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凶手

“这老外是挺可恨的，不过凶手不是他。”李奥摇摇头，将口供递给杨雪。“不是他，他的心理不是符合测写吗？”杨雪追问道。李奥摇摇头，“你看其他两个案发现场，没有指纹，没有dna，凶手很注意，可是这个现场，他留下了大量的指纹，如果他是凶手，他一定会清理干净。”“你是说，他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清理掉了自己的指纹？”“我认为是这样。而且，凶手是个极端的变态，而这个老外，除了好色，他的心理好像没什么问题。”“你是说这个到处骗年轻女孩身体的家伙不是个变态？”杨雪愤怒的说道。“他不是那种杀人后会将被害者尸体割下一部分带走的变态。我们要找的凶手，就是这样一个真正的变态，冷血，残忍，冷静，癫狂集于一身。”“那现在怎么办？”“你可以继续审问，不过，我想，在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就是凌晨两点到四点，詹姆斯有不在场的证据。”“好，我倒要去问问他。”杨雪气呼呼的走了。“李奥，线索断了吗？”袁老沉思着问李奥。“不，恰恰相反，我相信我们已经逼近凶手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詹姆斯没有杀第一名受害者，那么凶手是在詹姆斯走后，入室杀害了第一名受害者，也就是说，凶手来的时候，第一名受害者当时是在房间里。”“你想说什么？”“和后两起案子一样，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但是，第一名受害者当时是在房间里。”袁老动容道：“你是说，虽然詹姆斯不是凶手，但是第一名受害者认识凶手？”“没错，和后两起案子不同的是，第一起案子，可能是被害人给凶手开的门。我们的分析没有错。我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和第一名受害者是熟识的，一般连环杀手的第一起案子，往往奠定以后的行为基础。我们要深入调查第一名受害者的同学朋友，在第一名受害者认识的人里面，是否有心狠手辣，具有反侦察能力，身体强壮，可能从事户外探险的朋友。”&那个黑色的日记本，丽华再次翻开，慢慢的读了起来，心情复杂，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有这么曲折的经历。她在大一的时候曾经被包养过一年，后来和包养的分手，才正经的谈了一个男朋友。她的日记详细记录了那段生活和自己的感受。其中一篇是这样写的。好像是自己的罪与罚生活在堕落和沉沦中交替虽然灯红酒绿却感觉黑暗无比难以呼吸我知道他只是迷恋我的**这只是简单的一种交易不知何时才是尽头那时我才有权力自由呼吸从这日记里，可以看出受害人被包养期间内心的挣扎。看完日记，丽华拨通了李奥的电话。将日记内容报告给了李奥。李奥又向袁老汇报。“我想我们开始的受害人测写有误。”李奥说道“哪里有误？”袁老不解的问。“从种种迹象来看，凶手不是选择年轻貌美，长腿的类型，她选择的是将自己委身于富人的女孩。只是恰巧他们都具有年轻貌美的特征。”所以，凶手应该在感情上受到过类似的伤害，这是他报复和发泄自己兽欲的一种方式。”另外，我认为凶手有机会接触到大量的年轻女孩，了解她们的基本情况，并且跟踪过一段时间，他再确定的受害人。”李奥分析道。“什么人会接触并且了解这么多不同工作，不同身份的女孩？”袁老问道。“这个人一定会是在女性都会去的地方工作。”“什么地方女性都会去？”“诊所，浴场，化妆品店这些。但是在此案中，我相信是dy海滨浴场。凶手能够接触到dy海滨浴场的会员资料。”“也就是说，凶手不是游客，而是能接触到会员资料的人？”袁老惊问道。&夜已经深了，城市灯火阑珊，李奥开着车疾驰在城市的街道上，副座坐着杨雪。“李奥，你好像没有什么业余爱好？”杨雪理理头发，问道。李奥苦笑一下，摸一下脸，“我好像就是一部机器。”“每次一分开就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杨雪低着头说，语气有点撒娇。李奥笑了一下，回避了这个问题，“你知道吗，再厉害的凶手，他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就他完全没有留下痕迹，这本身也是一种痕迹。能让我推测出他的背景。逐步的逼近他。”“我听说了你未婚妻的事，真的很遗憾。”杨雪说道。很明显两个人思路不在同一个事上。那是李奥心中最痛，最无法触碰的地方。李奥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杨雪从侧面看到李奥不自觉的咬了咬牙。她也没有说话了。车停在了一所大学的学生公寓外面，杨雪下车和公寓管理大妈简单的交涉之后，公寓大妈点点头上楼了。自从李奥和杨雪找冷艳同学谈过话之后，冷艳同学就搬回了学生宿舍，断绝了以前的那些关系。为自己的未来着想。李奥和杨雪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冷艳同学穿着睡衣提拉这拖鞋出现在了楼梯口，李奥和杨雪迎上去。“是你们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冷艳同学明显还有点懵懂。“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问你一下。”杨雪说道。“在媚媚的同学朋友或许还包括亲戚里面，你知不知道，是否有心狠手辣，具有反侦察能力，身体强壮，可能从事户外探险的朋友？”李奥问道冷艳同学皱着眉头思考，突然疑惑的说：“你说的是媚媚的前男友？”李奥和杨雪对视一下。冷艳同学继续说：“他前男友在s市警察学院，去年夏天在一家户外用品店打暑期工，听媚媚说，好像他被学校开除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被开除的吗？”“好像就是不久前。好像是因为对女同学作出不当行为被开除的。”李奥点点头，“这是心理变化的压力之一。又吩咐道：“打电话给丽华，让她尽快查一查，她这个男朋友的情况。”又转身问冷艳同学：“你知道她男朋友的住址吗？”冷艳同学摇摇头：“不知道。”“谢谢你”李奥点点头。“加油！”杨雪捏捏拳头。冷艳同学笑了，在零星的灯光下，灿若桃花。走出女生公寓，李奥沉声对杨雪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你是否还记得龚力的院子里面有一个拳击沙袋？”“恩，我记得，挂在葡萄架下。”“龚力那么胖，不会想练拳击，他老婆更加不像是练拳击的人，所以，一定是他的儿子在练拳击。”“练拳击和凶手有什么关系？”“那个拳击沙袋上绣有警察学院的标识。”杨雪一惊，“你是说凶手是龚力的儿子？”“是的，他曾经就读警察学院，具有反侦破知识，他能够接触到浴场的会员资料，我相信他的年龄也在我们的分析范围之内。”“他被警察学院开除，和媚媚分手，这是促使他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心理因素。”杨雪接口到。李奥点点头：“我当时没有在意。我疏忽了，不然或许我们可以早一点逮到凶手。”李奥的声音有些沙哑。丽华敏锐的感觉到了李奥的情绪，忙开口道：“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破这个案子，从我们来s市，今天才第四天那。”李奥摇摇头，将烦乱的思绪抛开。“我们马上赶去龚力的父母家。”李奥吩咐道，“从最近一个犯罪现场看，凶手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已经完全迷茫了，同样的行为却无法带来同样的快感，他会一次次的确认。”杨雪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会很快再下手？”李奥点了点头，坐上车，杨雪坐上副驾驶，开始拨打电话，路虎像箭一般向前疾驰出去。不一会儿丽华就将电话回拨了过来。“查到了，龚力的儿子名叫龚端，s市警察学院肄业。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性格怪异孤僻，不过据他的老师说，他倒是有一个模特儿女朋友，不过后来分手后，他的性格就更加孤僻。半年前更因涉嫌qj被学校开除，但受害人没有起，。被学校开除后的资料就没有了。”“好，我们在赶往龚力父母家的路上。你报告袁老，带特警队员去dy海滨浴场。”杨雪的声音坚定急切。&龚力的别墅内。二楼房间，龚力呆呆的坐在**，黄娟神情紧张的到处翻，“老龚，别傻坐着了，快来帮忙找找啊”。“你说真是咱儿子做的？”“那两个警官上门来，我就感觉不对，他们一说要会员名单，我就知道坏了。”“要会员名单怎么啦？”“你不知道，儿子复印了一份。”“他复印了一份？他复印一份干什么？”“哎哟，跟你说不清楚，你帮忙找找啊。”“你到底在找什么。”“儿子复印的那份名单啊，我见过他在上面做标记。”“做什么标记？”“我当时只看到他在一个叫做静雅的下面做了标记。”“静雅，他认识静雅？”“怎么，你认识静雅？”“呃，不认识。”龚力的头摇得像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