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蒙古人,一名重伤,一名死亡,只有一个伤势略轻,还是从蛇嘴里逃脱的,余魂未定,黄轩说道:“和他们犯了什么冲,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现在愣是搅和在一块了。黄轩提议将两名受伤的蒙古人挪到安全一点的地方,等他们的情况好点再继续,毕竟人家重伤在身边,五人合作将受伤的两人挪到平坦一些的地方,利用医药箱里仅有的药和绷带进行伤口包扎。一番忙活下来,两名蒙古人总算有了人样,至于那具蒙古人的尸体,也一并搬过来,暂时安放在一边,为免尸体过度腐烂,肖丽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利用附近有的草药,挤出草汁涂沫在尸体上。经过这个插曲,两名蒙古人对他们的敌意彻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信任,清醒的那名蒙古人名叫巴图,仍陷入昏迷的叫乌云,是三人中的老大,也是他的堂兄,刚刚离开人世的是巴图的亲兄弟——布和。“你们不像专业倒斗的,跑这个地方来为什么?”黄轩问道。“我们家族曾经是元朝皇帝身边的重臣,下葬的时候把族谱也埋下去了。”巴图说道:“我们现在因为特别的原因希望找到墓穴,拿出那份族谱,这是我们家族的文化和传承,我们全国各地已经找了三年,一无所获,没有特定目标,总之越隐蔽的地方就越去。”黄轩忍不住笑了:“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休想找到。”巴图不生气,他清楚地知道黄轩讲的是实话,原因只有一个——秘葬。元朝皇帝的陵墓至今一个也没有发现,这与秘葬有直接关系。在秘葬时,蒙古人将坑挖得很很深,但土不能挖碎,要成块。土块都要小心地按次序放好,等棺椁下葬后,再按原位置将土块放回。这样处理后的墓葬,即便长使用的洛阳铲,也无法发现异常。表面没有一点堆头,更夸张的是,元朝的草原王成吉思汗入葬之后,为了抹去痕迹,居然派专门的马队踏平了土地,让后人完全找不到墓室的所在。这三名蒙古人来到这片山区,也和平时一样,遍地撒网,完全漫无目的,他们在这片地方一共打了三处盗洞,刚才是第三个。结果让他们发现了花土,看到花土后精神大振,自然**,继续往下挖,结果在花土之下又发现了白膏泥!花土在前面提到过,这个白膏泥更有说法,一般来说,花土下面发现白膏泥,下面有古墓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白膏泥,学术名称是微晶高岭土,是一种极纯净的黏土,在中国不少地方都有分布,但以江西景德镇高岭的白膏泥质量最好,故名高岭土。高岭土土质细腻、湿润,粘性十足,最显著特征是渗水性小。土葬时为了让尸体干躁些,通常会用草木灰掺在泥土里,而为了防止尸变和邪物入侵,会在土里掺入朱砂,但时间往前推,朱砂和草木灰还没有运用得如此广泛所以遵循泥土的本质成为唯一法则。在这个基础上,白膏泥成为不二选择,早年的墓室都运用了白膏泥。有经验的盗墓贼,还会闻一下花土和白膏泥散发出的味道。味道重的,下葬时间可能越早,反之相反;再加上每个时代所用葬具材料和白膏泥成份的差异,所形成的气味也不同,据此就能判断出是什么朝代的墓葬了。黄轩想着想着,咽下一口口水,起身朝刚才的盗洞飞奔,乔宇紧随其后,等到了地方,黄轩蹲在那堆泥前,合上眼睛,像在心里祈祷什么,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挑了略为湿润的那部分泥放在鼻子下面……乔宇看着黄轩的鼻子轻轻**着,一耸一耸地,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一是脸自得:“秦朝的气味。”尼玛,太邪气了吧,“你真的确定?”乔宇凑过去盯着黄轩的鼻子,打趣道:“你丫的的鼻子是后天装上去的吧,里面有电子装置?”“滚远一点。”黄轩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本能,朝代不同,时间就不同,泥土的气味也不一样,下面有秦朝的墓室,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更确切的判断,秦末还是秦初。”“去你妈的。”乔宇忍不住开骂:“能知道是秦朝已经让我大跌眼镜了,不要打破你在我心里的固有印象好吗?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古板的充满铜臭味的商人。”黄轩一反常态地没有抬杠,站起来拍拍双手:“如果是特别布置过的,这里是凶穴,里面的东西都是为吉穴的墓室主人保驾护航,我有种隐隐的感觉,蒙古人帮了我们的忙。”“其实我和白颖珊下去的时候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乔宇坏笑道:“一条暗道。”地下的墓室没有棺木,只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池子,里面的**已经干涸,但多亏它们干涸,能够看出池子是有坡度的……详情只有下去后再解释。黄轩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两穴其实是连接的?”“有这个猜想。”乔宇的肚子咕咕直叫:“妈的,饿死了。”“把蒙古人弄走,咱们再继续。”黄轩说道:“走吧,先撤。”两人回去,清醒的那个蒙古人正在护理昏迷的乌云,黄轩闷咳一声:“他必须注射血清,二十四小时内没有注射血清,可能由安转危,你现在能走路吗?”“勉强可以。”蒙古人说着,似乎有难言之隐,一场大难过去,雄鹰也折了翅膀。肖丽说道:“既然这样,我们送你们去车子在的地方,你能开车吗?”“没问题,为了乌云大哥的安全,必须拼了。”巴图突然转向乔宇:“小兄弟,麻烦给张名片。”乔宇咧开嘴笑了,掏出名片递给巴图:“有机会光顾。”大家说做就做,五人护送两人一尸离开这片茂密的山林,直到送上车子,把尸体塞进后备箱,伤者放在后排,看着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山间的小径,乔宇掏出牛**,拆了包装,含在嘴里,含糊地说道:“咱们该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