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灿烂。星火四耀。金光星火互进互撞,变作火光。白愁飞冷哼一声,正想起身去扑灭那火,但在这焚烧焰火之中,忽然觉得一股平生未见之烈的欲火,像是硬封死锁在体内的洪荒猛兽,直欲破体而出,以开天辟地、灭绝人寰之势进破而出,不可稍抑,使白愁飞不借焚身其中,也算不枉:杨身碎骨,在所不惜!他在欲望狂涌如乱石崩云、惊涛拍岸之际下了决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先行享受这精光火热的胴体,得到再说!白愁飞认为: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行得到她的肉体;管她爱不爱自己,你连她的身子都得到了,还在乎什么精神上爱不爱自己!就像对付一个人,杀了他便不怕他报仇、还击了。对一个女人也是:占有了她谁都挽回、改变、偿补不了这个事实;就算她日后变了心,但而今毕竟也曾是属于过自己的!在火光中去侵占一个美丽、纯洁而晕迷了的女子,这感觉更使他热血沸腾、兽性大发。就算他要救火,也大可在完成侵占、**之后——更何况,看这火光,一时还烧不到身边来!火在床外。肉体在**。他有的是肉体。用他精壮的肉体去侵占另一柔美的肉体,他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享受,也是神圣无比的事情。为这样的享,值得惹火烧身——他要先扑灭体内的火,再去管床外的火光!死有何惧?生要尽欢!——只不过,如果这欢愉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砰"的一声,门给攻破、撞开!白愁飞霍然而起。他**。面对来人来人不是他人。也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这些人守在弟六层楼,见"留白轩"失火,又见楼主在里边并无动静,以为白愁飞出了事,于是撞破大门,冲了进来。他们看见站立着完全**的白愁飞。还有衣不蔽体的温柔。他们除了震慑,也同时了解自己的奔撞误闯"楼主,对不起""因为失人了,我们怕您""我们生怕楼主出事了,所以才"闯进来的一共是四个人,由万里望带领。他原名和外号都叫"万里望",刚在唐宝牛和方恨少手上吃了亏,连腰脾都给方恨少摸去了,才致有"太师"和"太师父"受辱的事。但在这件事里,他把责任推到孙鱼身上,所以没有受到重罚,也算奇迹。由于他的机警和反应奇快,所以他才在烈火中不退反进、不下反上,意图闯入"留白轩"里救主领功。没料,这看来不是功。而是"误闯"——破坏的"误闯"。进来的五个,有三人一齐开腔解释,只万里望一人,二话不说,一把跪了下来,俯首叩地。说话的三人,没有一人能把话说完——在他兽欲高涨、春情勃勃之际,他最憎厌听到的是贸然闯入的人,一开腔不是道歉,而是义正辞严地为自己开脱、解释。他讨厌这种部属。对就是对,错便是错,而不是推脱责任。是以他把一切精气和精力,发出了一指:"蓬"的一声,为首一人,竟给指劲打成一堆破碎的血肉!另一人赫然惊叫:"楼主,不,不——""砰"的一声,白愁飞向他发了一指,把他的胸口炸穿了一个大洞。胸膛乍现了一个人头大的血洞的他,没有立即死去,反而俯首看着自己的胸,狂嘶不已。第三个人拔腿就跑,白愁飞又"啮"的弹出一指。"啪"的一声,他的后脑贝前额多了一道直贯的血洞,他的人却仍在向前直跑,然后咕咚咕咚连声,他已栽下楼梯去。白愁飞弹指和弹指间连杀三人,欲火稍敛,精气略泄,就在这时。两人疾闯了进来。两个满身血污的人。一个黑面人的脸已裂了。他手上有一把刀,根短,上面趴满了红色的虫子。另一个的脸一边白一边黑,英俊的脸上长满了痘子,正在大喊:"温柔!温柔!"白愁飞瞳孔收缩,脸色煞白,冷冷睨视着二人。两人一进轩来,看见这等情形,已怒火中烧,张炭马上要扑过去护着温柔,蔡水择却一把扯住他:"他是白愁飞,别轻举妄动!""他把温柔这样子我宰了他!""你这样冲动,只怕宰不了他,还不打紧,却仍是救不了温柔。""你还不快把火熄了,烧着了温柔,怎生是好!""不会的。我那'炸剑'的火是假火,有光没热,烧不死人的。"张炭这才明白蔡水择为何能这般气定神闲,这才注意起蔡水择的提示来了:"我缠着他,你去救温柔。""不。"蔡水择坚定地摇首,他一面摇头,血水也不住地摇落下来,"他要的温柔的身子,不像是要杀她,看来一时之间她尚无性命之虞""你疯了!"张炭低声咆哮:"你难道置她不理!?""不是不理,而是不必分身分心去救温姑娘;"蔡水择沉着他说,"反正不攻不出去,咱们一齐攻这白无常,把他赶出屋外!"金风细雨楼内,正狂风起、暴雨急、山雨骤来风满楼!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