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侯爷以为孙坚行只是受了比较重的伤寒,这病情反反复复,二十多天了都没有好完全。“以前你的身子骨挺好的,也不怎么得病,这次怎地如此厉害?”老侯爷夫人怀疑得紧,他们祖孙俩来京都城,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要说水土不服引起的病,那这水土不服的病发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祖母不必担心,其实孙儿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着这次病了,性子有些懒了,不太爱起床。”就如夏池宛所料,孙坚行巴不得破庙里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现过。不要说让他自己提起这件事情了,他是恨不得自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所以,孙坚行怎么可能在老侯爷夫人面前提自己被乞丐,还是众乞丐给压了的事情。“若是祖母不信的话,孙儿现在就陪祖母去逛花园儿?”孙坚行说这话儿倒不是为了安慰老侯爷夫人,而是为了消除老侯爷夫人的怀疑。老侯爷夫人有多精,孙坚行能不晓得吗?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老侯爷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努力证明,自己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好,躺多了,倒引得你越发懒了,陪祖母去走走吧。”老侯爷夫人可不会推阻,因为她想知道,孙坚行的“病”,到底如何了。孙坚行陪着老侯爷夫人,于花园里闲庭信步。当然,这用来形容老侯爷夫人更适合一点,孙坚行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老侯爷夫人打量到,孙坚行陪自己散步,的确没有什么勉强之色,倒也放心不少。“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书童呢,这几日,我似乎一直都没瞧见。”老侯爷夫人突然问了一句。孙坚行心里一僵,他已经大概猜到,夏伯然是知晓他对夏池宛的心思的。关于破庙之事的真相如何,想来,也逃不过夏伯然的眼睛。“那书童犯了一个错误,所以被相爷舅舅给处理了,倒劳烦祖母挂心,那个奴才的确该死。”“噢,是你相爷舅舅亲自处理的?”老侯爷夫人眸光一闪,眉头一皱,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的确,那书童冲撞了相爷舅舅。反正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孙儿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奴才得罪相爷舅舅。”想了想,孙坚行又补了一句。“其实祖母不用担心,相爷舅舅已经说了,寻个好点的小厮再给我当书童,算是赔孙儿的。”孙坚行这倒不是一句谎话。夏伯然处置了孙坚行的书童之后,的确曾说过,要赔孙坚行一个书童。说来也巧,孙坚行跟老侯爷夫人才提到这个话题,管家便领着五个少年向老侯爷夫人祖孙俩走来。“参见老侯爷夫人,参见小侯爷。”管家看到祖母俩,连忙给这两个主子一一行礼问安,规矩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