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如明镜观外照内易风至张开了眼睛,看着屋梁,视线转移,移到了姜宏波身上,谢天谢地,终于从那该死的地方出来!接着一下子从**蹦了起来,十分激动的一把将姜宏波抱住,用力的拍打着姜宏波的后背,道:“姜师弟,你可真是好人拉。”姜宏波从易风至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哭笑不得:“易兄弟,你这几日都是怎么了?“旁边的几个少年看着这一幕直笑,一向比较爱睡懒觉的易风至这几天十分反常的嘱咐姜宏波早点叫醒自己,而每天醒来都是兴奋得很,就好像刚脱了牢笼的囚犯,最离奇的是五天前,一个劲的追问自己是不是只睡了一个晚上。易风至可不管这些,哼着一个让人听不懂的家乡小曲,开始起来洗漱。元东皓也醒了过来,对着李季,嘲讽的说道:“某些人该是睡糊涂了,又犯病了。”易风至也懒得和这些小辈计较,每一次从睡梦中脱离出来,他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说来也奇怪,虽然梦中饱受折磨,可起来之后,易风至反觉得精神奕奕。早上依旧是站桩,可今日上午却再非指点易风至乾元紫府心经的心法,而是领着十多个少年在一个到了练剑的场子上,先让诸位少年,将那沧浪剑法齐齐练了一遍,但见剑起剑落,寒光闪耀,少年们的剑法已经有模有样,一套剑法下来,少年们面『色』红润,竟只有稍许显得气喘,显然,这五十多天中已经扎下不弱的根基。厉行微微点头,缓缓说道:“乾元紫府心法的第一层,算是已经教于你们,能有什么样的造就,则完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今日开始,我将教你们剑法中更深一层次的功夫,修习心法的初始得数息以凝心念,而剑法之初,有了架子后,再进一层,就是听息的功夫。又谓之,动中求静,而静中观动。”少年们知道要教新的东西,都十分的有兴致,静静倾听。“沧浪剑法为何会被作为我裂天剑宗的入门心法?不是因为他的剑招简单粗浅易学,而是因为它可以带动乾元紫府真气的运转,动静结合,以壮根基。练剑之人,运剑之时,当以意而驭剑,这有个讲究,那便是沉入其中,超然于外,身动、意动而心静,心如明镜而照观内外,这观外,就不提了,这观内,便是这听息的功夫,你们可明了?”少年们没有一个答话,按照这些时日对这师兄的了解,在一翻玄之又玄的言语后绝对会给出更直接的办法,前面的只需要记住则行。果然,厉行又道:“简单的说,就是你们练剑之时,当静心以观真气走向。当然,你们此时的境界,还无法达到剑以意驭剑的同时,观外照内,所以这我才要先让让你们将这沧浪剑法的架子给练好了,让你们的身体记住剑招,一式过去,下一式不需要想就能使出来,好吧,今日我所要说的就这些,你们自己练吧。”……下午的练剑也生了变化,不再是练剑,而是厉行开始喂招,指点少年们如何运剑发劲,如何出招,如何破招,少年们对这个的兴趣,可远比单纯的练剑要大得多,一下午的功夫,几乎没有谁走过神。转眼间又是晚上了,易风至的好心情也到头了。“易兄弟,这么晚了我们还是睡觉了吧。”姜宏波看所有的少年都钻进了辈子中睡着了,无打着哈欠无奈的说道。易风至腆着脸笑着道:“姜师弟,我们再聊聊,现在时间还早嘛,不如谈一下今天厉师兄说的运剑的技巧。”姜宏波哭笑不得:“现在还早?只怕都已经凌晨了,易兄弟你就放过我吧。”易风至很愕然的道:“凌晨了?不会吧,我怎么一点都没睡意,嗯,这样吧,姜师弟我们再聊一会就行了。”……“姜师弟,姜师弟……”易风至看着轻嗯了一声,就再没动静的姜宏波,无奈将视线转移到屋梁上。“这大梦之法,怎么会成了这模样?”易风至苦着脸嘀咕中,面对越来越困的自己,忽的想起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的话来,风萧萧兮易水寒,易风至也不知这易水是哪儿,只知道似乎听起来挺悲壮的,好在自己还不会一去不复返。『迷』『迷』糊糊中一句句玄妙的口诀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晃眼间又是四个月过去,少年们每日苦练沧浪剑法,进景飞速,这时候,已经粗通用剑之道,先由厉行喂招,到此时的两个少年相互以沧浪剑相斗,厉行在旁指点。每日除了修炼乾元紫府心法外,少年们心无旁骛,资质又是不错,再加上厉行这名师指点,这才在短短百多天中就有了现在的成就,与来之时相比,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只从易风至和姜宏波二人以剑相斗颇具章法就可看出一般。到得中午用膳之时,厉行也不多言,自行离开。这些少年们这才三三两两的收起剑来,有两三人还自不住舞动,细细体味其中奥妙,沉浸其中。易风至和姜宏波二人也斗了几招,最后易风至以一招沧浪水月,『逼』得姜宏波摔倒在地,哈哈笑道:“姜师弟,你可又输了。”姜宏波爬起身来,也不太在意,归剑如鞘,拍拍身上的尘土,无奈的笑道:“易兄弟,这几日剑法进步太快了,十五天前,我还能与你斗个百招上下,现在五十招就得落败了。”易风至笑道:“你也不错啊,以前你和我硬拼一下,就握不住剑,可刚才那一下,我现在虎口还生疼呢。”申拓在旁嚷道:“我说两位师兄,你们就不要相互恭维了。”易风至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伸手搭在易风至和申拓的肩膀上,道:“走,吃饭去。”一行人刚走几步,忽然几个人拦在了路前。姜宏波皱眉道:“李季、元东皓,你们又想做什么?”李季并不理会姜宏波,盯着易风至道:“易风至,可还记得三个多月前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