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七皇子所说的不同的是,原本该装得满满的玉瓷瓶里,此时却是空空如也。很明显,十七皇子是拿那玉瓷瓶里的东西给了某一个人。“过期,闹了半天,我本以为她当初把药给我乃是骗我。竟没想到的是,因为我的小心谨慎,使得这药过期了?!”想到这件事情,十七皇子便自嘲不已。闹到昨天那个地步,自己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就夏池宛的一句话,岂不是说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十七皇子无须自责,毕竟谁也没想到,竟会是如此。”冯继开看到十七皇子的脸色,心里有些胆寒。十七皇子对夏池宛的感情有多矛盾,有多纠结,似爱似恨,似魔似疯,冯继开一直看着。从一开始的精心设局,到现在不自觉的自己入局,冯继开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十七皇子才好了。“而那解药,若是夏池宛没有避着御医偷偷往药里加别的料的话,那就错不了了。”冯继开延用了那些御医十分保守的回答。“本皇子昨天这般牺牲,竟然给了本皇子这样的答案?!夏池宛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他们十几双眼睛,还能看漏了!像这种没有用的人,本皇子留在身边有何用处!”十七皇子怒了,想到昨天晚上的狼狈,听到鼠虫出现的声音,感觉到鼠虫靠近的恶心,十七皇子心中的火气正旺着呢。“臣有罪。”听到十七皇子盛怒之下的话,冯继开也唯有请罪。“好了,先把洪枝连身上的毒解了再说。”十七皇子一甩袖,也不愿意再去想御药房里的那些废物。要是那些人真有用的话,他何必自编自导自演的弄出昨天晚上的戏。他如此委屈自己,还不是因为,夏池宛在洪枝连身上下的毒,除了夏池宛之外,根本就无人可解。“是,十七皇子。”看到十七皇子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样子,冯继开松了一口气。这论到制毒跟制解药,别说了整个御药房了,便是整个大晋国的大夫,也找不出比夏池宛更厉害的。“下去吧。”十七皇子一转身,命令冯继开下去,他接下来要处理政务。“臣告退。”听到十七皇子的话,冯继开连忙躬身离开。冯继开一离开,十七皇子的心便跟着静下来。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十七皇子现在的心情其实乱得紧,便是平静那也只是维持在表面。当日,他从夏池宛的手中求得解药,为的就是给洪枝连。只是怕引起夏池宛的怀疑,所以在他离开大周国之前,迟迟未把解药交给洪枝连。直到他离开大周国,才命人将解药交给了洪枝连。他哪里想到,就那么一耽搁,好不容易从夏池宛手里弄到的解药就成了废药,还使得洪枝连身上的毒拖了那么久。气归气,但是对于十七皇子来说,其实也有喜的地方。喜一:现在十七皇子至少知道,夏池宛当初没骗他,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