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鱼贯进了会客堂,赵义忠等红轿门众人,见了肖银月,齐齐下拜,高声道:“恭迎夫人!”白云飞甚是尴尬,肖银月柳眉微锁,幽幽道:“十八年了,你等还改不了口吗?我早已不是你们门主夫人了,以后叫白夫人行了,唉!”想是一声夫人勾起她不堪回首的回忆,不禁神色黯然,感情这东西,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清呢?也许十八年前那一决定,注定要留下永久的伤痛,至今每每想起欧阳博她都要不断的自责,可她不后悔跟了白云飞,她只是要回她想要的难道也有错吗?展飞见白夫人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心中大恸,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黑血,兰香见展飞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的样子,忙搀扶他的手,但觉手冰冷如铁,吓的眼圈都红了,白云飞一个箭步将展飞抱住,忙问是怎么回事,兰香将展飞夜探青龙潭,被笑面佛震伤的事一一道出,白云飞大惊,一边紧张的把着脉,一边问兰香是多久的事,兰香见白云飞一紧张,芳心大急,粉面竟刹时苍白如纸,“这么久都好好的,怎的一下就…”兰香声音哽咽,竟忘了答话,赵义忠也是一下将心悬的老高,忙接口道:“听她讲乃昨晚的事”白云飞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过十二时辰,”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兰香心稍安,关切的盯着展飞苍白的脸,展飞冲她淡淡一笑,吃力的说:“我没事的!”兰香看着他嘴角的残血,眼泪哗的又涌了出来,展飞心中一热,伸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兰香脸一红,伸手紧紧抓他的手。展飞兄弟中的是笑面佛的“撼天掌”,“啊!?”众人亦大惊,“难道是江湖上久已失传的‘撼天掌’?”“正是!”说着白云飞向肖银月道:“这次要有劳夫人了,”白夫人也不答话,从行囊中找出一红色木盒,打开来,竟是数十枚长短不一的银针。“这撼天掌最是霸道,幸的笑面佛似只练到第八重,否则小兄弟哪有命在,”白云飞接着道,“撼天掌练到极至,伤人于无形,十二时辰后,方吐血尽而亡,”众人大哧,齐齐向展飞看去,此时肖银月已来到展飞背后,吩咐兰香将他上衣褪去,兰香红着脸脱去展飞的上衣,就见他背后通体铁青,众人皆大惊,都叹“撼天掌”果然厉害毒辣,肖银月在展飞背后诸穴轻轻插入或长或短十数枚银针后,只见展飞面目扭曲,似是极为痛苦。兰香亦紧握粉拳,似与展飞分担痛苦一般。待插到玉枕穴时,肖银月突然停住,两眼死死的盯住展飞的脖子,握着银针的手也不住颤抖,众人大惊,都道是出了意外,急切的向她目光盯的地方看去,却只见一黑痣外,并无异样。白夫人闭上眼,似乎在调节过于激动的情绪,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向玉枕穴插去。展飞大吐几口黑血,竟昏了过去,“好了!”肖银月无力的说着,竟也差点摔倒,白云飞忙扶她坐下,她只眼直直的盯着展飞,眼圈红红的。赵义忠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抱拳对肖银月道:“夫人,事到如今,我等也不必瞒着孩子了,”肖银月柳眉紧锁,似陷入了无比痛苦之中。良久,展飞才悠悠醒来,他一醒来就对兰香说:“我说没事吧!看把你急的,”兰香羞的满脸飞霞,娇嗔道:“谁急了,没来由的冤枉人,还不谢人家救命之恩!”展飞见肖银月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颇觉得诧异,正欲称多谢白夫人时被赵义忠一句:“不可造次”拦住,“孩子,还不叫娘?”赵义忠指着肖银月道,娘?展飞从赵义忠严肃的表情中知道他没开玩笑,可这一切却似乎不是真的,展飞不是没有娘的吗?不是早就父母双亡了吗?怎么突然又有了娘了呢?以前娘在哪儿去了?展飞茫然了,“孩子,你本姓欧阳,应叫欧阳飞才对,”肖银月似欲制止赵义忠,但终于忍住。