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珊很认真的地想了一下,“黄轩哥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姑姑外,是我接触最多的人,也是唯一的异性。”“男人要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肖丽看着白颖珊的脸,说:“从小只看一个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无法培养。”这番大胆的理论让白颖珊挤出一个笑,肖丽乐了:“你太小,以后就知道,男人就和货架上的鞋一样,合不合脚只有穿上才知道,在那之前,得看合不合你的眼缘,有没有买回家的冲动。”“鞋子和男人是一回事吗?”白颖珊摇摇头:“鞋子只能看外表,可是人要看内心。”“啧啧,你这丫头是古墓派的吧?”一向冷冷的肖丽被逗乐了:“那好,黄轩和乔宇让你内心有什么想法?”“黄轩哥让我安心,永远会充当我的大树。”白颖珊说道:“乔宇有时候让我开心,有时候让我生气,还让我疑惑。”白颖珊说道:“黄轩哥说过他会保护我,但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乔宇也说会保护我,但他说过喜欢我,还在梦里……”想到梦境中秋千上的一吻,白颖珊干笑一声:“只是做梦,有时候觉得鬼比人简单,我只要看到它们,就知道他们死前的五分钟,五分钟可以看到他们的一生。”肖丽闭上眼睛:“人和鬼是不一样的,没关系,你还有时间去感受。”或许是太累了,肖丽说着话慢慢合上眼睛,白颖珊反而睡不着了,不知道过去多久才入睡,临睡前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做梦,那个家伙还会出现吗?“白颖珊。”乔宇的声音响起。白颖珊发现自己在古董店的院子里,坐在秋千上,乔宇就在自己身后。“我向你坦白,这几次我都进了你的梦里,第一次进梦吻了你,第二次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第三次……”乔宇停顿了一下:“赶上你的青春期,这一次我正式向你道歉。”白颖珊一下子炸了,从秋千上跳下来就要出手,乔宇双手挡在前面:“别激动,别激动!女侠饶命呀!”两人围着秋千你追我赶,由于是在梦里,也不觉得疲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乔宇表示休战:“停,我有话对你说。”“肉麻的话我不听。”白颖珊提醒说。“真心话偶尔说,经常说的是甜言蜜语,那个没意思。”乔宇正色道:“我看到姑姑了。”乔宇把那天做完生意遇上白安安的事情讲出来,连同她和一个男人的对话,白颖珊说:“姑姑出走是为了查阴阳书的来历,可是和她碰面的男人是什么人?”乔宇想掏手机,一摸口袋空的,该死,这是梦啊。“我拍下来了,明天天亮给你瞧瞧。”乔宇说道:“听了他们的话我才放心,你姑姑绝对不会害你,古董店多放鬼说不定有其它的用意。”白颖珊得意地说:“我早说过,我是姑姑带大的,比亲妈还亲。”“看来姑姑也觉得阴阳书的来历不清不楚。”乔宇说道:“自己一个人去查是不想影响你的生活。”白颖珊的心里暖暖地,抬头看到乔宇踟蹰,问他:“还有什么话?”“你姑姑和我爸的关系不太正常。”乔宇说道:“下次你姑回来问问她和我爸到底咋回事,我妈在黄泉下面要是知道,估计气得不想投胎。”白颖珊觉得乔宇的脑子被驴踢了,证实姑姑和他爸的关系有什么好处,如果没证实,说明他自个的脑子有问题,如果证实了,多尴尬!“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问。”白颖珊坚决拒绝。乔宇摸摸鼻子:“明天我们要去左云海的墓里看看,据左道说他们家不少手抄本当初都陪葬了,得去棺材里拿,挖自个家的祖坟,他有种。”“在什么地方?”白颖珊问。乔宇自信满满地说道:“明天你就瞧好吧,我会让你看看我不同的一面。”说完这话,乔宇腾地从白颖珊的梦里消失了,白颖珊在梦里还困惑不已,马上就被肖丽推了好几下:“小美女,起床了。”白颖珊睁开眼睛,肖丽把窗帘拉开,外面已经大亮,肖丽问:“你昨天晚上一直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没事,就是做梦了。”白颖珊说。肖丽说:“做什么梦中间还笑得咯咯地。”“我笑了?”白颖珊仔细一起,八成是在梦里和乔宇围着秋千打闹时的事情,她赶紧开始换衣服:“都不记得了。”楼下准备了早餐,左道呆在洗手间半天没出来,从里面不时地传出咳嗽声,听得大家心里直打鼓。“这家伙没事吧?”黄轩问乔宇。乔宇摇头:“不知道,他本来就体弱,阴气弥重,本来就要死的人,现在靠千年人参的灵气续着,不知道哪天续命的绳子就会断掉。”左道从洗手间摇摇晃晃地出来,招呼大家吃早餐,完了就架车离开。左云海并没有葬在公墓园里,据左道说他曾爷爷临死前替自己择了一个地方下葬,当年采取的方式是土葬,而且不立坟头。“不立坟头怎么找?”白颖珊问。“我自然有办法。”乔宇说道:“黄轩是土夫子应该知道古人有点穴法,古代的皇帝为了找个好墓穴,提前十年就让高人上山下海,普通人找埋尸体的地方,就简单地看看风水,选一个对后代有福的地方埋自己。”左道突然狠狠地咳嗽了好几下,然后说道:“曾爷爷把自己埋在好风水里,我不也一样短命,信则有,不信则无,咳,咳。”左道咳得十分用力,胸膛剧烈地起伏,心肝肺都要出来了!坐在他身边的肖丽抓住他的手臂,把了一下脉:“脉象刚直。”“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快死了?”左道问道。乔宇就不懂了,他自己是个茅山术士,知道死了也不是结束,干嘛这么纠结?“暂时不会。”肖丽的眼神有点飘,乔宇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