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盈心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身子哆嗦个不停,甚至她说话的时候,石心与夏池宛能清楚地听到李盈心牙齿打架的声音。现在正是清天白日,便是这偏院常年不怎么见到阳光,就这四月半的天气,当真是暖洋洋的,便是这个地方也只是凉,绝对没有达到冷的程度。为此,便是李盈心说得再怎么无辜,就连石心都能清楚地感觉到,李盈心的言不由衷。“别急,本宫的这几句话你没听懂,不如听听本宫下面的话。”看到李盈心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之举,依旧是淡然笑之,继续说道。听到夏池宛还有话要说,李盈心心中一惊,干脆直接将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我不会被你乱了心神的,你不会再听你的胡说八道,你给我走!”李盈心已经感觉到,只要自己一开口就一定会被夏池宛抓到话柄。她唯有完全不开口了,那么夏池宛才能什么都问不出来。可就算是如此,夏池宛已经知道到这个程度了,李盈心不确定自己心里最后的依仗国舅府是不是还能毅立不倒。“李家大爷的年纪可是比娄允理大多了,依着年纪来看,李家大爷怕才是国舅爷的长子。如此说来,你们李家乃是庶出一门?”夏池宛看着缩在墙角根的李盈心,很是平淡地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本宫把你当初安排在这个地方当真是安排对了。毕竟这里可曾是一个姨娘与庶女待过的地方,你们倒是同类。”“不!我爹不是庶子,我爹才是正经的娄家嫡长子!一个娄允理算得了什么,我爹才是娄家的长子嫡孙!”李盈心非常排斥庶出一门的身份,更别提,他们一家本来就是嫡出。一开始的时候,李盈心还能控制得了不去听夏池宛的话,只是夏池宛说出来的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是有灵性一样,不管李盈心愿不愿意听,它们都钻进了李盈心的耳朵里去。要知道,一直以来,李盈心都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明明这个世的人都以嫡出为尊,为什么娄允理与娄沁儿这两个继室所出的子嗣颇为受捧,反而她这个嫡出的长孙女,反而因着嫁到大将军府便被说成祖坟冒轻烟,她是走了大运了。明明他们一家子该享受所有最好的一切,偏还被人给夺走了,甚至无人知道,他们才是名正言顺该继承国舅府的主人。就是因为李盈心觉得,自己的身份明明是嫡出去享受不到一切,所以才不甘,要努力,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李盈心觉得这个世界欠着她的,所以她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错,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原谅。“原来你爹才是嫡长嗣。”夏池宛点点头,她果然没有猜错。“所以你爹姓的是母姓?”夏池宛笑了笑,看来,这又是一出相公飞黄腾达之后抛弃糟糠之妻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