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烨一边拿着手中的一件东西,一边看着手中的奏折,那怒气在他的凌眸中凝聚,气得他浑身微微颤抖者。“好个安宁王,朕待你不薄,可是你却通敌窃国,你一个双腿残疾永远不能说话,武功全失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坐在朕的位置上!”秦丞相看见此刻暴怒的皇上,那干燥微薄的唇边带着得逞的笑意,眼中更加显得爱国忠民起来。“皇上,这个安宁王仗着您的宠信,不但悄悄的安排人在边关守着和栾沅通信,就连那个铭钰,都是和王爷一伙的,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拉拢手上带有十万兵权的颜将军,这个目的,恐怕老臣不说,您也知道!”凌晟烨眸中狠厉更胜,轻轻点头,将折子放在桌案上,铭心儿看着秦丞相不竭余力的要推翻铭家和颜家,尤其铭家是她的大敌,想起铭罗儿,她就恨得牙根痒痒。“皇上,铭家虽然被您打消了气焰,但是终究是不会再忠心与您,那个铭王爷如此疼爱女儿,女儿无缘无故在宫中失踪,他会怎么想,臣妾倒是猜得出一二。和王爷联手,在找到铭罗儿,让她腹中的野种作为傀儡,最后直接将您推翻,这样的事情,在天羽国史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铭心儿媚眼如丝,一双狭长的狐眼余光悄悄看了秦丞相一眼,却没想到那老奸巨猾的狐狸,也正在看着她。只见秦丞相对着铭心儿微微颔首,那面上都是善意的神色。再加上绵妃根本不是死在她手中,也找不到她陷害绵妃的证据,所以她转念之中,决定拉拢秦丞相作为自己在宫中的支持。“心贵妃不愧是蛇蝎毒妇,我一个小小书童,佩服佩服!”蓝衣语气嘲讽的说着,从门外推着安宁王走了进来。铭罗脸色阴森的从门口被人押着进了韶华殿内,那些大内高手并排站在两边,直接将他们与皇上隔绝。安宁王被蓝衣推着,和站在一旁的颜妃玉一步一步从外面走进来,青衣更是被缚上了双手,绑着被推了一个趔趄。“呸,你们这些人别得意,等到小爷没事了,第一个整治你们!”青衣恶狠狠的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卫说着,谁知对方却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虎落平阳被犬欺,青衣愤愤不平的站在拐角处,用着眼神中的凶光扫射着坐在上位上的铭心儿。铭心儿美眸一扫,看见青衣眼中分怒火,脸上的笑意更加妩媚迷人。只不过她已经忘记,自己的头发是怎么没的。此刻她戴着沉甸甸的假发,为了国母仪容,她特意在里面加上了好多层细线缠绕,勒得脑袋痛楚,压得纤细的脖子生疼。“皇上,您看,有人居然敢辱骂后宫嫔妃,连一个小小的书童都不将您放在眼里,他后面的靠山,到底有多硬啊!”铭心儿唇角弯弯,那双细长的眸子狠狠的瞪了蓝衣和青衣一眼,在将眼神转移到颜妃玉的身上时,突然多了分疑惑。“安宁王,你可知罪?”蓝衣眸中被冷色布满,他连忙说道:“皇上,王爷不知何罪之有!”凌晟烨目光怒瞪着蓝衣,面如寒霜一般,身后一挥:“将这个在殿堂之上蓦然说话的奴才拉出去,就地处死!”此刻,凌晟烨已然下了狠心,明知道安宁王不会说话,此刻蓝衣回答,却直接将蓝衣处死,就是找借口直接将安宁王定罪。这个弟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让他省心,只有他死了,铭罗儿死了,他的皇位才可以真真正正的坐稳。什么安抚三军,安宁王原来打着旗帜,明着面与敌军勾结,来对付他。“皇上,老臣所说句句属实,不光如此,老臣的下属安将军还直接抓到了几个已经认罪的官员,此刻,那些官员已经正在被押解回来的路上,就连铭钰,也被一同押送了回来!”秦丞相面色平静的回头看着安宁王一行人,目光停留在了铭罗身上一会儿,随即,打量了起一直没有说话的颜妃玉。颜妃玉和铭罗紧挨着,铭罗嘴唇丝毫没动,颜妃玉却在耳边听到了细细的声音。她惊讶的扭头看了一眼铭罗,随即抚了抚裙摆,姿态翩然的低身行礼。“皇上,颜将军之女妃玉有话要说!”铭心儿看到颜妃玉,脸色微变,她连忙插言:“皇上,这颜将军明显是和安宁王一伙的,她的女儿又即将是安宁王的正妃,两家人马上就成了一家人,她说的话,自然不可信!”温婉的眸子轻轻抬起,那张芙蓉面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贵妃娘娘可好,妃玉当初还记得娘娘天真纯然的姿态,在妃玉身边谄媚,没想到只不多的时间,娘娘说话句句致人死地,不给人留丝毫余地,可见宫中着实养人,让娘娘的嘴变得十分刁钻了。皇上还没话,你这个妃子却句句污蔑之意,污蔑朝廷命官是杀头之罪,污蔑当朝王爷……敢问您有几颗脑袋呢?”颜妃玉语气微顿,却带着十足的震撼,让铭心儿瞬间闭口不语,被堵得哑口无言,偷偷的瞧了瞧凌晟烨的脸色,她刚刚着实是心急了。凌晟烨皱了皱俊秀的双眉,高高的眉峰如刀削斧刻一般凌厉,他淡淡开口:“你有什么话,说!”一旁,侧门处门帘被打开,成公公端着热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看到韶华殿的架势,和安宁王被看守在大殿中央,立刻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小声的在凌晟烨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他的脸色,在听过成公公说的话之后,立即缓和了不少。颜妃玉见此,立刻见机行事:“皇上,敢问王爷所犯何罪?”凌晟烨听见颜妃玉的问话,直接将手中的奏折从案台上丢了下去,那奏折在半空中散了架,铭罗身形上前一步,一把将奏折完好无损的抓在手中。她眼角的余光在奏折上打量了一番,一眼便见到了奏折上几个明显的字迹,顿时,她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