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落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仆人,院子里的积雪,亦没有奴才来清理。微暖的阳光射下来,在那静院之中,放着一张藤椅。有一妇人,坐在藤椅之上,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温暖。可是,妇人脸上的阳光突然被遮了。妇人闭中的眼睛里,越发暗沉。妇人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时,惊讶又带着讽意地说道:“相爷怎么纡尊降贵来了此地。妾身还以为相爷忘记忆还有妾身的存在。”初云郡主怀孕,自己却被下药,幽禁于此。云秋琴往日对夏伯然的浓情蜜意。在夏伯然的冷酷对待之下,已经冷却,冻结成冰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本相自然是来看你,续续前缘。”夏伯然淡然的说道,一派儒雅书生的做风。暖暖的阳光,打在身穿玄色长衫的夏伯然身上。夏伯然那张俊逸成熟的脸,在阳光的晕圈之下,被虚化,如同神祗般高雅,不可侵犯。但是唯有云秋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长得一派斯文。实则,也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晨秦暮楚,喜左拥右抱的平凡男人罢了。“那么相爷与妾身到底想续些什么呢?”云秋琴冷讽地看着夏伯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被遗忘了那么久,便连大年三年都没有出现在人前的机会。云秋琴怎能相信,夏伯然是念着两人的旧情。所以今天才来此看望于她,还续旧情。夏伯然几步走到了云秋琴的面前,两指捏住了云秋琴的下巴:“与卿相守十数年,直到今日,本相才发现,本相似乎从来未了解,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云秋琴的下巴被夏伯然捏得疼得厉害。从夏伯然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云秋琴当然感觉得到。云秋琴能得夏伯然的盛宠十数年,靠的就是她对夏伯然脾气的揣摩和了解。便是夏伯然眼下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看着夏伯然暗沉、深邃的眸子,云秋琴晓得,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此时十分生气。夏伯然生气的程度,已经到达了杀人的程度。面对夏伯然如此杀气,云秋琴丝毫不畏惧,甚至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以相爷的聪明,怎么可能不了解妾身。若相爷当真不了解妾身,那只是因为相爷看不起妾身,觉得妾身不重要,所以了不了解妾身都无所谓。”因为爱,所以在意。因为在意,自然会尽可能地去了解对方。夏伯然虽然离不开女人,却是不会重视女人。云秋琴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夏伯然怎么愿意浪费时间,去了解一个小妾呢?“你身上的毒?”不知不觉当中,云秋琴反抗了夏伯然。云秋琴伸出手,在夏伯然的手腕上抓了一下,血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