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宝珠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群花花绿绿的婆娘拖起来打包成了个红粽子,又压上重重的凤冠,被塞进花轿里,一路摇摇晃晃、吹吹打打的进了皇八阿哥的宅邸。然后被花轿晃得快吐的宝珠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喜娘拖出来,架着跨火盆、跳门槛,折腾着又叩又拜的,最后终于将她送入洞房,让她在婚**坐着了。她可还是伤员耶……宝珠无奈的靠着床边,呻吟着:“有人吗?会喘气儿的给我进来一个……”又饿又渴啊,这新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幸好她现在这个身子还算硬朗,不然非趴下不可。“福晋有什么吩咐?”宝珠听得是她娘家陪嫁的丫环青竹的声音,心里定了些,至少是个认识的。“我要喝茶。”“福晋,这可不合规矩啊,您稍等等,过会儿八阿哥就来了。”“我要你去就去啦!”宝珠揭开红盖头,怒瞪她。“好、好……您可千万盖上别动啊,奴婢马上来。”青竹缩着脖子跑了。喝杯茶润润喉,青竹还体贴的弄了些点心给她垫垫肚子。吃饱喝足了,宝珠满足的靠在床边打瞌睡,直到有好些人恭敬的说“八阿哥吉祥”她才醒过来,其中青竹的声音还特别大,估计是提醒她来着。不一会儿眼前一亮,红绸被揭去,一个青年男人站在她面前。宝珠顿时精神一振,哇,帅哥啊!这男子身形瘦长,皮肤挺白,比她现在这个身子健康的小麦色还白上几分呢,眉眼隽秀温文,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正望着她,简直就是俊逸得不像凡人。呃,他胸前那耸到毙的大红花给他的形象大打折扣,就忽略不计吧。男子看到新娘微张着小嘴定定的看着自己,嘴边溢起一丝笑容,却没有到达眼睛。宝珠收回目光,有点惭愧,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的御姐级人物,怎么就花痴了一回呢。“在下爱新觉罗.胤禩。”他颔首致意。呃?宝珠愣了愣,这八阿哥的口气就好像是客户平常问“Hell我是XX郭小姐在吗”似的。“哦,您好,我是郭宝宝。很高兴认识你。”她差点就想掏名片给他,慢一拍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宝珠格格。“呃,我是郭络罗宝珠……他们叫我宝宝。”“呵。”这个传说中的八阿哥胤禩又笑了一下,坐在她身旁,“也很高兴认识你。”冷场。…………“累了吧。”他打破令人难受的沉默。在小桌上拿了两个斟好酒的小玉杯,递了一个给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立即皱眉,好辣!“喝一口。”他倒是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他那杯。她也只好屏住气喝了一小口。他拿过她的残酒,一饮而尽,然后把自己那杯递给她。呃?她不解。“交杯酒。喝光它。”“哦。”她只好又皱着眉把他那杯喝了,幸好剩下杯底一点而已。原来交杯酒是这样啊,她还以为是像电视剧里那样手(手 机阅 读 1 6 χ . cò m)圈着手换着喝呢。幸好不是,不然她非鸡皮疙瘩掉一地不可,虽然对方是很帅没错啦,但第一次见面就交杯,也太肉麻了点。“还有这个,吃一口。”他夹了一个饺子给她。她咬了一口又皱眉,有点夹生啊(子孙馍馍)。他却毫不在乎的一口吃了。剩下的各式糕点都是她一小口,他一大口,倒撑得她有点饱。“好了。”吃罢他取下她的凤冠,又取下自己身上那很耸的丝绸大红花。然后去解自己衣襟。“你……你干嘛?”她紧张的护着胸。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她当然不会不知道,可是天啊,她不是要和这几百年前的“古人”ML吧?她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开放到和见第一面的男人来个一夜情甚至N夜情啊。而且他这时年龄不过十八、二十左右吧,宝珠搜寻着有限的历史知识。她虽然身体只有十六岁,心理年龄可是大龄剩女一只,虽然他看起来卖相很好没错,不过要老牛吃嫩草,辣手残害祖国花朵民族幼苗这种事还是真做不出来……“你说呢。”他瞟了她一眼。“呃,八阿哥,我们打个商量如何?”她怯怯的看他。这小P孩还真有点那啥皇家气度,她居然有点气短兼冒汗了。“什么商量?”他脱了外袍,拖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嗯……你我都知道这门亲是怎么回事。”她定定神,坐直了身子,立志不被他的气势压倒。“然后?”“那我们要不要那个……呃,都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他们只是家族联姻而已。他要借助郭络罗家的势力树立自己的威信,而郭络罗家则是利用他和皇家的联系更紧密,也给宝珠的姑姑——宜妃以及她的儿子五阿哥和九阿哥的宠幸上个双保险。他微微皱眉,沉思不语。“你随便纳妾没关系。”宝珠急急的补充。“为什么?”“呵呵……我觉得跟你不是很熟……”她讪笑,这种理由算理由么。心知面前这意气风发的小帅弟将来下场不好,她也不打算跟他纠缠过深。她不过是个小女子,没有穿到古代改变历史称霸世界的野心,还是随波逐流好了,自己小命要紧,看什么时候能A点金银珠宝什么的,溜之大吉吧。历史就像一个人的过去,虽然有时候会受伤,会很痛,但发生了就发生了,不怕作错,就怕敢作不敢当。真的猛士敢于面对,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在茫茫的时间长河中比一粒微尘都不如,她这几百年的时间位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历史的车轮她又如何能挡住?只能徒增一丝叹息罢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轻轻叹了口气。他有些奇怪的探寻她眼中的那一丝悲悯,忽然笑了一下。“好。”“那就这么办,我保证我和郭络罗家都不会给你添麻烦。”她一下轻松了。“嗯。”他掂起**铺的那块白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会吧,还有这个?!她又感叹几百年前真是太落后了。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给他。“给我干嘛?”他笑。“你来呀。”她在他手臂上比划。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么,放血的事当然是男人来。“为什么是我,明明是你提出的。”他居然嘴都笑得有点歪。“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她恨恨的盯了他一眼,撩起袖子,用簪子扎了扎,有点痛哦,她咬着唇瓣,却迟迟下不了手。“要不要我帮你?”他干脆笑出声来了。“也好。”她视死如归的把藕臂伸过去。“不要,慢着!”“又怎么?”“还是扎这里好了。”她伸出小指头。这儿应该没那么痛吧。“确定了?”“……嗯。”“那我开始了?”“来吧!”她紧紧闭上眼。“哇,你轻一点!好痛,呜呜……”“够了啦,不要了!”“不要扎这么深啦!”女子的尖叫响彻八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