么啦,事情总是会有变化的,不是朋友的两个人也会变成朋友的。 ”白衣人眼睑微微低垂了一下,抬头笑眯眯的看着猫猫:“怎么啦?我千里迢迢的到了你们杭州,对西湖也是早就慕名已久,难不成你就一点不想尽地主之谊,让我这个老朋友自己去逛不成?”猫猫嘴唇一撅:“怎么可能,只要你来了,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会放下,请。 ”说完身体微微一躬,手往前面一摆。杜一在她的身后急忙叫到:“你去那里,什么时候回来?”叫完之后才发现白衣人侧脸盯着他,不由尴尬的一笑:“其实,其实我是怕他们问起我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衣人径直打断杜一的话,轻笑一声:“你不用担心猫猫跟着我会有什么危险。 ”杜一的心思被她点破,脸上顿时红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分辨道:“白贤妃。 我不是......”“你叫错了,”白衣人轻摇了一下头:“我不是什么白贤妃,我叫白衣。 ”猫猫回身将杜一推着向前走了两步:“你就跟他们说,我晚一点就回去。 ”看着杜一还是一副不放心地模样,猫猫皱了一下眉头,径直把杜一推到街头转角处:“好了,不用担心我的。 什么事情我自然有分寸。 ”说完扔下杜一回身看着白衣:“走吧,你来得正好。 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最是游西湖的最好时间了。 ”--白衣从路边摘下一根柳条,拿在手里随意的摇晃几下,轻叹了一口气:“江南果然是江南,比起大漠来说,真的是繁华多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柳条:“就是这个叶子,也比大漠绿多了。 ”猫猫嘻嘻一笑:“你是云南人。 对于红花绿叶之类的东西应该不稀奇才是。 ”白衣轻轻地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手指甲深深的掐进自己地掌心:“云南?”半响之后才悠悠的叹了一声气:“是啊,我都忘记我是一个云南人了。 ”她蹲下身子,将手放进湖水里,似乎想用湖水的凉意将心里那种怨恨消除掉,闭着眼睛感觉到湖水的凉意之后,才满意的叹出了一口气:“云南在我的心里从来就不曾真正的存在过。 ”猫猫低下身蹲在白衣地身边,侧脸看着白衣那张闭着眼睛的精致到极点的脸:“不用想那些没必要再去回想的过去了。 ”白衣苦笑了一下:“过去?”她睁开眼睛看着猫猫:“你能告诉我什么是过去。 什么又是将来?”面对着白衣那双迷茫的眼睛,猫猫一时说不出话。一阵风吹来,让西湖的水面泛起一道道的水纹,在朝阳的照耀下发出一阵阵光芒,白衣地眼神却是更迷茫了:“我的过去是一个人,将来也是一个人。 过去和将来又有什么区别?”猫猫抿了一下嘴:“其实,有些事情是你太过于固执,凡已经为了你放过白王爷的性命了,你担忧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为什么你就不回他的身边。 ”听到猫猫提到凡,白衣的眼睛就亮了一下:“有些事情是你不会明白地。 ”猫猫挠挠头:“很多事情我是不明白,但是我知道,要是有一个男人他愿意为了我,顶着层层的压力将一个叛国逆贼赦免了,那就足够了。 ”她轻轻的抓住白衣的手:“我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的身边的。 ”白衣冷笑了一下:“你还是笨。 ”说完将手里的柳条恨恨的扔进西湖。 看着柳条在她的内力催动之下。 远远地落入水里。猫猫抿了一下嘴:“好,我是笨。 但是我却知道什么是我要地幸福,也知道你爱凡,而凡也爱你。 ”猫猫的话让白衣了苦笑了一下:“原来,凡是爱我地啊。 ”半响之后,白衣猛地站起来往前走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的赶到杭州吗?”猫猫急忙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笑嘻嘻的说:“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怎么知道。 ”话才说完,猫猫就顿住在原地,盯着白衣的背影,一字字的说:“你是为了白夜?”白衣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话,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只是静静的慢慢的往前走。猫猫定在原地:“你真的是为了白夜来的?”“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白衣又轻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的抓住岸边的柳枝:“我现在只想向你提一个请求.....”“不可能。 ”还没不等白衣说出她的请求,猫猫一口回绝:“你不要再说了。 ”白衣猛地回头看着猫猫:“为什么?难道就是我哀求你也不可能吗?难道毒姑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猫猫咬咬牙,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是的,就算是你哀求我,我也不可能答应,我不光是为了毒姑。 ”她冷冷看着白衣:“他是你的弟弟,但你也要知道,那些被他们拿来练功地女孩子也有父母。 ”看着白衣的眼睛,猫猫有些失控的叫道:“你会为白夜求情,是因为你没有看到那些父母带着他们女儿尸体跪在官府前面的情景,更没有听过那些父母在他们女儿尸体前面的哭声,那情景就是地狱也比不上。 那哭声会让你想亲手将你亲爱的弟弟杀死的。 ”白衣摇了一下头:“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唯一地姐姐为了我死了。 我就绝对不能看着我唯一剩下的弟弟去死。 ”她扬起头把视线从猫猫地身上移开,不再和她对视:“你要是想把他杀了,除非先杀了我。 ”猫猫愣了一下:“是吗?那我也不惜动手的。 ”白衣淡淡的笑了一下:“想不到猫猫竟然也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难道你忘了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帮忙,也许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白夜也安安稳稳的等着从白王爷手里接过龙椅,根本就不需要做下那么多地事情。 造下那么多的孽。 ”猫猫眼里的冷意渐渐的消失,白衣说的的确没有错,不管怎么样,她都欠下了白衣一个大人情:“那你是什么意思?”顿了一下,猫猫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不管怎么样,最起码我不能再让白夜还有一丝能伤人的本事。 ”白衣笑了一下:“我只要求他能活着就行,别地要求我都不奢望了。 ”猫猫点了一下头:“好。 我就让他活下去。 ”说完嘻嘻一笑:“其实你现在来找我是不是太早了一点,现在我和他们之间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白衣轻笑一声:“是吗?”“没错啊,我前不久才被他们两个人打得落花流水呜呼哀哉,”猫猫皱着眉头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我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人加起来的对手,说不知道鹿死谁手还是自己帮自己脸上贴金呢。 ”白衣摇了一下头:“算了吧,你不是因祸得福了。 连那两个心经也被你弄到手了。 ”猫猫眼睛一亮,甜甜一笑:“想不到白衣姐姐的消息还真的挺灵通地嘛。 ”“你在怀疑什么?”白衣娇嗔的横了猫猫一眼:“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猫猫的脸顿时红了一下:“哪有,我怎么可能怀疑姐姐你。 ”白衣摇了一下头:“你知道吗?你要是对一个人充满戒心或者想骗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会变得甜甜的。 ”看着猫猫的脸上的甜笑有些僵硬之后,白衣扑哧一笑:“还有的就是你的嘴也会变得很甜,就像你一向都不会叫人什么姐姐哥哥一样,但是你一骗人地时候,就会出来了。 ”“是吗?”猫猫尴尬地笑了一下:“嘻嘻,还是白姐姐厉害,对什么事情都观察入微。 ”白衣捂着嘴轻轻一笑:“是吗?”随即她脸色一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话吗?”猫猫摇了一下头。 老实不客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 ”白衣点了一下猫猫地鼻子:“要知道。 你的笑容本来是想骗人的,但是。 它一旦成了一种定律的话,我能看得出别人自然也会知道。 ”看着猫猫若有所思的样子,白衣继续往下说:“以后还想骗人,记得把你的甜笑收好一点。 ”“是吗”“没错,”白衣的脸上绝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正儿八经的告诫猫猫:“特别是你想骗熟人,比如说你想偷袭我弟弟的时候。 ”猫猫听到这里,两只眼睛笑成了两轮弯月:“你说得没错,我说我每一次都还没有动手,只有那个念头的时候,,白夜他们就开始提防我了,原来是这样。 ”白衣横了猫猫一眼:“我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猫猫抿了一下嘴,一脸媚笑的看着白衣:“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告诫我没有?”白衣用手狠狠的戳了一下猫猫的头:“你说,我应该是骂你懒还是骂你贪得无厌呢?”说完丢下抱着额头叫疼的猫猫径直沿着湖岸往前走:“别说,这西湖还真的是不错,难怪自古以来有那么多文人骚客为它作诗吟赋。 ”她完全不顾猫猫那期盼的眼神,一边往前走,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有一句叫什么了?美景只是虚幻象,谁于苦海攒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