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荷的死,相府里的几个主子怀疑多少有些,但是夏子轩的却是最大的。这个时候,有人眼尖儿地瞧见了那青荷手指甲里满是污秽。稍懂一点的人,自是了解,青荷死之前,肯定是抓了害她的凶手。好巧不巧,夏子轩的手上偏偏有那么几道抓痕。人家不想怀疑夏子轩都不行。太子看夏子轩的眼色也不太好了。便是夏子轩真想对付青荷,青荷只是一个婢子,哪劳夏子轩这个主子出手。像这种事情,夏子轩就该摘得干干净净,躲得远远的。太子哪里会想到,夏子轩到底离相府四个多月,这才初回相府呢。回到相府后的夏子轩知晓,这相府几乎算是夏池宛的天下了。在夏池宛的地盘对青荷动手,夏子轩当然是格外小心。所以,就算不用他杀死青荷,也得看着青荷死,就怕出个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青荷死之前会扑上来,挠了他一下。青荷的尸体明明已经被他的手下丢了出去,又怎么回到了相府?想到这里,夏子轩恶狠狠地瞪向了夏池宛。在相府里想要他死,看不得他好的,也唯有夏池宛!“夏子轩,对于这丫鬟的死,你可有话说?”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子轩,问了一声。“回皇上的话,微臣的手,是昨天不小心自己擦伤的,与这丫鬟并没有半点关系。”夏子轩声音朗朗,做到沉稳不乱,仿佛青荷的死真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不过,这丫鬟到底是相府的人,所以她的死,相府不能坐视不理,必要还她一个公道。”说完这句话,夏子轩还颇有暗示性地看向了夏池宛。毕竟夏子轩知道,除了抓伤之后,也没有直接的证明可以证明是他干的。而夏池宛同样有理由,除掉了青荷。皇帝摇摇头,这丫鬟的事情,夏子轩就算能切词狡辩,平阳县的事情,夏子轩也可以说自己不知情。可是,这几个大汉可就是实实在在的人证了。“夏爱卿,此事你看如何?”皇帝直接问夏伯然了,好歹夏子轩也是夏伯然的长子啊。当然,夏子轩的未来已成了定局。皇帝之所以问夏伯然一声,只不过是因为他快要了夏伯然儿子的命了。夏子轩作为夏伯然的大儿子,皇帝多少卖夏伯然一点人情。夏伯然聪明点,当然知道这下面的话要怎么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微臣的儿子。”夏伯然连忙跪了下来:“一切都交给大理寺去处理,无论结果如何,微臣绝不寻私偏袒。”眼前这几个大汉被夏子轩逼着服下了毒药,必死无疑。死了也就罢了,夏伯然还能帮夏子轩找点推脱之词。坏就坏在,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