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异力,符箓卫无忌法诀一掐,一道黑虹立时卷起了钱修士,将其挪移出了幽魂白骨幡异力的笼罩范围。随后,一道符箓凌空飞出,印在了他的背心之上,刹那间,钱修士便苏醒了过来。此时,钱修士的面上,并没有因为在诸位炼气期修士面前昏『迷』的尴尬之类的表情,满是失望之『色』。对他的情况,众人也都能够理解,故而,却是没人觉得他这副样子丢脸的。“王道友,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你过来吧!”这时,卫无忌再度开口了。王修士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去这遭,所以,倒也没什么废话,应了一声,当时便飞身『射』入了场中。一番大战下来,同样的,卫无忌仅凭借着一件幽魂白骨幡,便将应用了十数件各类法器的王修士给打败,让其中了异力,也昏『迷』了过去。所有的修士都试验了一遍,卫无忌对幽魂白骨幡的威力,大致有了了解。这件低阶灵器等级的,对付那些不知道应对之法的炼气期修士以及凡人,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儿,对付筑基期的修士,就显得有些力有不殆了,必须有一个至少炼气十二层大圆满的修士进行『操』控才行。至于别的品阶的幽魂白骨幡,卫无忌大致也能够估测出它们威力增加或者降低的范畴。此时,却是应该弄清楚这异力致人昏『迷』的根源以及应对之法了。唯有如此,他日东夷修士、大军来袭,方才能够当先对那些不惧幽魂白骨幡之人进行打击。当下,卫无忌收了幽魂白骨幡,带着一众修士上了招魂台,围成一圈,盘坐下来。“碧沉子,你先说说你的感受吧!”众人坐定之后,卫无忌立时间开口,朝着第一个进行试验的人问道。“是!”碧沉子一声应下,随后道,“我一进入幽魂白骨幡的异力空间,便感觉头脑昏沉,意识不清,我认为,这种异力,应该是一种有着强力『迷』魂作用的神念波,或者就是一种无形的气场,直指神魂本源。也只有如此,我的碧沉沙罡护罩才丝毫不起作用。”“还有吗?”卫无忌再次开口问道。“没有了!”碧沉子摇了摇头,道。见得如此,卫无忌当时将目光转向了第二位修士,道,“轮到你了,你也说说自己的感受吧!”第二名修士也当即回道,“我也赞成碧沉子道友的意见,因为我正是忽略了这一点儿,方才那么早被『迷』昏。不过我要补充一点儿,这种异力的灵『性』十分的惊人。当时,我以菁华灵盾护体,进入幽魂白骨幡的异力笼罩之地,初始之时,很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力量被菁华灵盾所阻隔开来,当时,我还以为这异力当真某种摧人生机的死煞之力,自己找到了应对之法,结果却是一个幌子。那种异力趁我神魂波动,心『性』不稳的刹那,大举侵袭,一举『迷』昏了我的神智。”他一说完,立刻闭口。见得如此,卫无忌知道他要说的都说完了,立时间将目光转向了第三人,道,“袁礼,说说你的感受吧!”“是!”袁礼抱了抱拳,道,“我不同意前面两位道友认为这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攻击的意见,因为我家传的《无极魂经》,对精神攻击有着极强的防御作用,我并没有直接感受到我的神魂受到什么强力的冲击。恰恰相反,我是肉身没有了丝毫知觉之后,神魂才『迷』失的。我认为,这还是一种煞气,一种削减肉身力量、灵『性』的煞气。我就是这么被一点一点儿的消磨掉肉身的力量,才栽倒在地的,那时我还是有一定的灵智的。不过,这种煞气,似乎完全走的是中正冲和的路子,并没有丝毫的阴、邪、秽之气,所以,我的辟邪金符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前两人刚说出点儿门道,又被第三人一下子给否定了,看来,这异力还当真是不一般!”卫无忌心中思量着,口中却不慢,当时又点了一人。不过,这次卫无忌却并没有按照顺序,点中裂山和尚,而是点中了第五个修士。这倒不是他不想知道裂山和尚说什么,而是他希望将其留到最后,作为答案,和自己估测出来的结果,进行印证。毕竟,他是唯一一个炼气十层,却能够无恙通行之人。第五位修士很快便也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接下来,第六位,第七位,第八位......很快,便轮到了钱修士。此时,钱修士已经从得不到幽魂白骨幡的失落中走了出来,这一恢复正常,一下子又想起了适才自己丢面子的情形,当时,便想在此时将面子给找补回来。“长公子!”钱修士一抱拳,道,“前面这些人说的其实都对,但是,却都不够全面!这种异力,是一种难得的可以同时对神魂和肉身同时造成昏『迷』的力量,而且,灵『性』惊人。他一旦感受到侵入者拥有保护神魂的秘法或者秘宝,要么便只发动对肉身侵袭的力量,要么便做出一副只能够对神魂进行攻击的样子,将人的注意力全部引到这上面来,而他则趁着这个时候,大举对肉身进行侵袭。同样,若一人拥有乙木生机之宝,可以对肉身进行防护、补益,他便通过神魂,让人昏『迷』。而一旦一个人同时拥有了这两种守护之宝,这种异力便无能为力了,只能在主人的『操』控之下,进行强力的突破。”此言一出,众人结合个人讲出来的感受,都不禁点头,觉得十有**如此。卫无忌也觉得深以为然,当下,他开口问向裂山和尚,“裂山道友,你是因此而得以通行无碍的吗?”裂山和尚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去的。不过钱前辈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因为我通行之时,念诵着《菩提清心咒》,可以对神魂进行守护,而我身上,也的确是有着一件木属法器神木剑,它还是我的本命法器!”“嗯!”卫无忌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这种异力,乃是我以大量的阴煞和死煞之气凝合后发生的异变,这种解说,应该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今后你等若是赶往各个城池进行防守,必定要先对这两种人进行击杀,明白吗?”“明白!”众人齐声应了下来。随后,卫无忌面上『露』出笑容,对钱修士道,“钱道友,现在,你还希望得到幽魂白骨幡吗?”钱修士听了,先是一怔,随后猛然间一个激灵,大声吼道,“当然!长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嗯!”卫无忌见得如此,当时点了点头,道,“你也知道,这幽魂白骨幡乃是我炼制来卫护我泸州城防的,以我泸州地域之广大,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富裕的。而且,我也没打算多练此宝,因为这里的煞气,我都另有用处。”稍顿了一下,卫无忌接着道,“所以,你若是想要得到幽魂白骨幡,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坐镇一个城池,持此宝物,对城防进行戍守!如此,你可愿意?”“我愿意!”钱修士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时便应了下来。“好!既然如此,这件幽魂白骨幡,你就拿去吧!”卫无忌说着,心念一动,一滴精血便从幽魂白骨幡中飞了出来,直接落在了他的掌心,就这么没了进去。如此情景,钱修士自然明白,卫无忌是将自己的精神烙印给消解了,自己只要滴血而入,这件宝贝就是自己的了。当下,钱修士毫不犹豫的上前,用右手凝聚剑指,朝着自己的左手腕上划去,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在了横在众人之间的幽魂白骨幡上。立时间,钱修士身躯一震,也感受到了幽魂白骨幡传递给他的信息。这时,他方才对幽魂白骨幡有了真正的了解。众人看着钱修士止血后,抱着幽魂白骨幡,犹如情人一般的抚『摸』,就知道这种了解,让其对幽魂白骨幡更加的珍视了。“钱道友,现在时间不等人,你就不必在此驻守了,迅速的赶往决胜关,将幽魂白骨幡立于东城门外!”卫无忌即刻间命令道。“是!”钱修士立时间应了下来。但其刚刚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转了过来,道,“长公子,我虽然掌握了幽魂白骨幡,但是,却并不懂得解救之法。若是平时,我可以从容控制幽魂白骨幡异力的收放,让自己人进出,但是一旦开战,就不行了,那时可是不分敌我的,这不把我们自己人也给『迷』昏了嘛!”“这个你放心,”卫无忌听得如此,以为他是想要得到解救的秘法,立时间一笑,回道,“我既然敢用此宝戍守城墙,自然有办法让我军通行无碍。你且先去,辛苦上几天,随后,就有可以无惧幽魂白骨幡异力之威的特殊铠甲送到,让决胜关的将士们进行换装!”“如此我就放心了!”其实,钱修士还真没有觊觎幽魂白骨幡核心秘密的想法,他只是担心,一旦东夷打来,没有那些普通军士的配合,幽魂白骨幡很可能被东夷的大量修士联手毁掉。现在得了卫无忌如此之信,自然是放下了心来,即刻便御剑离开了。钱修士刚走,另一位筑基高手王修士便开口了,“长公子,我们同为泸州出力,你不会厚此薄彼吧!”“是啊!是啊!......”其余的修士听得如此,当时都纷纷开口附和。他们的意思,卫无忌哪里能够不明白?当时,其面上『露』出了微笑,道,“放心,我自然是一视同仁,看在你刚才试验幽魂白骨幡还算卖力的份儿上,炼制出来的第二件儿,就归你了!”“多谢长公子!”王修士闻得此言,当时大为高兴,连忙道谢。“那我们呢?”旁边一位炼气十二层的修士开口问道。“你们也有机会,不过,时间就要靠后些了!”卫无忌回道,“毕竟,城防戍守,不是儿戏,筑基高手的优势,不是你们能够比得上的。”“至于你们,”稍顿了一下,卫无忌对着那些炼气十层、十一层的人道,“那些品阶在顶阶法器之上的就不用想了,这种品阶的想要将其威力完全发挥出来,最起码也得炼气十二层。不过,那些高阶法器以下的,你们还是可以得到的。当然,他需要你们用保卫泸州的军功来换。毕竟,那些筑基修士都付出了代价,你们要想不劳而获,却是不可能的。”“这个我们当然明白,只要有机会就行!”这些人心中也清楚,那种品阶高的肯定没他们的戏,不过,这种独特的异力委实太过强悍,得上一件,即便品阶差些,在与他人交手之时,铁定也是大占上风。“好了!闲聊讨论,就到这儿吧!你们继续镇守招魂台,我要先出去一趟!”卫无忌说着,心念一动,便将青牛给召了出来,跨骑上去,一道闪光,便即消失不见了!下一刻,卫无忌便来到了铸造泥甲、泥兵的基地。他是想要在泥甲的铸造过程中,直接将抵抗幽魂白骨幡异力的符箓给印上。当然,他不会这么直接的就把符箓本身给画出来,而是设计了一种铠甲的纹饰,将符箓隐于其中,让这些匠人,直接将这种纹饰印在铠甲之上。“这新的泥甲做好之后,第一时间运往决胜关,让那里的将士进行换装。然后,按照由外及里的顺序,一批批的换装。”卫无忌处理好了符箓之事,对这基地的负责人吩咐道。“是,长公子尽管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好!”那负责人明白,这处基地乃是卫无忌直管的,便是卫王也不『插』手,对卫无忌的命令,哪里敢于怠慢?“如此就好!”卫无忌对这种态度,很是满意。当下,勉励了几句,随后,他也不多呆,当即便骑乘着青牛,回到了招魂台。接下来,才是他真正辛苦的时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