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宛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石心就很是担心地说着。于奴才而言,其实相府里真正的主子,并不是唯一的夏伯然。像月季,之前的月季自是以秋姨娘马首是瞻,听凭秋姨娘的吩咐,全然不会顾及夏伯然的意愿。、而石心与抱琴的主子,当然只有夏池宛一个。在石心跟抱琴的眼里,任何人都没有夏池宛来得重要,更别提,石心跟抱琴心中都清楚,她们家相爷,并不怎么疼惜她们家小姐。“放心,我心中有数,小小毒蛇,奈何不得我。”与石心跟抱琴的紧张不同,夏池宛现在的心情极为愉悦,整个人放松极了。“小姐,不对啊,现在都已经入秋了,再过不久,蛇都得冬眠了。再者,相府里以前似乎并没有闹过蛇灾啊?”抱琴很是担心地说着。“这蛇自然不是自己爬进的相府,而是被人带进来的。”夏池宛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眸子一闪一闪。“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害相爷!”听到夏池宛的话,抱琴更加担心了,谁人如此大胆,敢谋害她们家相爷。“小姐……”与抱琴的害怕不同,石心倒是想起了白天见到的一幕。抱琴算是家子生,从小便待在相府里头,一出生便注定得为奴为婢,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石心不同,石心是从农村里,农田里出来的,一些见识,自然是要比抱琴广一些。石心马上联想到,今天白日,她们主仆三人遇到的那个腰间别着小竹篓子的男人。原本石心并不在意,可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石心十分怀疑,那小竹篓子里装的正是毒蛇!“小侯爷的胆子未必也太大了点!”石心都不喜地皱起了眉头,人明明住在相府里头,也敢暗害相爷,那小侯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有些人看不透,作为丫鬟的石心,其实眼光比一些人要独道多了。永靖侯府再风光,那也是上两任侯爷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永靖侯府,比相府多的是人脉,但是人权,却是不及相府的。“他到底不是个傻子,与我爹又没有利益冲突,怎么可能会想要害我爹?”夏池宛笑了,便是孙坚行再无法无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孙坚行自然是做不出来的。“他真正想害的,是我。”夏池宛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出一抹冷光。同样的手法,也想第二次对付她。当然,不是孙坚行的手法太过幼稚,而是上过一次当的她,已经有所进步。夏池宛已经记不清楚,上辈子,孙坚行为了夏芙蓉,到底是因为她哪儿得罪了夏芙蓉,使得孙坚行要帮夏芙蓉捉弄自己。夏池宛只知道,那一日,她正在沐,突然木桶边上冒出了一只蛇头。惊慌之间,夏池宛只来得及扯下一块幔布,把自己的身子裹了起来,然后往房间外逃。就在这时,孙坚行与夏芙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