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可笑的世界 中

可笑的世界 中雨桐整个人趴在地上，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双手掩面，嘴里抽泣着重复那几个字。可是，此时的张晨却是面无表情，站在刁老身边，冷冷的看着雨桐，说道。“这是不是真的？”他所指的自然是刁老派人监视他的一事。而那个小孩则是站在那里始终微笑的看着他，手中把玩着那几颗石子。刁老听到张晨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下，发现张晨并没有看自己，于是，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张晨开口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说完，张晨也没去管他作何反应，快步走道雨桐面前，蹲下身子，将她扶起。雨桐搀扶着张晨，站了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张晨。而张晨则是面露复杂之色，向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雨桐听到张晨的话，没有回答，抽泣的愈发厉害。看到雨桐这样，张晨此时更是疑惑。现在的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不在去相信任何人，只有两个人是他可以相信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疑惑的原因。早先雨桐说的关于刁老的事情，张晨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刁老最多就是有恩于他，也谈不上什么信任可言。而张晨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任谁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动容，可是，他没办法，因为世界让他变成了这样。看着雨桐似乎短时间内没有停下的意思，张晨也没在去管他，而是抬起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于他对视，要么是撇过头去，要么是躲向其他人的身后，低着头，心虚的样子让人看着可笑。看着在场的人，张晨嘴角轻轻上扬，一丝冷笑浮现。“可笑，就凭你们想杀我？连看着我的勇气都没有，你们是什么东西！”既然撕破了脸，那也就没有什么顾忌。说完这话，那个大舌头的男子刚想开口，张晨接着说道。“闭嘴吧你，还嫌说的不够多吗？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如果他们不怕我的话，会让你出这个头吗？啊？！”说到这里，张晨心里有些激动。大舌头的男子在那里憋的满脸通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在场的人们听到张晨的话，鸦雀无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而此时的张晨再次开口。“看来跟雨桐说的差不多，你们不就是怕我吗？怕我的能力，怕我的力量，我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刚才雨桐跟你们说的够清楚了，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说完这话，张晨刚才压抑的情绪此时彻底爆发出来。刚才的他之所以会那么冷静，是因为他想将事情想明白，想透。看着在场的人，张晨仰天大笑，指着他们说道。“你们把自己看的也太重要了，如果不是刁老的话，你们早就不知道在哪了。”说完这话，张晨回头，指着刁老说道。“还有你，我所做的一切你不清楚吗？我的为人你不知道？还派人监视我？我有那么可怕吗？说啊你！说！”刁老此时则是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撇过头去不再看他。看到刁老这个样子，张晨现在可以说是彻底的寒心了，在这里，除了李家兄妹跟力山一家之外，就要属他了。见到这样，张晨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就看到他转过身去，对着人群说道。“可笑，真是可笑，我当初怎么会救你们这群混蛋！谁能告诉我，说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啊？！”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样子甚是癫狂。也不去管他们说什么，张晨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你们谁知道？谁能了解？就是为了救你们这些混蛋，我自己都差点把命搭上了你们知不知道！自己一片一片的割下肉来喂给你们，这些又是为了什么！”说完这话，张晨站在原地，指着人群说道。“说不出话来了是吧？那好，我来告诉你们，我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们更好的接纳我，承认我，我知道，当我展现能力的时候，你们肯定会感到恐惧，害怕，可是如果我将这个用来救你们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或许你们会怀疑我为什么要这般，为什么要讨好你们。”稍微一顿，张晨继续说道。“了解我的就会明白，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羡慕的，一个完整的人生，一个幸福的家庭，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些全都是我渴望的，你们知道吗？！”说道这里，张晨眼中泛着一点泪光。“不要跟我说什么不重要，这些恰恰是我最看重的，也是最渴望的，你们谁经历过自己的儿子想要杀了自己，你们谁又体会过自己心爱的妻子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的那种心情，你们谁又明白当你知道自己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场梦境的感觉，谁能明白自己连个人都算不上的绝望，谁知道，你们告诉我，谁知道！”在场的人听到张晨的话，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而张晨则是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双眼通红。“我失去的这些换来的是什么？能力？力量？我告诉你们，我宁愿不要这些，全都不要，不要！你们明白吗？”张晨此时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向着人群怒吼。“我宁愿换来我心爱的妻子跟儿子，一个平淡的生活，这就够了，够了明白吗？！”说完这些，张晨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受了委屈，告诉我。”话音刚落，刁老则是对着那位母亲使了个眼色。那位母亲看到，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声音很小，可还是让张晨听到了。听到这话，张晨怒极反笑，开口说道。“哈哈，好一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真好，那你们算什么？不是一样吗？”那位母亲听到，反问道。“什么一样？”张晨则是脸上浮现笑容，对她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装作受害者的样子吗？你们不是说我是侩子手吗？那你们就是不是可怜之人？”听到这话，那位母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见到这样，张晨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一个个的都装出一副弱者的样子，把自己说的多么好，多么好，不就是为了让人同情你吗？不是吗？”旁边那个大舌头的男子听到这话，开口说道。“什么同情不同情，我们说的不对吗？”张晨则是笑着答到。“对，很对，全是我的错行了吧？全是我的错，哈哈。”此时的他，仰天一笑，站在原地转圈，似乎是疯了。雨桐见状，走过去刚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看着雨桐，张晨说道。“滚开行吗？”话音落下，雨桐怔怔的看着张晨，诧异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张晨脸上依然是那副笑容，对着她说道。“我说滚开没听到吗？还用我再说一次吗？”态度转变的让人乍舌，同样的，雨桐也不例外。“张晨，你疯了？”此时的她，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哭红的大眼，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心疼。而张晨似乎没看到这些，对着她笑道。“我疯了？对啊，我就是疯了，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是。”说完，张晨似是故意吊人胃口。雨桐则是下意识的问道。“但是什么？”张晨回到。“还能有什么，咱们才认识多久？我自己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女人缘，才认识几天你就对我倾心，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吗？可笑。”雨桐此时则是惊讶的看着张晨，嘴里说道。“你怎么了啊，我做错了什么嘛？”听到后，张晨笑着摆头。“没有，你没做错，全是我的错，怪我，怪我太天真了，我原以为到了现在这种世界，人与人应该比以前更好才对，现在我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句话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对啊。”说完这话，张晨猛然转身，速度之快甚至让在场的人有点愣神。环视着周围所有的人，张晨感到的不光是委屈，还有一丝的寒心，或者说是孤独。在场的人还未说话，张晨开口了。“人心的善变，怪不得连老天爷都想灭了你们，不错，真不错，哈哈！”双手举起，仰望着天空，疯癫的笑着。说完这话，张晨刚想继续说道。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喊话。“杀了他，杀了他！为大哥报仇！”而这一次，人群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与他附和。至于张晨，则是对着人群大手一挥，笑着道。“谁敢杀我？谁敢！”表情瞬间凝固，怒目圆睁。说完，张晨向着人群中走了过去。人群见到张晨过来，慢慢的让出路来。见到这样，张晨也不再去管那人，走了过去。而这时，那个大舌头的男子突然发难，夺过身边人的枪来。张晨则是头也没回，身后的百足猛然窜处，飞向那人。那人见状，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嘴里发出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听到惨叫，张晨只是喊了句。“百足，回来。”而百足倒也听话，从那人身上爬了下来，回到张晨身上。抚摸着百足，张晨满意的说道。“现在也就只有你会帮我了。”边说着边走向营门处。而雨桐则是突然冲着他喊道。“张晨！”听到这话，张晨只是向着身后挥了挥手。此时的天空似是感受到什么，乌云渐渐消散，一抹晚霞照在他的身上。而张晨则是抚摸着百足，坚定的向外走去。同时还说道。“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