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又补了一刀,恶狠狠地说道:“你先没命享受,下黄泉吧!”阿健终于咽了气,没一会儿,尸身周遭泛出白光,三魂七魄一一而出,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阿健仍不能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实,他疯了一样冲击七爷,七爷冷笑一声,嘴里一口血喷出来,血化成血雾,喷在阿健的新魂上。可怜他只是一只新死的白色新鬼,当下魂飞魄散!好狠的人!七爷躺在地上,阴森森地笑着,有血打嘴边流出来,已经病入膏肓的他,根本撑不了多久,有一点,乔宇比较在意:“你这么会算计的人,居然甘愿和我们一起下去,独留好处给阿健?我现在开始想,宝藏是不是就在下面呢,到了下面,你先解决我们,再带着宝藏离开……”乔宇闭上眼睛,苦苦思考着,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凑到七爷面前说道:“私奔下面的宝藏,这件事情你谋划很久了吧?”七爷的眼睛眨了一下,手指开始**,脸颊发红,回光返照的迹象开始出现,这家伙,命不久矣!乔宇见他快死,非但不急,反而悠哉地坐下来,燕南说道:“乔宇,你不快问?”“急什么,等他死了,更逃不了我的手掌心。”乔宇伸开手掌,然后紧紧地握住:“猎鬼师和鬼!”七爷的身子又抽搐了一下,乔宇蹲在那里,等待着时间流逝,这么做似乎有些残忍,随着时间的流逝,七爷离死亡就更近一步,七爷的手抬起来,指着乔宇:“你,你……”“你尸气入侵太重,五脏六腑都开始腐烂,已经坏到根里了。”乔宇一语双关:“里外都烂,现在还想活?金银财宝与你无关,下辈子再打算吧。”乔宇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上化符水:“三魂七魄一落,一柱香的功夫,化为一滩脓水,专门替你准备的。”七爷被气得开窍生烟,喉间涌动,上气不接下气,血从鼻子里冒出来,耳中也有血滴出来,瞅这模样,要七窍流血而亡!“你,你,你……”七爷喘着粗气,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乔宇的脸:“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错,是你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乔宇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遇上我,算你倒霉,安心去吧,我在等你。”七爷终于气得一瞪眼,两行血泪从眼睛里奔出来,缓缓流淌下去,他的喉咙里发出一边串奇异的“咯咯”声,终于两脚一蹬,咽气了。没一会儿,三魂七魄就泛出来,乔宇用红线套住血光刃,轻轻一抛,就拘住了他的三魂七魄,让他挣脱不得,可怜七爷的尸体还在七窍流血,魂魄已经沦为乔宇的阶下囚。他怒视着乔宇,乔宇说道:“都是命,我们只是偶然经过,目标根本不是这里,如果不是你有心利用我们替你除掉血尸的隐患,自己也不会送命,该,命里该有的。”红线一收,七爷的三魂七魄成为一个光点,“我有话问你,有问必答,有答必准,不然,立刻让你魂飞魄散,”乔宇沉声道:“我最恨被利用,绝对说到做到。”如今不止是这一世的命,是接下来千秋万世的命都握在乔宇手上,七爷当下软了:“你说。”“我问你,为什么盯上我们?”乔宇说道:“这是其一。”“胖子发现你能对付夜叉鬼,打电话告诉阿健。”七爷说道:“夜叉鬼是阎王座下,半神半鬼,一般人根本无法对付,听到这件事情,我让胖子盯着你们的行踪,确定你们进山的方向。”“之后的事情你们就清楚了,阿健和阿山一路尾随看到你们对付盲蛇和黑僵,盲蛇是我们先祖巫师养的,放在附近的山林守护这里的安全,千年来,吞食了多少活物。”七爷惆然道:“想不到遇上你们,毫无招架的能力。”乱扯,乔宇说道:“它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小丫头的半条命差点没了。”白颖珊默默不言,直到现在,腰上的勒痕还青紫一片,动动身子就疼得很,只是她一直忍着,没有吭声,燕南脚受伤还一直死忍着,自己怎么能拖大家的后腿?“黑僵养在不毛之地,红沙日葬,黑沙日出,已经养了这些年头,可惜成效一般,只是普通的黑僵,容易对付。”七爷继续说道:“直到把你们绑来,我心里一直在盘算,怎么利用你们带走宝藏。”“血尸的作用除了吸引龙脉气,恐怕还有保护宝藏的作用。”白颖珊突然说道:“风水穴没效了,可是血尸仍然在,有它们在一天,那笔宝藏只能看,不能动。”肖丽和燕南对视一眼,齐唰唰地看着白颖珊,这丫头真聪明。果然,七爷默认下来:“没错,你们说得很对,有它们在一起,我们动不了宝藏,知道秘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守着这些宝贝只能看不能动,我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因为血尸不能行动。”“血尸为什么要损坏肉身菩萨?”乔宇又问道。“肉身菩萨的皮肉与血是血尸最感兴趣的食物。”七爷说道:“如果我是他们,也会死咬不放,对他们来说,肉身菩萨的血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哪怕已经成了血块,不过肉身菩萨灵力非常。”“你刚才打散了阿健的三魂七魄,看来也是行家。”乔宇说道:“你是什么人,懂得阴阳术?”“七星血尸阵原本由金朝的大巫师和他的座下弟子六人合力完成。”七爷说道:“我是大巫师的后代,阿健他们是大巫师座下弟子的后代,这一处所在的地图分为七份,每家拿着一份,只有七份地图拼在一起,才能找到这里,这地方各家相守,一直守到今天,其中有三家人因为绝了后,无法继续守护,由我们四家继续。”“大巫师法术高深,当年留下不少典籍。”七爷说道:“我跟着老祖宗的典籍来学,算有些成果。”乔宇心里痒痒地,关于法术的典籍!但转念一想,巫师的法术一向走的不是正道,拿来练,恐怕自己也练不出手。“这个就过去了,反正和我们的关系大。”肖丽说道:“问他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