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前堂的宴会可是结束了?”夏池宛外面披着一件粉色的风衣,坐了下来,如墨倾泻而下的长发,散发着黑珍珠般的光泽,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玉蝉簪子挽起。如此一来,倒也没有特别失礼,不过也有几分随意。“你们都给本相出去!”接下来所要谈的话题,并不适合被外人听了去,所以夏伯然立马把这些下人给遣散出去。“是,相爷。”石心与抱琴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然后才离开的房间。“不知爹把人都赶走了,是想跟宛儿谈什么要事?”夏池宛给自己和夏伯然都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茶推到了夏伯然的面前。看到夏池宛如此悠哉的样子,夏伯然心里很是愤慨,所以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因为那一拍,力气颇大,震得杯子里的热茶水都洒了出来。亏得夏池宛收手收得快,要不然的话,就会被那杯里的热茶水给溅烫到。“你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敢问本相来谈什么要事!宛儿,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本相的女儿,你大姐的名声坏了,与你而言,只有坏处!”听到夏伯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提到的是“本相”,而非“为父”,夏池宛淡淡地笑了笑。“今日宛儿身子不适,故而请了姨婆主事,离席之后,便回房休寝,直到爹来,才起的身。爹生如此大的气,又说大姐名声坏了,可否请爹把说话明白了,宛儿听不明白。”夏池宛推脱得一干二净,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当跟本相来这一套,你看秋姨娘不顺眼,那也是你跟秋姨娘之间的事情,怎能拿你大姐且相府的名声来开玩笑!”夏池宛虽然不认,夏伯然却认定了是夏池宛的错。看到夏伯然如此强硬的态度,夏池宛伸出玉白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爹要问罪,也得把说话清楚吧,要不然的话,宛儿何从解释?”“既然你想知道,本相便说给你听。”夏池宛要装糊涂,夏伯然便再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夏伯然的话,夏池宛大惊失色,然后柳眉轻蹙,眼里闪过疑惑:“大姐的性子虽然娇纵一些,可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夏池宛摇了摇头,然后坚定地看着夏伯然:“爹,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该是大姐着了什么人的道儿了。便是大姐真有什么心思,也不会挑这样的日子。”听到夏池宛的话,夏伯然被气笑了。夏池宛所说的,他当然也想到了,正因如此,他才怀疑到夏池宛的头上来。毕竟在整个相府,最看不惯夏芙蓉与云秋琴的,也只有夏池宛了。“好好好,在本相的面前,你也敢装疯卖傻!”夏伯然咬咬牙,十分不喜夏池宛在自己面前的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