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飕飕的感觉让安宁王不自觉抬头看向铭罗的双眼,那张清秀小童的脸蛋上透着一种十分吸引人的韵味。怪不得就连那个偏爱美人的毒矢,都想将铭罗抓回去。就算是被毁了容,天羽第一美人的称号,也不是虚设。嘴角微勾,安宁王疑惑的打量了铭罗一番,虽然没有出声,但是那双凤眸之中闪烁的光芒,总像在色mimi的看着她。铭罗一直平淡冷静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异样的红润,就算她是开放年代的现代人,也只是在沙滩晒晒太阳的时候穿一穿泳衣,可是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过重要部位的,即便是她怀了孕,但是如此和一个男人坦诚相见,在记忆中还没有过。被装饰的杏眸中孕育出丝丝怒火,那火光比起之前的红焰来,更加炙热。谁知,安宁王面色平淡无波的从身后再度拿起一张雪白的宣纸,在哪上面出现了明晃晃的五个打字。我会负责的。会负责的,负责……那两个字流连在铭罗的脑海之中,她面上潮红顿消。“不用王爷费心,王爷这样的美人,还是我占了王爷的便宜呢!”她语气平和的说着,看就看了,反正这男人见过的女人应该不在少数。安宁王有些嬉笑着看着淡定从**走下来的铭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会在后天,就迎娶新人进府,到时候,你就可以顺利出宫了!”洁白的手指在铭罗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写着一句话,那麻痒的感觉像是一道电流般涌向心脏,铭罗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掌。“王爷,恭喜您可以左拥右抱!”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铭罗闪身出了房间,青衣在屋中划出一道影子,灵活的身姿再度重生起来。昨夜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那被火怎么烧也烧不死的毒矢,居然被她那么一戳,便戳死了。慌忙的逃窜间,铭罗的身影猛然和刚刚要进屋送水的青衣撞在了一起,一盆热水直接扣在了她的身上,浑身上下,顿时湿透。“啊!”青衣惊叫一声后退,看到狼狈站在王爷门口的青衣童子,捂着嘴不可相信的看着铭罗。“你……你怎么从王爷的房间出来的,你……你把王爷怎么样了?”刚想发火的铭罗被青衣这么一问,立刻板起一张璀璨莹莹的笑脸:“告诉你们王爷,我会负责的!”将这句话甩给一脸呆愣的青衣,铭罗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走廊中回荡着大力的关门声。青衣一把丢下手中的水盆,他刚刚还看到王爷安稳的躺在**休息,这个铭罗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湿透的衣物黏在身上,露出了已经突起一些的腹部,冬天衣服穿的多些,平常倒是不觉得,但是被这一盆热水浇在身上,那肚子收在青衣的眼中。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更加震撼的色彩。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王爷的吧,要不然王爷凭什么这么救她?一股后怕的感觉像是透心凉的冰水,直接浇灌在青衣的头上,他一撩开寝室的门帘,里面的安宁王坐在轮椅上在窗台之处的阳光下,正安然的向着外面看去。暖黄色的光泽打在他雪白的侧脸上,那完美的弧度,好似天边巍峨婉转的山脉。一时间,让青衣有些看呆了。“王爷……”一声清亮的声音打断了美好的景色,窗边的梅花已经枯萎,安宁王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进入房间的蓝衣。“门外来人送话,说皇上要王爷去上早朝!”安宁王身体不好,所以一般没有大事,他不会上朝,如今皇上派专人通知,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心思。按照银面的手段,昨晚的一切都毁灭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给人留下可以查证的东西。他轻轻挥手,面色柔和的看了一眼那枯萎的梅花,手指用力,将它掐断,直接丢在了窗户外面。青衣连忙上前接过花盆离开,王爷这是要换一盆新的放在这里。不过,昨晚的花是刚刚采的,怎么会一夜就变成这样了呢?青衣不明白,也没有去多想。蓝衣推着安宁王的轮椅缓慢的从铭罗的门口走过,铭罗正好已经换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清爽的她将头上的发髻绾好,站在安宁王的身边容色淡然。“一会儿恐怕会有一场仗要打,青玉你一定集中精力,到时候不要因为失误害了王爷!”蓝衣悉心的嘱咐着,一身蓝袍显得他青涩的面容上多了一份深沉与成熟,和青衣形成强烈的对比。铭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三人并排而立,从宫中别院徒步走到了玄武殿下。大殿殿门大敞着,里面整整齐齐站立着排身着整齐官袍的武官员,一个个面色上带着恭敬之色,在见到安宁王走进之时,自动让开中间的道路。这种走在中间被人审视的感觉,让铭罗很不舒服。凌晟烨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上的金冠熠熠生辉,一张冷峻容颜上浅含着一点笑意。“王弟,你来了,不知道朕昨日给你亲自挑选的美人,你有没有看上的?”刚来就被皇上问这样的事情,这是当着满朝官员的面侮辱安宁王。谁不知道安宁王整个下半身无法动弹,只能靠着府上的几个贴身书童伺候着。还要找什么美人?谁家愿意将女儿交出来去守一生的活寡?众大臣忍着心中嘲笑,暗中念叨着安宁王不会选中他家的女儿,能够嫁给安宁王的,必须是府中的嫡女。这个年代,每家的嫡女都是父母心中的宝贝嘎哒,要是被这样的人选走,那是在割着心头上的肉。安宁王凤眸中弥漫着一丝虚幻的雾气,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不自觉的咳嗽了两声。蓝衣眸中透着浓浓的担忧,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皇上,王爷昨日可能受到了风寒,所以今早醒来便浑身无力,就连内力都用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