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听得一声呼唤,祖木瞬时便闪入树林中。而此同时,浑身湿透的小八抱着她的衣衫,惊喜的把她揽入怀。“宝珠……你为什么这么傻……”他喃喃说道,“为什么做傻事……我不值得你这样……”“你说什么啊?”她有些不爽的推开他。敢情他以为她被休了,想不开要自尽?她还没来得及看祖木的剑呢,小八就把人给吓跑了。“宝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阵,见她披着黑色披风,又问道,“这是哪儿来的?”“……是、是我捡到的啰。”宝珠随口答道,见他浑身湿透,便扯了扯他衣衫,“你身上都湿了,过来烤烤火。”衣襟被扯开,她见他左胸上一排细微的针孔,疑窦顿生。“不用了。”他忙拉起衣襟,握住她的手,“回去吧。”“你干嘛?”她不满的抽出手来,“自重,八爷。”“你还在恼我么?”小八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酸疼。“……宝珠。”小四走过来,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水痕。冷冷的瞟了一眼小八,又放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回去吧,别着凉了。”“……哦。”想起来,这好像是小四第一次叫她的名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点头。“来吧。”他伸出手给她。“……谢谢四……爷。”她笑了笑,正要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他的手却被小八重重格开。“我会照顾她,不劳你操心!”小八咬牙说道,双掌划弧,疾如闪电,直取他面门。“那要看她愿不愿意!”小四喝了一声,侧身闪开,反手扣住他右肩,借势一拨。“不关你的事!”“你既狠心休她,又与你何干?!”两人说着,拳脚上的较量却没有停下,宝珠见他们俩打的难舍难分,心里哀叹了一声。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了啊?“你们两个,给我停下!”她猛地站起来,气呼呼的双手叉腰。两人闻声,果真收了招,望着她,眼神却都深邃起来。“啊……我……”宝珠这才发觉方才自己站起来时,披风随之滑落了,现在她仅着着半干的小衣亵裤,窈窕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怪不得两个男人都看直了眼。她羞红了脸,拾起披风紧紧包裹着身子,低头说道,“谁也不用扶,我自己走行了吧!”说着便快步往回走去。两个男人又恨恨的互望了一眼,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慢着。”她忽然停住了脚步,羞惭的左右望了望,“你们两个,前面带路!”“二位爷还在门外。”青竹一边给她梳发,一边似笑非笑的说着。“额滴神啊……”宝珠呻吟了一声,“叫他们换掉衣裳、喝点姜汤,然后滚去该干嘛干嘛!”“滚?”青竹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就是主子你敢这么说了。”“他们两个搞什么啊?”她闷闷问道,“怎么忽然像仇人似的。”“看上了同一个女人。”青竹言简意赅的回答。“不会吧?!”宝珠睁大眼睛。“难不成……”“是啊、是啊。”青竹满意的点点头,她终于有点觉悟了。“四爷也看上月儿了?”“咳、咳……”青竹听了,一口气没顺过来,用梳子敲了敲她的头,“你、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喂,我是你主子耶!”宝珠抱着头痛呼了两声,“不是月儿,难不成是看上你了?”说不定哪日小四见了青竹的真面目,惊为天人,于是穷追不舍,嗯嗯……很有可能喔……“不是我,是你!”青竹赶紧给她揉揉,又翻了个大白眼。“我?!”宝珠大惊,“不会吧!”小四喜欢她?“你真看不出来啊。”青竹苦笑,“四爷喜欢你很久了。”“天……”她又呻吟了一声,不是吧,她、她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消耗粮食的大米虫,如今还是被休的新晋弃妇一名,居然还有人争?她把铜镜移近了,左看右看,“我怎么看也不像那种让兄弟反目的红颜祸水吧?”眉清目秀、清纯可人,明明是长得卡哇伊的大龄小萝莉一枚嘛……“是啊,我也很纳闷。”青竹不给面子的点点头,“怎么都看上你了。”“你、你……”宝珠无语凝噎,“好歹算是你主子,真不给我面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八爷不要你,跟着四爷也不错啊。”青竹一本正经说道,“若是论权势,四爷比八爷根基更稳,你跟着他可以放心,一定衣食无虞。”“我、我干嘛跟着他?!”宝珠心虚的嚷,“我才不会为了衣食无虞随便嫁人!”难道她在青竹眼里,就剩下做米虫这点人生理想了吗?……太不给她面子了!“那你还想怎样?”青竹讪笑,“若是回康王府,还不是会被很快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丢人现眼。你阿玛额娘找的女婿,说不定还不如四爷呢。”“再说吧。”她郁闷的挥挥手,“反正我就是不想再跟那些阿哥扯上关系啦。”小四是什么人呀,未来的雍正皇帝耶,将来后宫佳丽如云,她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凑上去跟一大票怨妇争男人?不止他,老康的那堆儿子,哪个是省心的?才出了狼窝,又要入虎穴?她才不干。“随你。”青竹给她梳好了头,拿起一旁祖木的披风看了看,“这是哪儿来的。”“就是那个祖大人的呀。”青竹也见过祖木,宝珠便没有瞒她,一五一十都说了。“怪不得连四爷也不要,原来已有下家了。”青竹笑道。“什么嘛!我还在考虑啦!”宝珠脸上微红。“嗯哼……”青竹继续嘲笑她,抖了抖披风(手 机阅 读 1 6 χ . cò m)欲折好,见了披风一角的一点金线花纹,却凝住了笑容。“怎么了?”她好奇的凑过来。“这是……宫里的东西。”“他不就住在宫里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宝珠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青竹没有说话,陷入沉思。奇怪的是小八……宝珠用过晚膳,领着青竹在屋外散步。小八绝不会是因为贪月儿的美色娶她,他说有求于她,那是什么呢?她的小脑袋正在充分运转着,一声轻呼打断了她。“宝珠。”“……四爷?”她有些意外在这儿见到他,但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还是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给四爷请安。”“嗯。”他点点头,又看了看青竹,“你退下。”青竹丢给她一个“小心色狼”的眼神,默默退下了。“……宝珠。”见青竹走远,他走近几步,又唤了一声。“呃?”她低头,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头。“若是你愿意……回京后,我便立即向你阿玛提亲。”“什么?!”她惊讶的抬起头来。他真要娶她?“虽然给不了你嫡福晋的位子……”他心里闪过一个娇弱病怯的身影,皱着眉头叹了一声,“但我保证,你会是我最宠爱的那位福晋。”要纳她为侧福晋么?她低头不语,心里连叹了好几声。若她真是稀罕福晋的位子,那大大方方的让月儿进门,不就成了?她根本不在乎福晋不福晋的,在乎的是一个男人全身心的爱她!这些古代男人恐怕跟她有代沟,唉……“宝珠!”见她犹豫不决,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那盼望已久的娇俏身子在他怀里轻颤,甜美的馨香萦绕着,让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以前,因为你是老八的福晋,所以我……现在……”他语无伦次的说着,宛若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四爷……你弄疼我了……”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他的力气太大,搂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一抬头,便碰上他粗硬的胡茬,那刺感让她愈发慌乱起来。“……对不起,我……”他叹了一声,放开她。“呃……宝珠谢四爷抬爱。”她退后两步,揉了揉被他搂得有些发疼的胳膊,低头说道,“可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还没有再嫁的打算……”这个理由应该可以吧。“……我明白。”见她低头蹙眉的模样,他心里又是一疼。她曾是那么爱老八,怎么可能一下放开?真希望有一天,她也会那样的爱他,她的笑、她的泪,都是为了他……想到这里,他心里柔软起来,温柔的拉起她的柔荑,“我……会等你。”应付完了小四,她逃难似的奔进房里,开始收拾行李。“怎么?”青竹问道。“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她皱着眉头哀哀叫。“四爷对你做了什么?”青竹警惕的打量着她。“你又想到哪去了……”她又哀号了一声,“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要帮我啊。”第二日清晨,扬州城外的怡然亭内,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负手而立。他头戴黑纱斗笠,看不清面容,可他的目光,却是怔怔的望着扬州城的方向。只见一个女子拿着包裹,快步向他这边走来,他松了口气,垂下紧绷的肩头。那女子穿着平素喜欢的家常绿烟罗坎肩,月白裙子,走到他面前,对他微微一笑。“我来了。”他点点头,但起伏的胸膛已透露出他的激动。他转身,慢慢的往亭外山路上走去。“这是你的屋子?”走进山间一处小屋,她环顾四周。屋里光线有些暗淡,虽然简陋,但都干净整洁,可见他曾细细打扫过。看见桌上还放着一束野花,她心里一暖,轻声说道:“……谢谢你。”“……不……用。”他回答道,声音极低,有些嘶哑。“这是你的。”她解开包裹,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取出来,递给他。“昨天……谢谢。““……不用。”他仍旧呐呐的答道。“你……”她瞧着他,踮起脚,慢慢的伸手取下他斗笠,解下面巾。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只是静静的站着,等着她的动作。映入她眼里的是一张清峻疏朗的面容,冷锐的眼神,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无不显露出他的果毅和坚忍。而此时,他嘴唇微张,似乎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一双如寒星般的眼眸里,竟隐隐有些不知所措。“你……生得真好看。”她唇角飘起一丝笑容。“……是……吗?”他低头望着她,“你……真的……愿意跟我?”“……”她含羞不语,轻轻靠在他宽阔挺拔的胸前。“我……”他小心的揽上她的肩,言语里是掩不住的欢喜,“好高兴……”“傻瓜。”她轻声笑着,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喃喃说道,双手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脸颊,仿佛手中的是易碎的瓷器一般。他弯下身子,试探性的在她唇角吻了吻。“呃……”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她不禁**出声,娇唇微启,似乎在迎接他……“宝……珠……”他轻声唤了她的名,忍不住吻上她的唇,由浅入深的吮吸着她的甜蜜。“嗯……”她勾上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应他。“你……好……可爱……”他低吼了一声,把她拦腰抱到**,一边从头发、眼睛至脖颈轻吻着她,一边微颤着伸手去一一解了她的盘扣,直到她娇柔的玉骨冰肌呈现在他面前……(忍痛自我河蟹NNN字,啊啊啊。。。。)“呃……宝珠……”他粗吼一声,一个挺身,毫不犹豫的进入她,可是意料之外的阻滞却让他惊得睁大了眼,“你……还是……”可是,欲望已经箭在弦上,他狂烈的冲破她冰清玉洁的象征,深深的将自己埋入她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