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到刚才的监控,两个人的身形十分相似,高度也一致,但不约而同地戴着面罩,而且全程埋着头,如果他们不知道现场有监控,就是警觉性极强,但是,乔宇的手抚过下巴:“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两人看着都眼熟呢?”肖丽双手抱在胸前:“看身形一定是成年人,鞋码43或44码,燕南,停下。”燕南按下静止键,肖丽又让他放大画面,“你们看,这个人手里捏着一对文玩核桃。”文玩核桃!乔宇喉咙里咕咚一声:“我们从帝都到三水镇的时候,火车上有一个中年男人,他也玩过核桃,nnd,怪不得觉得眼熟,这家伙的身形就和那人一样,我和颖珊刚出发,就被人盯上了,不过,那家伙眼生,根本不是预想的人。”“来的不应该是人,除了阮七,温润安和尸妖都不是人!”肖丽恨恨地说道:“难道还有人在打灵婴的主意,但咱们不知情?”乔宇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黄轩的电话适时地打来,听说白颖珊不见了,自然是火冒三丈,当初要不是投票时自己处于势微的一边,绝不能同意用这么冒险的办法,现在倒好,人丢了,人倒是引出来了,你到是看清楚脸啊!此时,乔宇掏出符纸,上面明明暗暗看不真切,为了以防万一,除了符外还有追踪仪和守门灵,乔宇将符纸扔到一边,用手机定位白颖珊的所在。“可恶!”乔宇不禁大喝一声:“为什么追踪仪也被取掉?”符纸无效,追踪仪无效,现在只有守门灵一处希望了!乔宇此时再也顾不上自己的痛,一骨碌地滑出来,却不小心跌到地上,摔了一个嘴啃泥,他懊恼地爬起来,一拳打在墙上:“该死,为什么对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肖丽和燕南对视一眼,不得不说乔宇的怀疑很有道理,乔宇双手扒在墙上,突然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从里面一翻找,找到一根红线,掏出一张生符卷成卷状,将红线从里面抽出去,大喝一声:“起!”红线穿过窗户,嗖地飞出去,外面传来“呀”地一声,一个小东西穿破旧窗户的玻璃纸,扑通一声落到**,却是人事不省,原来是跟着白颖珊及那两人的守门灵。乔宇的胸口仍是起伏不定,见守门灵一动不动,凑过去一看,守门灵的脸憋得青紫,嘴唇更是发乌,原本粉嫩的身子现在青紫了一大片,就像个死婴!肖丽原本还觉得不打紧,现在眼见得守门灵如此,魂儿已经飞了出来:“怎么回事,守门灵也成这德性了。”将守门灵的身子翻转过来,乔宇迅速拔出守门灵后背的龟血钉,龟血钉是以前的古人用来破坏对手势运的东西,以前旧的做法是将对方祖坟的棺盖反盖,再用龟血钉钉上,其后人三日之内诸事不顺,七日之内断绝香火,但用在灵物身上,则是阻断灵气,坏其修为,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拔出,守门灵的千年灵气将消失殆尽,化为一根普通人参!守门灵终于睁开眼,看着乔宇,刚一张嘴,嘴角便流出一丝血:“乔,乔宇。”“先别说话,我知道你跟丢了,还被暗算。”乔宇说道:“我问,你只点头和摇头。”守门灵弱弱地点头,乔宇说道:“那两个人是尸妖一伙的三个人吗?”守门灵摇摇头,乔宇又问道:“是你见过的人?”这一回,守门灵摇摇头,又点点头,乔宇似有所悟:“这些人你不是没见过还是见过,而是你跟踪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正脸,对不对?”守门灵欣慰地点点头,乔宇说道:“恐怕你刚跟过去没有多久就被暗算,这次真是栽得大,对方对我所有的路数都一清二楚,就像我身边的人一样。”“不是尸妖,也不可能是阴间藏着的家伙。”肖丽说道:“老弟,咱们这次不小心钓出了另外一条大鱼。”乔宇狠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此时心烦意乱,毫无头绪,只有盘腿坐下默念静心咒,良久后,他睁开眼,喃喃道:“镇上的人怎么样了?”“暂时还不知道你们出了事,像平常一样。”燕南说道:“我们是半夜带你出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守门灵突然大哭起来:“呜呜呜,都怪我不好,跟丢了,都怪我不好。”“别哭了,对嗓子不好。”乔宇说道:“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两人进来的时候我闻到了香味,颖珊说过,有人用了鼻烟壶,鼻烟是有香气的,那两个家伙因为鬼节的到来,险些自暴痕迹,那么,其中一个人是可以操纵蛇的训蛇人,至于是不是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家伙,就不知了,他们带走颖珊,极可能是为了待产带走孩子。”颖珊的生产之期已经越来越近,乔宇握着拳头,扫向掌心的七瓣莲,他灵机一动,虽然当时自己失去知觉,但还有阴阳书和阴阳笔!乔宇马上盘腿坐下,入定后,阴阳书和阴阳书立现,阴阳书激动不已,上来就“啪”地拍向乔宇的脑门:“混小子!”自知心虚,乔宇无话可说,任由阴阳书发泄不满:“你们看到什么?”“烟那么大,看也看不清楚。”阴阳笔没好气地说道:“没错,我们全看到了,可惜,看不清啊!”阴阳书因为白颖珊失踪,现在怒火难遏,说道:“我倒是和你一样,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你还是等姑姑他们来了再打算吧。”乔宇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路全堵死了,这次是真的全部被堵死……他的身子软绵绵地,索性往地上一倒,虽然已是盛夏,但地面冰凉,燕南和肖丽想去拉他,他却冷冷地说道:“别管我。”不知道为何,那天晚上,两人坐在石头上看荧火虫的一幕浮上来,最爱她靠过来的娇羞,明知道这是一场冒险的局,她义无反顾,只因为相信自己,乔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角酸涩不已,眼泪即将掉落的一刻,猛地跳起来,高高地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