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收回刀之后,那个疯子便软软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是殷红刺目的鲜血,却依旧从他的伤口处不断往外流着,流成一条小小的血河。这一幕,在大街上上演,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惊吓。可是众人瞧得分明,是这个疯子手持利刀,冲向靖公主的马车。欲谋杀皇亲国戚,便是诛九族,亦不算过分。所以只是死了一个疯子,靖公主并没有为难这疯子旁的家人,看到的百姓已经在称赞,靖公主大仁大义了。事后,侍卫就那么冷冷地把那个疯子给拖了下去,冰冷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这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于他而言,仿佛不俱有任何意义。想当然的,这疯子死后,连条裹尸的席子都没有,就那么被丢进了乱葬岗里。夏池宛放下了车帘子,然后看向了夏芙蓉。“庶姐莫要看了,瞧多了会被吓着,晚上睡不了安稳的觉。”夏池宛脸上也有一些惧意,将车帘子密密压实,仿佛这样便能隔绝刚才所看到的一幕。“是……是啊……”夏芙蓉的脸色越发苍白,整张脸的肤色都快接近透明了。被留海密密遮盖起来的额头之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将里面的那些头发给打湿了。便是夏芙蓉的后背,亦有一滴冷汗,顺着脊梁滑落。“庶姐,到府了,下车吧。”看到夏芙蓉精神有些恍惚,夏池宛十分关心地看向了夏芙蓉。“噢……”夏芙蓉点了点头,两股战战,脚下发虚,脚步微浮。当夏芙蓉先下马车,青梅立刻上前来扶夏芙蓉。谁知这个时候,夏芙蓉两眼一翻,终是支持不住,晕死了过去。青梅立马抱住了夏芙蓉,有些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大小姐,大小姐,你莫要吓奴婢啊。”“庶姐,你怎么了,你们几个,还不把庶姐扶进府里去。你,直接去医馆儿,把大夫给请来了。”夏池宛连忙吩咐到,那些奴才得了令,自然是为夏芙蓉忙活开去了。“小姐,换身衣服吧。”石心陪着夏池宛回到院子里之后,抱琴连忙上前。“我去给小姐准备些热水,净个沐吧。”石心想了想,便跑出去,给夏池宛叫热水了。夏池宛洗了身子,换了衣服,夏伯然便遣人将夏池宛叫了过去。夏池宛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些白色,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没有刚才那般红润,才施施然地去见夏伯然。“爹。”夏池宛白着一张小脸,给夏伯然行礼。“芙儿与你从靖公主里回来之后,晕倒在相府门口了?”夏伯然皱着眉头看夏池宛,因为夏伯然怀疑夏池宛对自己阳奉阴违。“回爹的话,的确如此。”夏池宛点点头,一双黑亮的眸子,怯生生地看着夏伯然。“今日庶姐与女儿一道去靖公主府时,发生了一些意外。在回府的时候,路上突然冲出了一个手持长刀的疯子,拦在了公主马车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