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血肉

大凯哭笑不得地接过达子的水杯，水是从热水器中直接拧出的，非常烫，大凯闹不清达子是真事还是恶作剧，现在只能当真看，他端起杯子，嘘着杯边，把一杯开水灌进肚去，开水的热度，让他冒出一身汗来，汗津津地一出。大凯竟然觉得那股感觉消失了不少，身上轻松多了。“这小子，也算还有个正经的时候。”大凯心中念叨着，直起身来，继续听吴媛说话，吴媛已经做了结束话，大家都迈动脚步，三三两两地离开，准备上岗，大凯也站起身来，正要迈步，听得吴媛喊他一句，“大凯。”他偏一下头，听到吴媛对他说“你今天有些不舒服？”同时看到，罗主任正好站在她一边，关切地望着他。大凯此刻情绪稳多了，点了一下头说“这些日子意外事太多，好像有些愰忽，那次在五楼来了一次飞天动作，总觉得迷迷糊糊的发昏眩，好像还在飞天的动作中。”对吴媛，还不算什么，而罗主任也站在旁边，大凯不得不编起了瞎话。罗主任立即拉过话来，“大凯，这话说得有些吓人，那飞天动作，有一次就行了，可不能再来一次。”大凯一听乐了说道“没关系主任，再有那么一次的话，一定把摄像准备好，给我全程拍下来，做个分解动作集。”吴媛笑着说道“可别说得那么吓人，大凯，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一下再上班。”大凯说着话，眼睛顺势看一下吴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吴媛的眼神在平静中，也在躲避着他的目光，“妈的，又来了，”大凯一有这个念头出现，不由得就从心里骂自己，狠狠地把这样的念头从心中驱逐出去。大凯急忙摆一下手说道“那可用不着，谢谢二位领导的关心。”说完向吴媛和罗主任瞥去目光，发现罗主任倒是挺安稳，没有什么大凯担心的那种表现。这时，达子刚走出门，又折了回来，对罗主任说道“主任，刚大厅来电话，明天的会有一家要投影，我得上总部去借一敞，先走一会儿。”罗主任望一眼达子，点头说道“达子，那就快去吧。”大凯快行了几步跟上达子，一起乘扶手电梯下行，达子看大凯正常多了，两只小眼睛眨眨，小声地说道“怎么样，咱哥们说的没有错吧。”大凯点了下头说，“还真得谢谢老弟这杯开水。”达子试探地说了句“昨天咱嫂子走得早点了，没有多陪陪咱们哥们，把咱哥的精神头留到今天了。”大凯轻摇一下头说“达子，不是那回事。”说到这儿，大凯又有些犹豫，是不是把昨天的经历整个告诉达子，但是从他和达子和关系，以及达子对他的真心实意来说，应当告诉他，但是这一会儿功夫，是说不清楚的，大凯刚要做个解释，达子的手机响了起来，达子接了手机，对着手机嗯嗯的说起来，一边说一边回答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这个电话，让达子的意念不再放在刚才的话题上，两人都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到了楼下一层，大凯到位置了，只能拍一下达子，表示告辞，去了三楼会议部，今天他分工是到几个会议做服务。达子关了电话，变得一脸严肃，一直下到一楼，和今天大堂值班的员工打了一下招呼，就迈出了中心的大门。出了大门，绕了一下中心大楼前面的路，拐进旁边步高花园的大门，毕竟，这里达子来得再多，也不是特别熟悉，达子希望这样的结果，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看到他上这里来。达子进了步高花园的前厅，向右拐一下，来到电梯间，等着乘梯的人不多，不一会儿就登上电梯，向电梯服务员说二十七层。在二十七层，达子走出电梯，进入一片办公区，一处门厅之前，他向值班小姐讲他要见王董事长，值班小姐笑容可掬地回答，董事长已经吩咐过了，您请进去。他推开董事长写字间的大门，一幢宽阔高敞的办公室呈现在达子眼前，办公室的装饰简明，实用，一张硕大的老板台，放置在办公室的正对面，王昌隆董事长正坐在老板台的后面，达子进了办公室，轻手轻脚走向董事长，两手垂下说道，“董事长。”听到达子的脚步，王昌隆微微地抬了一下头说道，“来了达子。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达子没有回话，从他的裤口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只内裤，双手捧着，走上前去，将它平放在董事长面前。董事长王昌隆疑惑地看了一眼这条内裤，“达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事情办完了，要赶紧见我，原来是给我这么个东西？”“董事长，他们俩个人昨天完成了那件事，就在我们住的那间单元房内。”“你说大凯他完干了那个事？到底是和哪一个。”董事长问。“是的董事长，是和戴娃，我和小月都亲眼看到了她，戴娃，那个大家传了好久的粉裙子女孩儿，但是，昨天她来时，没有穿粉裙子，而是穿了牛仔裤，除了这点差别，和我见到的大凯拍的录像一模一样。”达子回答道。“那，她不是传说中的影子人了？”董事长问道。“董事长，她昨天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有血有肉的人，她和我跟小月都握了手，肯定是一个有肉身的人，我和小月都能够作证。”“大凯，怎么会和这么一个，鬼或是魂什么的 ，弄在一块。”董事长脸上写满了不解。又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大凯把戴娃领进他的屋子，在他的屋子里呆了一个多小时，超不过两小时。”达子回答道。“只呆了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这样的时间也太短了吧。”董事长疑惑地问道。达子回答说“董事长，一个多小时，完成那种事，时间也足够了。”“那再后来呢。”董事长问道。“今天早上我一直等到大凯起床，本来也就是为了等他，好一起上班去，但是他起床后，拿这件内裤到水池边要清洗，被我，还有小月想办法给扣下，现在给您送来了。”董事长长时间地打量着达子，半天才说一句“达子，你的想像力确实够丰富。”“董事长，如果说要做您要求的千真万确的dna样子来源，那这样的内裤，是再合适不过的。”董事长重重地点了头，将眼睛移向面前的内裤，小心地将内裤翻开，一股略带腥气的潮湿味道飘来，董事长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嗅到了海边沙滩边，那海草，海贝，海带发出的海洋的咸湿的气息，内裤上，一股强盛的生命力在升腾。董事长眯上眼睛凝视着，忽然惊觉地向达子说道“达子，你看过这条内裤？”达子回答说道“董事长，我早晨把它弄到手，就和小月大凯一起上班来了，这内裤我根本没来得及看。”董事长向他招一下手说“那达子你来看一下。”达子走近老板台，俯身细看，不由得疑问道“这上面怎么有这样多的血丝？”董事长意味深长地看着达子，是用目光在问询着达子的看法。达子眼睛挑望了董事长一眼，又低下头来说“那个血丝，我想没有什么疑问，是戴娃的。”董事长听了达子的话，面部一惊，说道“他们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说完了又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达子又望了一眼董事长，心里说道“那怎么不可能呢？”但欲言又止。董事长看到达子的表情，觉得刚才他说的话有些不太合适，又解释道，“我是说一个不知哪个世界来的幽灵，怎么会有人类一样的东西。”“董事长，她们既然能变成人类的**，当然也会同时带上那些附属的东西。”董事长眼睛盯着这件内裤，久久地沉默之后，问达子道“达子，这件事如果已成事实，你是什么想法。”达子不假思索，回答道“董事长，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感到心中发堵，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一直觉得，昨天发生的是，应当应在另一个人身上，也就是发生在我的老同学吴媛的身上。我期盼多久了，但是就是没有盼来，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戴娃这个不知从哪个世界突然降世的灵异生物，偏偏要来插一杠子，橇走了大凯。我真的不明白，那个签书，怎么能够不应验。在这之前，所有的事情发展与出现，都太灵验了。而唯独这一条，怎么就不灵了呢。如果这一条没有应验，那么她，我的老同学，今后的处境会更难，甚至可以说是更加危险，董事长，我知道您也在为她着急。”董事长脸色阴沉地说道“达子，我这人，如果从我发家的过程看，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没有对谁换过真心，更不会惧怕谁，或是宾服哪个人，可是唯独对她，我早已把她当儿媳看，甚至当做女儿看了，但是，这种事，如果命里就真的没有缘分，谁也强扭不了啊。”达子回答说道“董事长，她有您这样的信任，应当是很幸运的了。董事长听了达子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达子，咱也别把事儿看得太死，你说昨天的事儿，有没有一点可能是她？”达子惊异地望着董事长，“你是说她，我的老同学和大凯发生那个事儿。”“对。”董事长望着达子，眼光很坚定，“难道就没有可能吗？”“董事长，我也这么猜想过，”达子踌躇地答道，“可是那一夜，大凯跟本没有和她接触的机会啊。”“好了达子，”董事长对达子投去信任的目光，“我也不瞒你，锦腾张罗着测了dna，我信了，又不能全信，我这个人就是多疑，我不多疑点，多设些防，也许早被我的众多的仇家算计掉了，你这回事儿办的漂亮，从大凯那拿来这个短裤，可以说是一箭双雕，我立即安排再做一次dna。达子你再去办一件事，把她身上的东西取一点来，我将要和你拿来的这条内裤一起去做dna。她的身体的东西，我会同时再找一个人去找，加上你拿来的，送两份去检查，你这份短裤，测出数据后，和王锦腾做的那个一对比，所以最后是各送两份样子去检测，如果两份样品检测结果真的都相同，那就不必再怀疑他们两人中的任一个人了。到了此时，达子知道是董事长下了指令，并且送客的意思，达子不再有任何的解说，立即答着，“是，董事长，我一定尽快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