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然自知这件事情自己已经无从狡辩了,自然就闭起嘴巴,不乱说话。“嗯。”皇上满意地点点头,笑了。小样,朕连你都治不了了!宁贞吁了一口气,这么看来,皇上并没有被夏伯然愚弄住。果然,爹说的是对的,当今皇上是圣明的。只是自己父亲这桩案子,皇上一时不查,被夏伯然给一手遮天了。“按夏卿家的说法,有人栽赃陷害于你,这桌也是那人安排的?”皇上继续问道。“回皇上的话,定是如此!”夏伯然重重地点点头:“那书桌,微臣用了好些年,一直也没有换过。微臣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心思歹毒至此,一直都存了想陷害微臣的心。”“嗯。”皇上点点头,也没有反驳夏伯然的话。“这些账簿里,早的有记录了宁有为一案,晚的便连去年年底雪灾一事都有。”皇上微垂着眸子,看了夏伯然一眼。这两件事情,前前后后跨度可有十年之久。夏伯然说有人陷害于他,这个陷害他的人能拥有如此资历跟能力的,还真不多。“看这墨色,有新有陈。”皇上有颇有趣味地看着新旧墨色,然后笑了笑。是何人,能有如此心机,能一直自由出入夏伯然的书房,大概隔段时间就给夏伯然添一笔新账。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还在夏伯然未曾发现的前提下,此人当真算是神人了。夏伯然哑然。的确,若是有人故意栽赃。这“脏”肯定是一蹴而就的,万万没有一段时间添一笔的道理。若当真如此,那人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毕竟这贼做多了,也有栽的一天。就那账簿上的墨色看来,除非那人是夏伯然。否则的话,还真没有人能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有些事情,不是夏伯然想推,就真的能推得掉的。这还得看,皇帝愿不愿意“难得糊涂”一下。显然,皇帝现在肯定是不想“糊涂”的。“夏卿家无话可说了?”皇上光凭那几本账簿,就把夏伯然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宁贞泪如雨下:“皇上圣明,我父终可沉冤得雪了!”天知道,宁贞多么害怕,皇上依旧像十年前那般,被夏伯然给骗了过去。好在,皇上圣明,不是夏伯然这等狡诈之辈能一直唬弄的。“既然夏卿家已经无话可说,那么这也算是罪证确凿了。”皇上的手轻轻拂了一下,好像是拂去了一些看不见的微尘。“皇上……”夏伯然心中苦涩不已,他明知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到了这把年纪,反而在女色上栽得越来越狠了呢?夏伯然恨自己识人不清,偏看上了宁贞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宁贞的话,自己何置到落到如此地步。皇上直接在御书房审理此事,独留夏伯然跟宁贞二人,也有自己的顾虑。夏伯然,皇上是不准备继续放任了。夏伯然最近频频犯错,没了丞相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